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沉得住气归沉得住气,要说蒋东来的心里一点没有想法也不可能。
明明他早就看出杜飞有潜力,现在却渐行渐远,他怎么能甘心。
只不过蒋东来明白,问题并不出在杜飞身上,而是他进步的太慢了,跟不上杜飞的脚步了。
这才是让他最无力的。
如果以后他们两口子,没法给杜飞提供更有用的价值,再交往下去凭的就是过去的交情。
而这种交情毕竟是有限的,人情用一点少一点,总有用完的一天。
所以,蒋东来半夜睡不着觉,就在寻思怎样才能提升自身的利用价值。
虽然‘利用’这两个字不太好听,但人最怕的却是连被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杜飞撂下电话,从办公室出去,下楼在一搂的大厅接到蒋东来。
作为老相识,杜飞并不吝啬给蒋东来应有的尊重。
蒋东来却受宠若惊。
他没想到杜飞亲自到楼下来接他。
“老蒋~”杜飞笑着迎上去,跟蒋东来握了握手。
两人寒暄两句,杜飞一挥手道:“走,上楼上说去。”
顺着楼梯,来到杜飞的办公室。
蒋东来头一次来,不由得啧啧赞叹。
虽然这间办公室没什么稀罕的,蒋东来作为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也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甚至比杜飞这间还大!
可那完全不是一码事,这是什么地方?
guo字号的大衙门。
在这里有一间办公室,这是什么概念!
感慨之余,蒋东来也没忘了这次来的正事。
坐下来喝了两口水,好整以暇道:“对了,前几天,老赵给我发电报,说要到京城来一趟。”
杜飞心头一动。
赵玉田要来?
问道:“赵哥要来?这是好事儿呀!说没说这次干什么来?”
杜飞跟赵玉田打过两次交到,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
很豪爽,而且讲信用,家里在龙江那边非常有根基。
只不过最近这一年形势不明朗,赵玉田也蛰伏起来,很久没动静了。
这次突然到京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
蒋东来道:“具体的他也没说,就说要跟你好好叙叙。”
杜飞笑道:“这肯定的呀!赵哥这人跟我很对脾气,这次他来了咱们好好聚聚,非得一醉方休不可。”
杜飞笑道:“这肯定的呀!赵哥这人跟我很对脾气,这次他来了咱们好好聚聚,非得一醉方休不可。”
看到杜飞的积极回应,蒋东来心里松一口气。
现在对他而言,赵玉田这条线的价值就尤为重要了。
如果杜飞对赵玉田也表现的不冷不热,那可就不太妙了。
杜飞心里反倒没那么多想法。
赵玉田远在东北,日后还有大用。
杜飞却不想浪费太多精力维系这个关系,蒋东来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对了,赵哥说没说哪天到?”杜飞又问道:“老蒋,到时候你安排一下,找个好点的澡堂子,咱们先解解乏,然后再去吃饭,接风洗尘。”
蒋东来愣了一下,下火车先一起洗澡倒是新鲜。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错。
一来泡个澡真解乏,二来赤条条相见,也能快速摆脱疏离感,增进彼此的关系。
“行,您就放心吧,一准儿安排妥妥的。他是明天下午的火车,大概四点半到京城。”
蒋东来兴致勃勃的回答,暗道赵玉田这次来的是时候。
本来他患得患失,担心跟杜飞的关系越走越远。
这下都不用愁了。
不过,除了这事儿,蒋东来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个事儿……”
杜飞“嗯”了一声“你说”。
蒋东来问道:“前两天嘉嘉来找我……”
“嘉嘉?”杜飞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嘉嘉,他认识吗?
蒋东来忙解释道:“就是我们老连长的大女儿。”
“于欣欣她姐?”杜飞反应过来,原先似乎听于欣欣提过,但始终也没见到人,诧异道:“她不是不在京城么?什么时候来的?”
蒋东来苦笑道:“就前几天,家里出事了,带着孩子投奔她妈来。谁知道扑了个空,幸亏她知道我在轧钢厂上班。不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杜飞有些奇怪。
王桂英跟陈方石去香江日子不短了,难道都没告诉大闺女?
还是出了别的意外?
毕竟这年头通讯比较落后,一般都是写信,寄丢了也正常。
蒋东来接着道:“您在公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