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地打招呼,然后各自做着自己的农活,就像傀儡一样,动作机械,表情空洞。
看他们这个样子,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青竹镇用鬼丝控制了所有人,而这里是用浓雾控制了所有的村民。
而这些村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境之中,他们的精神被控制,意识之力被抽取,成为鬼域的能量来源之一。
不过浓雾只是封锁了周围,村里只有淡淡的雾气。
而我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到养父母家也成为了傀儡。
家里还供奉着爷爷的排位,我过去给他上了三炷香。
嘴里默默的念叨着:“爷爷,我已经知道一切,端木给您造成了伤害,我也已经知晓,您放心,我一定杀了这个狗崽子,替您报这血海深仇!”
我的养父母看着我做这一切,却是熟视无睹,一脸的冷漠,似乎根本不认得我这个人,对我的行为也没有任何反应。
而他们自己的交流也仅限于干农活。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以前他们原本也没什么交流,唯一多了一项的,也许就是打骂我了。
因为人类的精神可以为鬼域提供能量,所以他们虽然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但是在干农活这件事情上做得很好。
育种、插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虽然外面被浓雾笼罩,可是这里的阳光依旧充足,就像天空开了一个天窗,阳光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依旧能保持农作物的生长,至于长势收成什么的,那就另说了。
陈小桨曾经让我不要回来,因为这里有恐怖的存在。
可是现在我行走在石马村的各个角落,却没有感受到超级鬼修那种存在,在这里真正控制了所有村民的东西,就是那浓雾中的鬼祟。
当然,比起鬼丝而言,浓雾更加简单而直接,但在同时,他也没有鬼丝那么诡异和隐秘。
我又去到了爷爷的坟头,这一座坟,我自己也曾经躺进去过。
我给爷爷叩头,感谢他的养育之恩。
凭吊这种仪式,其实是给活人纪念故人的一种方式,我在这个叩头致谢,心中却有无限的伤感,我是一个孤儿啊,一个没有来由的孤儿。
然后我又转身回到了村里,我想去陈小桨在的家里看看,因为我也想去她的坟头看看,但是现在我找不到她的坟墓。
原本我以为她如果死了,那坟头一定是崭新的,我只要到了老祖山上,就可以轻松找到。
可是我在各处都寻遍了,也没有找到她的坟头,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毕竟石马村只有这么大啊,我要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寻找一个坟头,还是不那么难的,除非她葬在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比如说自己的家里。
这种葬在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村里曾经有人,直接葬在自己睡过的床下面,就因为风水师说那是龙穴。
她说走阴人,又是在浓雾锁村之后诡异死亡的,那么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式埋葬她,也是非常正常的。
因为陈家在村里的地位并不高,如果村里人不准她葬出去,那她就只有赞在自己的家里了,有时候村里人的野蛮,会令人发指,却又无可奈何。
我到了陈小桨的家里,他家房门紧闭,似乎没人在家。
“笃笃笃。”
我毫不犹豫地上去敲了敲门,因为我确定里面是有人的。
静了静之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啊?”
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痴呆了。
因为我听这个声音好像是陈小桨本人的声音,然后我分析,如果是他母亲的话,她的问话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本地人会问“哪个?”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拉开了。
我迎面看到的就是陈小桨本人,而且她的那一只眼睛还是空了的!
我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当时我都有点被吓傻的感觉,说真心话,我已经很久没被这么惊吓过了,虽然我的胆子很小,但毕竟修为越来越高,能吓到我的东西不多了。
卖糕的,如果陈小桨还活着,那么我在地府里遇到了的那个陈小桨又是谁呢?为什么她要冒充陈小桨呢?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所以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担心她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变成了傀儡,像个木偶一样活着。
“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的这一句话就像惊雷一样掠过我的脑海,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整个石马村的人都变成了木偶,唯有她还保持着清醒的自我意志。
我笑了,眼眶有点红:“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回来救你出去。”
“你可真是有点傻,我并不是出不去,而是不想出去。”
“我知道自己不该回来,但是我却必须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