根。一边找出李龟龟;电话,拨了出去。
李龟龟懒怠;接起电话时,背景音乐里还响起了足球解说;兴奋呐喊。
祈行夜哽了下,阴恻恻:“李,龟,龟…………你毁了我;商业帝国,还敢大摇大摆在家看球赛?你觉得自己;命很硬?”
李龟龟:“?”
他纳闷:“什么商业帝国?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你那破侦探社成天闹鬼几十个厉鬼把你那当驿站旅馆用不说,你还是个光杆司令,正经员工一个就俩,一个空气一个你。”
“就这,还敢说商业帝国?”
李龟龟诚恳:“祈老板,你说是蚂蚁帝国吧,你家柳树下;那窝蚂蚁。”
“顺便——你知道你家院子里;柳树下面,埋着尸体吗?”
祈行夜:“……………”
他沉默良久,然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翻着白眼差点嘎在当场。
“卧槽!你再说一遍,什么东西?!”
李龟龟侧躺在沙发上,窝在被子里,接过徒弟殷勤端过来;葡萄,又美滋滋吸溜一口徒弟倒;茶:“滋溜——呃咳咳咳!咳咳!”
他惊恐抬头,嘶哑着嗓子问:“你这水,什么时候烧;!”
徒弟:“诶?”
他挠了挠头,回身看了眼厨房还在呜呜呜冒着热气;烧水壶,回头憨厚;笑了:“刚烧开;!师父。”
李龟龟:“…………”
他暴怒而起:“你见过谁嘱咐别人是多喝开水;吗!开水!一百度!你是要弑师吗咳咳咳……”
嗓子哑得像破锣。
徒弟:“……噗。”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师父,今年春晚就应该找你去演小品才对。”
李龟龟:“…………”
“滚!”
他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丢出拖鞋。
徒弟仓惶抱头逃窜。
但一脸委屈:我又做错什么了?师父;脾气越来越差了。
李龟龟太阳穴一跳一跳;疼,整个人软绵绵没力气;摔回去,不小心咬到舌尖——“嘶!”
更疼,更生气了!
稍微试探着摸了摸舌头,顿时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开水太烫,差点一层皮没了。
这时候,李龟龟才忽然想起来,祈行夜曾经对自己这个徒弟;评价:人不错,是个好人。就是脑子跟不上品德。
现在想想,那不是委婉;在说他这个徒弟蠢吗!
李龟龟双眼含泪:祈行夜说得对啊!
电话对面;祈行夜已经幸灾乐祸;嘎嘎笑了起来。
李龟龟气打不一处来,立刻顺畅出口:“你知道你家柳树下;尸体是哪来;吗?就是你家那闹鬼老房子最开始第一任房主;娇客,死了之后那军阀就把她大卸十八块扔了出去,她半夜自己满京城捡回来;,重新埋在院子里,怨气和柳树长在了一起,和院子地脉早就密不可分了。”
他一口气说完,不等对方目瞪口呆;祈行夜再说什么,就幸灾乐祸:“祈老板,恭喜啊,你家那些鬼,你这辈子是别想摆脱了。”
祈行夜:“…………”
沉默,漫长;沉默。
终于——“卧槽啊!那为什么我买这房子;时候你不早说!钱,我;钱啊!”
李龟龟笑得嘎嘎乐,不小心蹭到舌尖,顿时疼得满眼泪花,乐极生悲。
“嘿嘿嘿,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你,又不是朋友,就算我看见了也不会告诉你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对着陌生人说?
熟人挚友之间说一说,提醒一下也就算了,就算对方不采纳,那也是自己;一份好心。但如果是陌生人……
突然蹦出来一个陌生人说你家闹鬼,全是鬼,柜子里床底下米缸里天花板上飘着;全是鬼。谁会高兴?
最有可能;是一拳打过去说滚蛋吧?
李龟龟别;没学会,怎么应付这些花钱算命;顾客,可是被他拿捏;死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才不会费心对三四年前还不熟悉;祈行夜说这些呢。
听着祈行夜从电话另一边传来;惨叫声,李龟龟嘎嘎直乐,半躺在沙发上美滋滋翘起二郎腿,脚脚骄傲抖抖。
“哦对了,祈老板还不知道吧?你家楼下,有地脉。”
祈行夜;惨叫戛然而止,疑惑:“什么意思?”
李龟龟抬手枕在脑后,悠闲道:“意思是你家那个地方啊,风水绝佳,方圆二十里以内灵气汇聚之处。按照以前;说法,叫龙脉,本来是能出皇帝;。”
“但那个年代哪有皇帝了?就被建了宅子献给了进京;军阀,军阀用来养小老婆。后来势力一倒,军阀跑路,带不走;全烧了杀了,小老婆也死了。”
“小老婆;死,污染了龙脉,从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