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被诅咒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现在我谁也不能告知,一旦告知,那就是懦夫的行为啊,把危险带给了对方不说,还给自己增加了一个潜在的杀手。
我问老杨,为什么前面几天不搜查彭阳的身体。
老杨说,因为李栋不在,李栋的人不准他动彭阳,谁知道只隔了一天,他就死了。
都是命,这一次,我信了。
……
……
晚上回到寝室,大伙都挺沮丧的,谁也没想到彭阳会死。
张新这个“梦半仙”说:“我给死人看了那么多的命,没想到阳哥却会死……”
王海滨说:“我们这个大家庭,不完整了。”
他们都很感性,我却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床睡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又出去跟何羽菲约会了半个小时。
再然后,我去了彭阳的墓地。
估计没人会想到,我会再来彭阳的墓地,而且路上还买了一把铲子。
是的,我准备挖坟了。
我想看看彭阳腿上的那个诅咒还在不在,同时我也想知道他的死因。
虽然他留下了遗书不让人动他的遗体,但是看守所的狱警还是准备解剖他的尸体。
如果不是我让李栋压下来这事,估计彭阳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我看着那墓碑前的纸钱,那里我火化的纸钱还在,夜风吹来,那纸钱在地上到处游走,看着很是瘆人。
这是一片私人墓地,葬着的死人很多,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有许多孤魂野鬼在抢钱似的。
我没让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来影响我,而是快速地挖开了坟墓。
在挖坟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个事,彭阳说,他在受了诅咒之后,凶性大发了,可是我好像心性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啊。
坟墓挖开,我就开了棺盖。
说真的,开棺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些瘆人的,哪怕再要好的兄弟,阴阳两隔的,万一死得有些凶残,这第一面真的很让人惊悚。
彭阳的死状没有让我失望,比惊悚还要惊悚。
这小子,眼睛是睁开的,而且好像还能反光,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好像他比我还要吃惊似的。
我好无语,但是很奇怪,这小子的魂魄并没有在,难道是去地府报到了?
彭阳死了才三天,一般情况下,他虽然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可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身体太远吧。
就算去地府报到了,也有七日回魂夜的说法啊。
我仔细观察彭阳的身体,不得已还脱掉了他的裤子,奇怪的是,他的大腿上没有诅咒的文字,两条大腿白生生的,就是看不到那吓人的诅咒文字。
难道说,诅咒文字被我接收过来之后,他身上的诅咒文字就消失了?
可他是怎么死的呢?
我问过李栋,李栋说狱警虽然没有解剖,但是偷偷做过检查,发现这小子的血量莫名其妙丢失了三分之二。
现在看他脸色这么惨白,确实是跟失血过多这一症状是吻合的。
“为什么脱我的裤子?”
我正在检查彭阳的身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冰冷的质询。
这吓得我不由得一个哆嗦,抬起头来,发现问话的居然是彭阳。
握草,不会吧,居然就这么诈尸了?这小子的魂魄居然一直还呆在自己的尸体里吗?
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僵尸之所以非常少见,就是因为死者的魂魄是很难呆在自己的尸体里的,除非有人使用了邪恶的养尸术才能做到。
别说尸体进不去,一旦脱离了身体,就算身体还活着,魂魄都不一定能够进去。
“彭阳?”
我尝试着问了一句。
虽然眼前这一幕很吓人,但我毕竟见多识广,经过第一波惊吓之后,能够马上镇定下来。
“……”
对方只是瞪着我,显然意识不是很清楚。
这什么道理?
他能说话,能瞪着我,说明魂魄还在身体里,可是我叫他名字没有反应,说明他的魂魄是残缺不全的。
这种情况该怎么治疗呢?
我想了想,直起身子来,冲他踢了两脚:“既然还能说话,就起来说,躺着会把肉躺烂的。”
他虽然死亡有三天了,但是肌肉还有弹性,并不像死尸那样硬邦邦的。
彭阳又不说话了,却也不动弹。
你妹纸的,我又说:“你小子既然死了,就不要闹什么幺蛾子了,把眼给我闭上。”
他也不闭眼,就那么在惨白的月光下,死死地盯着我。
这小子两百多斤,我自然没法子去拉他,想了想,这事恐怕还得找专业的人士来,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李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