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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纸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奴婢觉得还是要让这些宫人们都知道轻重的好。”
“若是为了被赏赐的金银珠宝之类的,就妄想着给旁的主子递东西出了事情,他们的命可就没了。”
“奴婢也是想告诉刚刚离开的小公公,若是这封信件有问题没有被发现而造成了不好的后果,完全是因着他的缘故。”
苏婉宁无奈摇头,“想来那小公公回去就要被吓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缓解好他自己的情绪。”
“你啊你,也不怕将人家给吓破了胆子,万一出事了,看你怎么办!”
兰儿一歪头,“奴婢才不怕呢!左右奴婢也是有主子您保护的人!”
苏婉宁无奈,伸手轻轻戳了戳兰儿的小脑袋。
“今儿本宫也累了一天了,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你能做主的便直接做主了。”
“不能做主的就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分好类别,要么等本宫休息好了再定夺,要么就让他们去找贵妃娘娘定夺去。”
“不管是谁求见,一律不见。”
“对了,皇上来了也给本宫挡回去!就说是本宫腹中的孩子闹腾,给本宫闹腾困了。”
苏婉宁想了想,自己宫里的这些宫人到底是畏惧皇权的,若是自己只说了让他们将皇帝给挡回去,只怕没被皇帝下旨给砍了也会被皇帝的气场给吓个半死。
“是,奴婢知晓了。”
兰儿笑着将苏婉宁扶回到内室休息,又吩咐了两个二等丫鬟守好房门,自去忙碌了。
进入梦乡的苏婉宁不知道,此时的叶赫那拉府灯火通明。
“额娘,您找女儿来所谓何事?”
叶赫那拉舒舒浅笑嫣然的从门口进去,里面的妇人便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东西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还有什么想要带进宫里的,额娘派人去准备,过几日你就要走了。”
见自家额娘说着说着就要掉下泪来,连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叶赫那拉舒舒才笑着拿起自己的帕子快步走到妇人面前,轻轻擦拭起来。
“额娘,女儿此次入宫是皇恩,是天大的好事,可不能哭的!”
妇人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出来,紧紧的拉住了自家女儿的手,将她搂在自己旁边。
“若是可以,额娘就算是给你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员之子,也不想让你入那会吃人的牢笼里面去呆着!”
叶赫那拉舒舒轻轻地安抚自家哭成泪人的额娘,“咱们家这个情况,若是想要支撑起家中门面,总要有人入宫的。”
“别说如今阿玛已然离世,家中族亲大多都是靠不住的。”
“就算是阿玛还在世,也是位极人臣的大吏,皇上定然不放心朝中没有阿玛的女儿制约他。”
“且宫中如今一派祥和,女儿谨慎些不会有旁的事情。”
“更何况纯妃娘娘今日女儿也有幸所见,瞧着倒确实是和善之人。”
妇人忙摇了摇头,伸手按住了叶赫那拉舒舒的嘴。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真是和善之人,又怎会将子嗣控制到那样的程度?”
“以额娘看,那纯妃娘娘定然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虎。”
“听额娘的话,还是同皇后娘娘交好的好。再如何,你二姐姐以后也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妹不是!”
叶赫那拉舒舒点头应是,敷衍的紧。
她只要不和皇后娘娘起冲突便可,至于和皇后娘娘站在统一战线,她可做不到。
毕竟皇后娘娘从前在皇帝还是宝亲王时期的丰功伟绩,她也是清楚的。
皇后富察氏就是那种一手好牌打稀烂的典型人物,她若是真的一门心思要和皇后拧成一股绳,只怕自己在深宫之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安分守己,哪怕皇帝只是看在她亡父兢兢业业在朝堂上做出的那么多贡献,也不会让她一辈子都是个小小贵人。
哪怕入了宫只能晋封到嫔位,那也是正儿八经上皇家玉牒的主位娘娘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同自家额娘将大道理,自家额娘的为人她不是不清楚。
且自家额娘估计早就同富察府那边打好了招呼,务必请皇后娘娘多多照看提携她一二。
可自家额娘在深宅大院里,自然不如自己这个在乾西四所住了许久的人知晓的多。
皇后娘娘虽然不至于与皇帝形同陌路,可也绝对不是能够在皇帝面前随意发表言论的人。
且皇帝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歇在皇后宫里外,其余时间大多数都是在景仁宫里的。
少有的时间是在永寿宫高贵妃处安置,再往下就是如今已经搬到永和宫去的嘉妃和承乾宫的娴妃娘娘了。
怎么?她额娘还想着让皇后将她每月的初一或是十五留皇帝住宿的日子分她一天不成?
且叶赫那拉舒舒早就托那宣旨太监递了一封投诚手书到了景仁宫纯妃娘娘处,早早地就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且她心里清楚,纯妃娘娘自然会提防她,不会轻易的相信她会真的与她站在一处的。
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家族的姻亲关系也是实打实的放在那处的。
原本富察傅恒与叶赫那拉家的姑娘应当是在叶赫那拉舒舒之前成亲的。
可叶赫那拉舒舒到底是入宫做皇帝妃嫔的,也算是特殊情况了。
妹妹比姐姐先出嫁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规矩都是给普通人定的。
待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后,叶赫那拉舒舒才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去休息了。
此时的后宫之中,皇后的钟粹宫内。
“叶赫那拉家的姑娘被选入宫来不奇怪,咱们这位皇上如今对于朝堂中的事情颇为上心。”
“且宫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用来制约朝臣们的,有几个是如纯妃那般纯粹的爱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