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传出这个消息的时间比现在要晚,而且也不是傅家传出的,而是武国公府传出的。
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商人,利用日常不多的时间教一些学子。
上辈子他能够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因为生意的需要,一直到现在阎伯松都不明白控制欲很强的那位是怎么把这个把柄露出来的。
没有打扰学子们八卦这一打发时间的行为,在这处隐蔽的地方没人发现阎伯松悄然离去。
“阎兄,你在这儿,我正找你呢。”
阎伯松见到他就想转头离开,这家伙难道就那么闲。
骚包男子小跑着追上阎伯松,“我有正事,关于你家娘子的。”
这话很奏效,阎伯松减慢了之前为躲人而陡然加速的步伐。
可能是由于体型胖重量大,来人额上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我又不吃人,跑那么快干嘛。”
胖乎乎看起来就肉多软乎的手拿着没有巴掌大的手帕子擦汗,口中说着抱怨的话语。
“关于我娘子的什么事。”
阎伯松一贯的作风都是直奔主题,没有因为这个非富即贵的人而有所变化。
擦汗的人一窒,谁让是自己上赶着找他的,“将军府知道吧。”
打算卖关子的人注定达不成他的目的,因为阎伯松不会配合。
只见阎伯松再次加快步伐,有把人甩掉的意味。
本就知道这位黑皮仁兄的性子,他还指望这位仁兄回答他干嘛。
撂挑子不干,他妹妹会修理他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上了,喘着粗气没好气道,
“被认回来的将军府大小姐岁萍据说是假的,正打算找你家娘子作证呢。”
岁萍身份是假的,找他家娘子做什么,两人是堂姐妹不怕娘子袒护自家人吗?
“知道什么时候吗?”
阎伯松黝黑的眸子看着珠光宝气一身黄的羽玉。
“不知道。”
一身黄的羽玉被阎伯松那慑人的眸子盯着,下意识回道。
“为什么会去找我家娘子,知道吗?”
“不知道。”
羽玉再次摇头,“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告诉你了。”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阎伯松想了想还是道:“知道傅家最小的少爷和你一样是纨绔却被他大哥宠着吗?”
不等身后的人回答,阎伯松道:“因为他能在纨绔的圈子里面提前探知一些他大哥不知晓的东西让他大哥避免了很多麻烦。”
羽玉此人虽然爱炫耀,审美怪异,但实质上很单纯。
暗中羡慕嫉妒傅家小少爷不务正业却被他大哥护着,看傅家小少爷不顺眼也没有使过绊子,顶多两人看不过眼。
阎伯松感激他得来的消息,以对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作为回报。
今日学院学子自由活动,阎伯松在四处游荡到放学。
楼辉主动跑去边疆说是为了实际了解边疆状况,楼辉若是没有见到他离开时不寻常的冷厉说不定就信他此行没有其他目的了。
武静如今在老鸨手下体验各种走出舒适圈后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不知如今成果如何。
不想让武静半途而废才没有将武静叫回去算账。
目前娘子的事情是头等大事,将军府与娘子开的铺子结下过梁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阎伯松直奔平日里与老鸨会面的房间,“有没有关于将军府的消息?”
老鸨:“现今将军府大小姐岁萍据可靠消息是个骗子,在此过程中我们发现有人在其中阻挠不想让她的身份被揭穿。”
老鸨隔着帘子与对面看似高大的男子对话,“另外不知何故将军府嫡母欲于三日后拜访阎解元的娘子。
有传闻说阎解元的娘子与岁萍出自同一处地方,也有传闻说因为阎解元的娘子是近来比较出名的无牌铺子的东家,将军府嫡母要发作于前些日子落了将军府面子的事。”
阎伯松即使在帘子内也是背对着帘子外的老鸨,“三日内查清将军府近来的异常。”
老鸨汇报完近来有关生意上的事宜之后,见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垂首退去。
出门之后,老鸨才直起身来,她还是更加乐意与自己的东家相处,这位让她不自主地害怕。
阎伯松回忆老鸨对她所言的证人与证词,越来越觉得熟悉。
一个女人靠着美貌坑了证人一家的银两之后失去踪迹,又是敏感的云县。
阎伯松记得娘子在云县帮的那位苏掌柜就是因为美貌女子卷走了家中的所有积蓄才落魄潦倒。
这些日子一直回忆过去发生的种种,阎伯松很确定自己记得没错。
按照老鸨的指示,阎伯松来到了证人居住的地方。
阎伯松见到了比记忆里要高要成熟的男孩。
“姐夫来了,我娘还说要去找你们呢。”
阎伯松在见到陈昱霖的那一刻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苏意苏掌柜一家就是受害者,岁萍就是当初卷走别人积蓄的女子。
“初来京城,能不能适应?”
“可以的,就是物价太贵,种类少,东西也少。”
陈昱霖将姐夫领进家,这一次不像姐姐姐夫一起初次来家里时那样需要人救济。
“东家相公来了?”
苏意显然是对阎伯松的突然造访惊到了,手忙脚乱,初来京城家里还没有添置东西。
主要是苏意舍不得银子买贵的。
“不必客气,我稍坐一会儿就要回去陪娘子。”
见他们不再着忙招待他后,“我听说当初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是吗?”
苏意:“是。”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东家与那骗子是一伙的,虽然当时时间上来说非常凑巧。
“有一伙人拿着画像在查她,当时我就认出来画像上都女子是谁。
他们说这女子叫岁萍,问我哪里有姓岁的人家,我其实也不知道胡诌了东家的老家。
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