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然后说:“那鬼跟我说了……”
“不,你先说你的眼睛是咋回事?我感觉着有很强的魔气呢?”
我没说煞气已经很客气了,其实她眼睛辐射的能量,跟我的妖爪能量很相似。
陈小桨被我打断,就干脆不说话了。
我又问:“你的身体,应该也跟普通人类不一样吧。”
“没什么不一样,就是血肉之躯。”陈小桨辩解道,她似乎很在意这个。
我听了,只是笑笑,但是内心可不信的。
“能借你的眼睛给我欣赏一下吗?说真心的,我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过能够拿下来的眼睛。”
陈小桨闷哼了一声:“那只是你少见多怪罢了,那就是一颗假眼珠,你觉得有魔气,那是因为这颗眼珠沾染了魔气吧。”
假眼珠?我信了你的邪,不过陈小桨就是不愿意跟我聊她的眼珠,我也很无奈啊,只能转而跟她聊那只丑鬼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丑鬼居然是一个美女,她生前很漂亮的,只不过被却那丑陋的地底人一点点吃了,所谓女人的特征,就只剩下一缕秀发。
按照她说的,农林县献祭规则跟龙游乡基本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每夜要献祭三人。
因为这里的地底人胃口要大一些,或者说,每次都会出动三名。
但是农林县的献祭规则更为残忍一些,并不是轮流制,而是拼手气的,每一次的名单都是随机产生。
在农林县喜来登大厦那里有一块电子巨屏,屏幕上登入了全镇所有人的身份信息,每天夜里都会滚动一次,抽出隔天夜里将会被献祭的人名。
谁也不知道控制喜来登大厦的献祭名单的是什么人,只知道那里是禁区,外人都无法入内。
一开始的时候,也曾经有人质疑喜来登大厦名单的权威性,因为并没有任何官方的宣布,就凭你滚动出一个名单,为什么人们要乖乖地赴死呢?
但是后来大家不得不信,因为如果不去,那一户口本的人,都会被地底人杀死!
也有人想过举家逃跑,但基本上都会死在路上,无一例外。
这一下倒是没人敢质疑了。
不过在我看来,这控制名单的人,很可能就是跟地底人是一伙人,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指挥得动地底人进行有针对性的杀戮呢?
尽管残忍,不过平心而论,反而多了一丝人性化,就是不会让家庭残忍地选择自家要被献祭之人,那可是一种无形的煎熬,足以让人精神崩溃。
但同时,这也多了隐形的不公,谁知道这名单的滚动是受什么程序控制的?谁知道有些人会不会是被排除在名单之外的特权阶层呢?
而且控制名单的人,很大可能是跟地底人沆瀣一气的。
不过光有质疑是没有用的,因为普通人是没法获知真相的,更不可能冲击喜来登大厦。
在最初的适合,确实也有想进入喜来登大厦的人,都被地底人撕碎了,也曾经有人用武器想要破坏喜来登大厦的电子巨屏,一样被杀了。
而那电子巨屏就算被破坏了,也会很快被修复,丝毫不会影响到每夜的献祭。
我听到这里,倒是找到了目标,那就是喜来登大厦!
不像在龙游镇,我根本就无处发力,虽然地底人被我消灭了,但是日游神组织却是潜伏着的。
我跟陈小桨坐在小树林里休息了一下,陈小桨吃了点糖果和水之后,体力慢慢恢复了。
还别说,她每一次“施法”都像是要了半条命似的,但身体恢复能力还是挺不错的,只要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慢慢将血条恢复到五成以上,也算是个经得起造的女子了。
我看着她瘦削的身子,忍不住想歪了。
陈小桨自从被我看到了那只眼睛之后,似乎有点不敢跟我对视,这可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她恢复得差不多,我就带着她去了喜来登大厦。
在大厦前的花坛坪里,倒是站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看那上面名单的刷新。
这个名单,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派人来看,每夜的凌晨刷新,一旦刷新,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事。
现在名单上有三个带身份证号码的名字,分别是:
杨晓雨、肖海霞、刘星。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现场,不过现场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哭,我想,她不是这三人中之一,也是他们的亲属吧。
所以我走过去问:“美女,看你这么伤心,是你的名字在上面吗?”
我这么问,其实是很不礼貌的,可是现在的社会变得特别冷漠,能够像我这样热心的问一问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所以那女子说:“我是肖海霞,就在那上面,明天夜里,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簌簌下坠,那种无助和悲哀,不是设身处地是无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