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队长听我们说十一点多还要去停尸房看唐平的尸体,很不安,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的,可惜的是,我们三个都装作没听见,完全不接腔。
最后他忍不住摊牌了:“三位大佬,明天还会天亮的,没必要这么急吧,非要三更半夜去停尸房吧?我好心提醒一下你们啊,唐平的尸体特别不祥,连验尸的法医都不敢靠近。虽然你们是第七局的大佬,可是这次的事……”
张佳乐一听,就气愤起来:“法医都不敢靠近尸体,那么你们是怎么做的尸检报告呢?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兄弟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第一次做尸检是正常的,虽然谭平死的有些诡异,但是我们做法医的兄弟也已经有二十多年的从业经验了,不可能被一具尸体给吓到。”
张佳乐听他这么说,才稍稍平静下来。
“听你这么说,总共做了两次尸检,那么为什么要做第二次尸检呢?”我问道。
“兄弟,你这就问到了点子上了,做了第一次尸检之后就通知家属来取尸体,因为唐平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睁着的,家属想让他眼睛闭起来,但是怎么弄都不得行,后来唐平的老婆发现他的瞳孔里似乎有一个人影。”
当时她以为那个瞳孔里映出的人影是自己的。
可是后来发现那个人影是一动不动的,于是她就跟警察说了这件事。
法医听了也觉得奇怪,不得已就做了第二次尸检,将他的一对眼睛从眼眶里取了出来,放大以后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人的头像。
但是那个头像,唐平身边的人看了之后都说不认得。
而隔天之后,法医却死了,死于心脏骤停,双目圆睁,但是法医每年的体检报告中,都没有心脏有关的基础病。
而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在法医的眼睛里,也提取到了一模一样的头像。
不仅如此,同时死亡的,还有唐平的老婆,毫无例外,她的眼睛里也提取到了同一个人的头像。
按照逻辑规律,也就是说,只要用肉眼看到过此头像的人都会死亡,然后那人像会驻留在自己的瞳孔里。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法医愿意去检验尸体了。
最后一名死者的也是一名法医,他也看到了唐平老婆眼睛里的人像。
至于他死了之后,眼睛里有没有人像,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对这名法医的尸体进行尸检,更没有人胆敢去看他的眼睛。
大家都怕了,毕竟只是领工资吃饭,犯不上搭上性命。
再加上现在世界各地时不时都有人诡异死亡,搞得人人自危,都开始囤护身符了。
张佳乐和李栋听了,神色都有些紧张,他们都能猜到,这就是诅咒型的邪术。
事实上,诅咒型的邪术是很高级的,施展这种邪术的,无论是人是鬼,水平都很高,毕竟这属于精神法术的范畴,而这恰恰是张佳乐和李栋最害怕的。
其实以前我也害怕诅咒,不过自从我经历过一次之后,现在我免疫力最高的就是诅咒型的邪术。
所以我很平静地对曾队长说:“你可以不靠近,只要带我去停尸房就可以了,那些尸体都是放在一起的吧?我每一具尸体都要看一下。还有你有那头像的打印件吗?我也想看看。”
“没有,都被销毁了,其实你只要拿一个放大镜,就能看到人像了。”
张佳乐在边上问道:“我们真的要去看吗?我感觉这事很诡异啊,咱们也许可以从别处下手,没必要冒着中诅咒的风险,我们是来破案的,不是来送人头的,路哥,你说是不是?”
“是我,不是我们。”我纠正了张佳乐的说法。
李栋一听,立马表示了反对,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特别喜欢扎堆死的感觉:
“那怎么可以?既然我们一起来的,那就要有难同当,再者说了,我是第七局的局长,这种事自然应该我来。”
“好啦,老李,你就不要争了,我是比你们更安全,所以才去的,我对这种诅咒是免疫的。”
李栋自然不信:“你对诅咒免疫?那我可不信你,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吗?”
“证据就是我中过这种诅咒,然后又好了。虽然到目前都不知道给我下诅咒的人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诅咒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南山脚下相遇吗?那一次,我就中了诅咒的。”
如果诅咒对我有用的话,当初背后害我之人,不会在设局失败之后,直接派出地底人对我进行追杀了。
曾队长听了对我那是万分的敬佩:“兄弟这么年轻,居然就免疫了诅咒,早就听说第七局长门卧虎,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失敬失敬啊。”
这话由他来说,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于是我甩给他一张尴尬脸:“好了曾队长,如果没有别的担忧,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张佳乐也说道:“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