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取出首饰盒之后,马不停蹄跑到小屋,一阵‘噼里啪啦’的翻动声之后,又捧出一个鲜红的檀木盒子。
放到杜飞面前,掀开木盒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副象牙雕刻的纯白象棋!
杜飞看了一眼,却仍面无表情。
李国强咬了咬牙,又到立柜下边的柜子里,掀开一道隔板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绒布包袱。
犹豫一下,猛的转过身,把包袱拿到杜飞面前打开,露出里面一个四方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明黄色衬布,放着一方足有巴掌大,洁白无瑕的白玉印章。
看见这东西,就算杜飞也绷不住了,不由得瞪大眼睛。
他么的,这不会是清朝的一块玉玺吧!
自从后唐末帝自焚于洛阳,那块传自秦朝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就消失了。
到了清朝,皇帝玉玺的花样繁多起来,仅乾隆皇帝就有25方玉玺。
李国强拿出这方白玉印玺,单从大小就能看出肯定出于皇家。
过去做印玺有很严格的规矩,大小形制,不能僭越。
杜飞伸手拿起那方宝玺,翻过来一看。
上面刻着六个不算难认的篆字‘大清皇帝之宝’。
杜飞皱了皱眉,看向李国强,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到了现在,李国强已经彻底躺平了,乖乖回答:“我本家一个叔爷,是李莲英的干儿子,在宫里当过差。早先我爹过继给叔爷,给家里留了一些东西。等解放了,怕被清算,就改回来了。”
杜飞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李家名义上是三辈雇农,手里却有这么多皇家的东西。
要么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估计这些东西,都是八国联军进bj那会儿,宫里太监死走逃亡,被偷出来的。
杜飞把玉玺放回去,顺手盖上盒盖,淡淡道:“我这人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叔,这次胜利这事儿就算了。我看您这也收开始收拾东西了,明儿赶紧搬走吧,省得看着碍眼。”
李国强抿着嘴唇没说话。
李婶却惦着儿子,忙问道:“那胜利……”
杜飞“哼”了一声道:“关他几天,长长记性,年前再放。”
李婶一听,登时急了。
现在离过年还有小一个月。
当即就给杜飞跪下了,哭道:“不行呀!婶求你了,胜利他……”
杜飞却不为所动,也不去看李婶,只盯着李国强,淡淡道:“想折我寿是不?”
李国强见杜飞不吃这套,知道再闹也没用,只好拉起李婶。
杜飞又道:“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当然,如果您或者李胜利不服,出来还想搞事,我也随时欢迎。不过……下次三样东西可不一定能把他捞出来。”
说完,杜飞头也不回离开李家。
几家欢喜几家愁。
秦淮茹拿着自行车钥匙喜滋滋的回到家,看见棒梗正在屋里写作业。
把钥匙放到桌上,笑道:“儿子,等会儿喂完鸡,把你杜叔那自行车推回来。”
棒梗抬起头,奇怪道:“不刚给送回去吗?咋又推回来?”
秦淮茹摸摸棒梗脑袋,笑着道:“以后咱家也有自行车了!你杜叔把自行车奖给咱们了,还说这里也有你一份功劳。”
棒梗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真哒!”
秦淮茹正要说话,贾张氏一脸意犹未尽的从外边回来。
刚才,在院里跟各家老娘们儿议论李胜利的事儿,说得口干舌燥,回家喝口水。
一进屋就听棒梗喊叫,问道:“大孙子,说啥呢?真的假的?”
棒梗眉飞色舞道:“奶奶,我跟您说……”
登时就把发现李胜利要害杜飞的事说了。
秦淮茹在旁边也没拦着,还笑呵呵的时不时插嘴补充。
听得贾张氏一张胖脸直抽抽,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棒梗说完,才回过神来,咽口吐沫道:“这么说,李胜利被保卫科抓走,都是杜飞安排的?”
秦淮茹撇撇嘴,低声道:“妈,今儿中午是我亲自找的蒋科长。要不然您以为小杜凭什么把自行车奖给咱们家。”
贾张氏又是一惊:“你说啥?自行车给咱了!”
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秦淮茹心中暗笑,一指桌上的钥匙:“钥匙都在这了。”
贾张氏立马喜出望外,抓过来看了又看。
但是过了片刻,却又皱起眉头,跟秦淮茹道:“淮茹,你说这杜飞小小年纪的,做事是不是太狠了?咱们家跟他走太近,别将来……”
不等秦淮茹说话,棒梗先不乐意听了:“奶奶,是李胜利和闫解放不是东西,可怪不着杜叔儿,杜叔这叫……防守反击!”
“那叫正当防卫!”秦淮茹白了儿子一眼,又跟贾张氏道:“妈,小杜狠不狠的,只要咱们不跟他作对,他再狠也狠不到咱家。再说了……”
说着指了指贾张氏手里的自行车钥匙:“您也看见了,小杜办事多敞亮。自行车虽然不是新的,可要买下来,也得四五十,说给咱就给咱了。”
贾张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