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员不知内中深浅,把实情给说出来了。
我浑身一抖,内心极度惊诧!
这……绝对不正常!
笑话吗?
难道就因为过磅员请假,就把整个矿场的出货工作给停了下来?
按这个说法,要是过磅员十天不回矿,难道就停工十天?
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一机灵,脑子里突然联想,第一天接待我,董矿长便安排了夏花儿过来给我暖被窝……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董矿长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看来……我笑了笑。
又聊了一会别的杂事,接着试探地道:
“过磅员也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她要是明天不回来,矿场出货工作就这么停着?人家外贸公司的矿石可是一天都耽误不得的。”
“谁知道董矿长怎么安排的!”守夜员摇了摇头。
“你把过磅员的手机给我,我了解一下情况。过磅员如果明天回不来的话,我得跟董矿长交涉一下!”
守夜员有些犹豫,笑了笑,没说什么,算是拒绝了。
我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又是慈善地笑了:
“一个手机号码算什么!再说,我接触到你们矿里这么多人,过磅员不会认定就是你告诉我的。”说着,把那盒中华烟递给守夜员。
守夜员接过烟,放在桌子上,仍然没有说话,傻傻地笑着,眼睛看着我:这盒烟给了他一个提醒,他突然明白可以用自己掌握的信息换来好处。
我看出来他眼里贪婪,心中暗喜:贪婪的人,往往好办事。就怕无欲无求的铁人。
微微一笑,掏出几张钞票,放到守夜员手中:“拿着!”
六张老头票!
好彩头。
有钱拿,当然要办事嘛。
守夜员推让了一下,然后把钱揣好,道:
“其实,她的手机号,矿里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说着,便把玫瑰刺的手机号说了出来。
我用手机记下来。觉得今天真是多此一举。那天晚上如果向她索要手机号码,她一定会痛痛快快给我,现在,却要花钱买!
又聊了一会,我便告辞离开了。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在矿场里转悠,最后,看到一辆吊车没关车门,便跳了上去,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拨通了玫瑰刺的手机:
“你是玫瑰刺吗?铜矿的过磅员?”
对方没有说话。
“你是玫瑰刺吗?我是公司派来的张助理。我们认识。”我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对方声音不大,却热情回应道:“张助理,是你?太好了!你找我做什么?”
“矿石生产的有些情况,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不问董矿长?”
“你是现场过磅员,矿里的产量,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的……我当然要问你了。”
玫瑰刺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主动找她了解情况,接着说道:“如果你真需要的话,你明天上午等我的电话。
“然后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谈谈。关于铜矿,有个惊天的秘密,一定是你和田老板都想知道的。”
玫瑰刺说完,挂了手机。
我呆想片刻,暗暗惊叹:看来,铜矿的背后真的有个绝大的黑幕!
怪不得铜矿的产量总是上不去,原来是有人从中搞了跑冒滴漏!这时,我突然间想起他们两个人幽会时说的话,不由得断定:董实惠啊,我可以确定你在与周美诗搞事情!
明天,无论如何,我要见一见这个女`人,不论花多少钱,也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否则的话,外贸公司要的货永远也会供应不足!
想到这,悄悄地走回去,重新从窗口钻回房间睡下了。
我是睡下了,可是,哪里知道,那边的玫瑰刺却是没有睡。
放下我的电话后,她冷笑一声。
此时,二百公里之外的小镇上,玫瑰刺和虎子已经入住在虎子的一个亲戚家。
此前,二人把汽车丢弃在无人的路边,打了一个出租,来到这里。
“玫瑰姐,我们为什么要跟这个张助理联系呀?你不是说过,跟田老板和张助理联系,都没有大戏,他们不会给多少钱的。”虎子问道。
“我这是在给董实惠加法码!”玫瑰刺冷笑着。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
玫瑰刺冷笑一声,拨通了董实惠的号码:“董矿长,是不是今夜失眠了,现在已经半夜了,你还没有睡觉,心里慌吧,末日到了的人都是这样,我可以理解!呵呵呵呵……”
“我们不是定好明天上午再继续谈判吗?怎么,发财心切,等不及了?”董实惠讽刺道。
“董矿长,不是我等不及了,而是另外有人等不及了,明天上午我跟你谈判之前,已经有人想跟你谈判了!”玫瑰刺的声音里充满着威胁。
“你……你什么意思?”
董实惠的声音里充满着冲动,也带着慌张,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可以去问问张助理是什么意思……然后你就知道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玫瑰刺一字一句的说道。
董实惠愤怒的声音,压低着嗓门,恶狠狠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向张助理说了一些什么?如果你已经向张助理说了什么,那么现在这场游戏当中已经没有你什么事儿了,而是我跟张勇的谈判,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我如果到了你说的这个脑残地步,我还能混吗?赶紧去找张助理,否则的话明天张助理跟田老板一说,你直接就完蛋了!哈哈哈哈……”玫瑰刺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她心里明白,这一番话,肯定会把董实惠完全给镇住,甚至会逼迫董实惠去做些什么莽撞的举动。
现在,她是希望董实惠犯的事越多越好。最好是董实惠连夜找张助理决斗。张助理武功高强,董实惠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