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霏虽然跟我交流并不太多，特别是关于自己的身份，但她却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难道说，是因为她一直都有前世的回忆，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实？
而我们，在转世之前就是情侣，然后约好了一起转世，所以才会出现在同一具棺材里？
虽然我不想改变跟何羽霏之间的关系，但是从城市温度出去之后，我必然要跟她聊一下，因为事情已经到了没法装聋作哑的地步了。
我问吕开友：“你之前说祖师，那是鬼师道的祖师吗？”
吕开友点头：“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我怒：“怎么可能，你入了鬼师道，居然连祖师的姓名都不知道？”
“没人知道，我们都叫他祖师。我真的没说谎。”吕开友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祖师……是不是你的太师父？”
吕开友摇头：“他是所有人的师父，是鬼师道的开山教主。”
“那他肯定不是人，而是鬼修，这祖师得活了多长时间？”
“祖师的年龄，谁能知道……”吕开友叹息，一脸的敬仰，又一脸的畏惧，表情很复杂。
“那这个祖师，就是鬼王谷里的那个老祖？”我旋即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之前吕开友被我逼迫，就喊出来一句“老祖救我”，如果不是鬼师道的教主，谁会救他这种小喽啰？
吕开友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猜到，沉默良久，这才回答道：“没错。”
看得出来，他挣扎了很久，但是我有点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因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等于是背叛了老祖，作为一只厉鬼，如果在城市温度背叛了老祖，即使我放过了他，他应该也活不下去了吧。
“那谷口那个男子又是谁？老祖的分身？还是老祖的转世？”
“我不知道。”吕开友说。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跟我合作？”
吕开友说：“我不是听他的跟你合作，而是听老祖的跟你合作，老祖交代我，如果你问我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直言不讳。”
这句话倒是解开了我之前的疑惑，不过新的疑惑又来了：“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老祖交代的。”
我怒：“我问的是，老祖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那我不知道，我怎么敢揣测老祖的意思？”吕开友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得出来，那老祖在他的心中就是天一样的存在。
真没想到，我会通过吕开友的嘴知道这么多的真相，而这一切，居然又是老祖特意安排的。
鬼师道的老祖为什么要对我释放诚意呢？
难道说是因为狼牙？当初他看到我的狼牙，觉得我就是元君的传人，所以选择放过了我，而这一次，也是同样的理由吗？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鬼师道目前来说，那是完全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以，吕开友虽然如实交代了一切问题，但我还是用捏爆了他的灵体，让他的神魂被我吸走！对待敌人，对待陷害过我的人，有机会我就不会留手。
吕开友临死之前面色狰狞：“你这个该死的小混账，居然违背自己的誓言，你不得好死！我永生永世诅咒你！”
我淡然，如果诅咒有用，那还要因果何用？
至于誓言，那是属于相爱之人的专利，你是我的敌人，我还跟你玩什么海誓山盟？
至于你的永生永世，在我这里，就只剩下须臾了。
神魂被我吸走之后，吕开友再无轮回，也再无未来，从此就等于是进了回收站，还被清空了。
吕开友的走马灯走起，我看完之后，确认他没有说谎来骗我，看来，老祖的话对他很又震慑作用。
原本我以为他和端木在鬼师道有很高的地位，可是看了走马灯才知道，他们只是鬼师道安插在人间的小卒子而已。
而鬼师道真正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老祖本人，而且我隐隐觉得，老祖不仅可以在阴阳两界游走，而且他在地府似乎也有很高的地位。
同时从他的记忆中，我还得知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那就是枯道人，他居然早就是鬼师道的人，大约三十年前，就跟吕开友和端木有联系了。
这个鬼师道，越了解越让人心惊，已经完全渗透入了人间，所谓太微观的老神仙枯道人居然也是鬼师道的人，也不知道在其它门派还安插了多少人。
而我更在意的是鬼王老祖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然，吕开友就算说出来一个名字，那也可能是我完全不知道的，毕竟，这种存在几千年的老东西，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多呢。
端木现在还在石马村，躺在原本属于我的棺材里，等我出去，自然要去将他揪出来，揍他一个七荤八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