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处悬挂着的风扇就会转动,带动着整个屋子里的空气流动,就会形成一个风力循环,屋子里自然会凉快下来。”
皇太后钮祜禄氏越说越兴奋,弘历也听得愈发感兴趣起来。
“这图纸母后这里可还有?儿子想拿回去让那些工匠们研究研究,做几个大的。”
“一个放在儿子的寝宫里,一个放在御书房里,另一个就放在勤政殿上。”
“省的那些大臣上着早朝就被热晕了过去,太医院的太医天天拎着药箱在偏殿等着,也是让朕极为烦躁。”
皇太后钮祜禄氏自然知道自己的皇帝儿子为何烦躁,无外乎是弘历这样做,苏婉宁没办法陪同上早朝的原因罢了。
原本皇太后钮祜禄氏不喜欢后宫女子干政,毕竟自己也是干政过的女人,知晓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会给朝堂带来怎样的影响。
尤其是苏婉宁这种得宠的,皇帝与太后都向着的女人,若是真的干政怕是会成为历史洪流中第二个武则天。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了解与相处,皇太后钮祜禄氏又觉得有苏婉宁陪伴的弘历更稳妥了。
若是全后宫的女人都是苏婉宁这样的就好了,爱怎么斗怎么斗去。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的太美了,只得无奈的苦笑摇头。
弘历笑着看向皇太后钮祜禄氏,语带关心的问道:
“母后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同儿子说,儿子自不会让母后受这样的委屈。”
皇太后钮祜禄氏笑呵呵的拍了拍弘历的肩膀,“母后无事,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贪得无厌,有了苏婉宁这样的好儿媳,妄想全后宫都是这样的女人。”
弘历闻言眉毛微微松了松,“若后宫都是婉宁这样的,只怕母后又觉得没意思了。”
“儿臣记得小的时候,母后您常常念叨着,等儿子什么时候长大了,你也要看儿子的后院起火。”
“还说什么到时候要找一个合眼缘的好好拉拉偏架,若是斗的不激烈不好看,你还要亲自下场传授几招。”
皇太后钮祜禄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弘历,“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泼皮无/赖呢?”
弘历哈哈大笑,“母后莫要气恼,儿子以后少说便是了。”
皇太后钮祜禄氏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又反应过来。
“什么叫少说便是,不应该是不说才是吗?”
母子二人笑笑闹闹了一会儿,皇太后钮祜禄氏才给桂枝使了个眼色。
几十年的主仆关系,桂枝嬷嬷自然看出了皇太后钮祜禄氏的意思,笑着吩咐屋子里的宫人们都退出去。
随后又伸手扯了扯李玉,示意李玉同自己一起出去守着门口,莫要被其他人知道屋内的太后与皇帝说了什么。
李玉轻轻扫了一眼皇帝,见皇帝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才跟了出去。
两人刚走到外面,还不等桂枝开口,李玉率先开了口。
“还请桂枝嬷嬷多多费些心思,奴才还要出宫一趟,帮着陛下传个口谕去。”
桂枝一看李玉笑呵呵的模样,再一联想到过几日就要起程去避暑行宫,便知是帮着皇帝办事,办的十之有十是纯妃苏婉宁的事情。
“那你便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来伺候万岁爷才好。”
李玉离开后,屋内的皇太后钮祜禄氏才心疼不已的开口问道:
“刚刚人多哀家也没问你,今儿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母后放心便是,从儿臣出生到现在,喝的药都是有数的。”
“您儿子这身体多好,母后您也是知道的。”
皇太后钮祜禄氏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皇儿你这话哀家是认可的,可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是个什么性子,心情好不好,哀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弘历也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母后,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在御花园看到的一幕讲了出来。
皇太后钮祜禄氏的面色也不好看起来,“这娴妃辉发那拉氏着实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哀家得想个法子,让她与那人之间有龃龉才好。”
皇太后钮祜禄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心里装了整个大清。
至于仅存的那丝丝心软,也只给了自己这个母后,几个孩子及苏婉宁了。
“后宫的事情哀家处理便好,你不必惦记这些。”
“你只需要做个好皇帝便好,后宫哪怕没有母后在,也是有婉宁丫头的。”
弘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有母后这句话,儿子便一切都放心了。”
“儿子只担心会给母后添麻烦,又很烦后宫的女人不懂得适合而止和安分守己。”
皇太后钮祜禄氏轻轻点头,“娴妃辉发那拉氏也是个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就算是有一天,她默默帮助支持的人成了皇帝,她也不会成为皇后。”
“兴许到了那一天,她也只是个下堂妇,或者只封了个嫔,任其在冷宫自生自灭了。”
皇太后钮祜禄氏无奈叹气,“爱新觉罗家出情种不假,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还是负心汉最多啊!”
弘历笑了一下,就被自己的母后给嫌弃了。
“母后知道你心里眼里都只有苏婉宁那个丫头,但你对旁人也都很好。”
“在苏婉宁这里你是个情种,可到了旁的女人那里,你就是个负心薄情的男人。”
“听母后一句劝,若是无法强迫自己喜欢上皇后富察氏,也要做到相敬如宾。”
弘历轻轻点头,虽然不愿可也知道自己的母后是为了他好。
再者皇后的位置就在那儿摆着,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废后另立。
“对了,母后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婉宁如今在宫里虽说人缘极好,可也定是有躲在暗处像毒蛇般,随时准备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