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选了中间的一座坟墓挖了起来。
其实我如果用妖爪来挖掘,速度要更快一些,但是那有点惊世骇俗,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动锄头。
杨秘书老婆惊叫起来:“你怎么挖坟啊,这怎么能行?这是要遭报应的!”
在她眼里,挖人祖坟,那是一件特别缺德的事。
要是以前,我也有心理障碍的,可现在不同,我敬畏的因果只是一句话:单凭良心。
为了救人,为了找到真相,就没什么不可为的。
大约5分钟,我就将坟墓刨开了,接着,将那棺盖打开,露出来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来。
他没有穿寿衣,而是一声法师的黄衣。
肌肤并无腐败的痕迹,虽然是白垩粉一样惨白的死人脸,但这尸体看着就跟像是被阴气养着似的,很是滋润,也很有弹性,水分一点都未流逝。
我弯了弯他的胳膊,关节也是灵活的,跟僵硬的死尸完全不一样,这足以说明,昨天夜里他确实是有行动过的。
我皱眉仔细辨认,这人,应该就是吹唢呐的那位!
想了想,我又挖开了他右手边的坟墓,这一次,是之前敲鼓的那位,在我看来,敲鼓这位是三人的主心骨,如果要带走其中一具尸体,那最好就是此人。
想到这里,我抓住他法衣的领子,一使劲将他棺材里给提了起来,然后腰马发力一甩,从坑里丢了上来。
像彭阳那个吨位我甩不起来,但鼓师对我来说是没问题的。
将人拎出来之后,我看到棺材里有一只小鼓和一对鼓槌。
我想了想,一脚将那小鼓给踩烂了。
同时,又回过头去,将唢呐也给毁了。
这三家伙不是打着响乐来使用诅咒之术的吗?我先废了你们的工具再说。
看到我的操作,李栋过来,一张道符过去,将那两样乐器给烧了。
他虽然是练灵剑的,但是符箓技术也算是有基础的,所以火符水平不差,那火烧起来,连铜制的喇叭也给烧融化了。
杨秘书老婆看到我的一顿操作,人都吓傻了,看着我扛着那鼓师往山下走,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大兄弟,你不会要将这尸体扛回去吧?”
我笑着说:“反正不扛回去,他们半夜也会走回村,不如做个好事,免得这老胳膊老腿的难得走。”
李栋笑:“没事的,大嫂,一切有我们呢,你不会有事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刚刚不是躺在棺材里了吗?你又不是我们村的,怎么躺在我家老杨的坑里?”
“我是警察,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回村再说吧。”李栋说着,率先下了山。
而我夹着那尸体在后面走着,杨秘书老婆就像惊弓之鸟,走几步就会回头看看,生怕我带着的那尸体会活过来。
那一刻,虽然表面上我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是高度紧张的,毕竟这里是坟山,如果那鬼修要动什么招数,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得住。
好在一直到我们回到村里,一切都安然无恙。
张佳乐从桃树上跳下来,看到我抱着一具尸体,被惊着了:“林路,你刚刚去挖坟了?李局,你终于回来了,不过你脸色可不太好,就像是土里挖出来似的。”
李栋脸色不好看:“别贫了,进屋再说。”
见我准备将那尸体带回堂屋,杨秘书老婆又不干了:“这可不信,怎么能将外面的死人带进屋内,那以后我这屋还住不住人了?”
我冷笑道:“你想得倒是挺远的,先活过今天晚上再去想以后的日子吧。”
听我这么说,杨秘书老婆愣住了,而我不由分说地就进了堂屋。
堂屋里现在摆放着两具尸体,原本我将那鼓师的尸体直接摆放在地上,李栋却说不能,他特意让杨秘书老婆找来一床席子铺在地上。
然后解释说:“死尸不能沾地,否则更加容易起尸,而且邪祟从地面渗入是很容易的,待会我还要做些布置,但我现在要休息一阵子。”
说完,他就在神龛后面的那座小房子里坐在被褥上打坐了。
张佳乐揉着肚子说:“这看着就晌午了,咱们可一直都没吃东西呢。”
我看了看杨秘书老婆,问道:“你不饿?”
杨秘书老婆却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说:“我没有力气,做不动饭。”然后就爬上床睡去了。
无奈,我只能对张佳乐说:“你想吃,那就自己去做饭,农村人我是知道的,就算没别的菜,腊肉和鸡蛋总是有的。”
张佳乐听了很无奈,但是他挡不住馋虫的折磨,就嘟囔着去做饭了。
我则搬了根凳子,坐在堂屋里守着那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我问了张佳乐,气味是一模一样的,不像人也不像僵尸,跟彭阳也不一样。
他应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