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闹你妹哦。”
“你啊，虽然你比我大了几天，但别怪我说你，得面对现实，与时俱进，可别像个愤青一样了，我猜想啊，这种情况不但不会结束，反而会愈演愈烈，要不了多久，只怕不会抓鬼的人就不能当警察了。”
张佳乐骂了一句：“法克！”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凭借着超级狗鼻子，绝对不会失业的。”
“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
……
按照之前说的，张佳乐在门外呆着，我一个人进去了。
那老头对张佳乐说：“你那同事胆子真大啊，自从这人的尸体进来之后，停尸房里的别的死者都转走了。”
张佳乐贫嘴道：“大爷，这死者也兴转院了啊。”
“人都怕鬼呗。不过我无所谓，一把年纪了，也是活够了，死了我也是鬼了，搞不好还是更好的归宿呢，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腿脚都不灵便了吧。”
张佳乐赞道：“大爷还是大爷，看得开啊，来一根，真华子，托这些鬼的福，我涨工资了。”
听了他们的话，我觉得特别无语。
我从冷屉里拉出了王明明的尸体。
因为冷气太强，他的眉毛上都有一层白毛霜，饶是如此，他的脸上那凝结的笑还是清晰得很。
只不过，一个死人的笑，看起来比哭还要恐怖多了，更何况他的笑，真的很幸福，那种甜到骨子里的幸福啊……
他到底看到什么这么幸福呢？古怪。
他是睁着眼睛笑的，我用手机强电照着他的瞳孔，非常遗憾，没有任何发现，跟正常的死人无异。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体内没有任何毒素，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死之前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这说明他看到了一些美好的东西，或者是经历了一些美好的事。
可是根据他那台机子的使用记录，他一直都在做3D，中间也没有打开任何网站或者别的什么聊天软件。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看到的是幻觉了！
没错，我被自己这个推断给振奋了，他一定是被幻觉勾去了魂魄，而且那魂魄离开躯体之后，不是成为孤魂野鬼，而是直接进了虚拟的世界里！
只有这样，他的身体才会死去，挂着笑容死去！
丢魂之人自然会死，特别是魂魄全失，那等于即刻宣布死亡。
就像我阴神出窍，虽然灵魂离开躯体，可是魄力一直都留在身体里，维持着最基本的呼吸和心跳，而他魂魄全失，自然是当即死亡了。
可是他的魂魄去了虚拟世界，是去了哪个虚拟世界呢？是城市温度吗？
如果是去了城市温度，说明那个时刻，城市温度在这台电脑里打开了一个登陆出入口，这个倒是不难，之前吕薇能做到，后来的那些入侵者也照样能够做到。
这死去的9人，都是做3D的，这是不是说，城市温度还在开发新的领地，需要这些厉害的3D高手去设计新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联系起吕薇之前告诉我的信息，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啊。
我很激动，又反复检查了一下尸体，确认没有任何被恶鬼上身或者侵犯的痕迹，这才退出了停尸房。
见我出来，张佳乐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瞳孔上有没有人像？”
“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跟之前唐平的死完全不一样。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说，侵犯唐平的鬼是从电脑屏幕后的那面墙上侵入的。”
“没错，从气味痕迹学来讲，是这样的。”
握草，这小子还搞出来一个气味痕迹学来了，生造词语有一套啊。
“但是呢，这人之所以会死，是被虚拟世界里的鬼勾去了魂魄，鬼魂在虚拟世界里，或者说是出现在屏幕里。”
张佳乐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当初在网吧可没有闻到任何鬼魂的气味，别的不说，我的鼻子你是知道的，但凡有鬼出现，就算离开了，我也能辨认出来。”
“虚拟世界的鬼魂，不会在现实世界留下气味的。”
说到这里，我看他还是一头的雾水，于是就从头至尾跟他解释了一番，包括了城市温度和吕薇的故事。
张佳乐听完之后，花了几分钟整理思绪，良久才说：“你觉得，现在是入侵的那些鬼，在人间招收城市温度建设的设计师吗？”
“没错，你想想看啊，吕薇说了，只有人死了，进入了虚拟世界，才可以建设虚拟世界里的一切，所以他们需要的是死去的3D软件高手。怎么样才能获取？自然是直接杀死活的，这么一来，是不是逻辑通畅了呢？”
张佳乐愣了半晌，这才说：“你说的虽然对，但是在细节上还是有一点点问题的，那想过没有？如果真的是那些入侵鬼魂做的事，那何必要制造一个虚假的公司，然后跟这些人签订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