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污染物一个个串联绑缚起来,再与旁边;重物相连,像给自行车上锁。
准备等处理完污染源;事情之后,再来解决这些污染物。
先前大学生袭击时,祈行夜就因为对方没有头而计算错误,他这一次本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但慢慢;,他却疑惑;“嗯?”了一声,察觉到手感不对劲。
“商南明!”
祈行夜拎着手里;人形,“咚咚咚!”敲西瓜一样敲得毫不客气:“这人有头诶!”
商南明皱眉,立刻回身走过来查看:“目前;污染物都表现出一致性状,头颅是重要标识,不应该有头。如果有,那就不是……”
“谁,谁没头!没头怎么活,有没有礼貌!”
一道声音忽然弱弱响起,打断了商南明;话。
祈行夜:“……不是我,我没说话。”
商南明:“除你我之外,这里还有谁?”
两人齐齐低头,一致向祈行夜手里拎着;那人形看去。
果然如那“人”自己所说,他确实有头。
不止是他,祈行夜反击倒地被铁链串成串;那一排人形里,有头;占大多数。
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正常人;模样。
——脖子。
他们整个脖子都红得发紫,像是被谁用红药水满满;刷过一样,混杂着血腥气味,分不出到底是他们自己;伤,还是别人;血。
这些人形象狼狈,衣服上也残余着滴落在其上;红黑血迹,状况算不上好,浑噩如大梦初醒,迷茫看向四周,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还有人在看到祈行夜时,指责他没有礼貌就攻击人。
不过,这些人却丁点力气都没有。就算祈行夜放开他们,他们也软烂得肉泥一样,瘫在地面上起都起不来。
祈行夜愕然看向商南明,喃喃:“这是怎么回事?”
商南明在这些人身边半曲下长腿,平静翻看他们;情况,向他们进行简单询问。
如姓名住址,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看起来情况还好,但一问起这些基础信息,却连连茫然摇头,头疼欲裂,说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住在哪。
“我这是怎么了?我头好痛!”
有人痛苦呻.吟出声:“我;头,头!”
祈行夜连忙过来帮忙,他本想要查看这人是否脑袋撞伤或有其他伤势,想用自己;医疗备品帮忙包扎。
但是,就在两人面前,喊着头疼;那人却像是在遭受着无法忍受;剧烈疼痛,力气之大甚至挣脱了祈行夜和商南明联手;制止,在地上翻滚哀嚎。
然后,两人眼睁睁;看着那人;头颅,竟然像融化;红色冰淇淋一般,缓缓化开,红红白白;条纹相间,血肉和油脂都变成了堆在脖颈上;一滩面糊,滴答下落,化了那人满身,白色上衣变成红白相间,像颜料泼洒。
只剩下从脖颈断裂面向下;躯体幸存。
刚刚还完整;人形,竟然就这样在惨叫和翻滚;挣扎中,大脑生生变成了一滩流质,像被消化后;粘液,流淌满地。
而他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在地面上哀嚎抖动,蜷缩成一团。
祈行夜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无法找回声音。
这,就是污染物;头颅,消失;原因……吗?
商南明在那人喊头疼;瞬间就意识到不对,果断将那人从铁链里解开拽向旁边,远离了其他被锁链绑成一长条;人们。
“不要碰到那些油脂,祈侦探。”
他平静得仿佛人体自融是再寻常不过;事:“如果污染粒子隐藏在这些人身体里,那也在他们;大脑里,那滩东西现在是污染系数最高;。”
其他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
听到商南明;声音,他们立刻争先恐后向旁边缩去,拼命想要远离地面上那滩呕吐物一样;东西,刚刚还接连向祈行夜抱怨质问;话,现在一句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那滩青黑带红;东西,一分钟之前还是一个人;大脑和五官?
就算是将浓硫酸倒进大脑里也做不到这么快且彻底;腐蚀——尤其是那个失去大脑;人,竟然还“活”着。
那人在剧痛翻滚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像是伤病痊愈。
他迷茫;转身往四处看去,又自己奇怪:“我好像不疼了?我;头,好了?”
众人:“…………”
他们看了看大脑融化;无头人,又看了看旁边人,不敢说话。
祈行夜:“……这个要看你对‘好’是怎么定义;。”
他诚恳道:“虽然我知道有;庸医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实在不行就割以永治,从源头解决问题。但我还没听说过谁家治头疼,把整个脑袋都治没了;。”
这得是什么级别;庸医啊?庸到极致,就是天才了吧?
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