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出事的果然是张新,这小子自以为有预测能力,却没有想到最后出事的是他自己。
目前来看事情都不是特别严重,他看起来就像是中暑了,人已经晕厥过去了,脸色很难看,幽青幽青的,嘴唇也是紫绀色,一看就是缺氧导致的。
教官大声道:“大伙别围着,快散开,帮忙打120。”
人如果中暑了,确实会有缺氧现象,中暑的学名是热射病,人体在极限情况下失去了对体温的调节能力。
其实这种病在张新身上发生根本不算什么意外,这小子撸管太多,身体很虚,最容易被热射病找上了。
“不能看着啊,要给他刮痧。”
“关键是要降温,不然脑瓜子会被烧糊了。”
周围的学生叽叽喳喳的,可是此时的教官却不准人靠近。
就在此时,何羽菲却排开众人走了进去。
她有一种凌然的气势,那黑脸教官也不得已往后退了半步。
何羽菲取下来耳钉,然后抓过张新的手指,用耳针在他的少商穴上扎出来几滴血来,接着又在他的耳尖扎出来几滴血。
这是放血疗法,只是何羽菲使用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着目眩。
何羽菲看着我,点了点头,那眼神似乎在说,没事了,放心吧。
这女孩子非常善解人意啊,她知道我张新是同舍好友。
一般来说,同舍会稍微好那么一点,但也不是必然的。
有时候,社团里的朋友,比同舍玩得更来,因为毕竟有相同的兴趣爱好。
但是我没有加入任何社团,对我来说,精力有限,玩不起。
别人读书可能只是一边享受生活,一边学一点生存的技巧,而我纯粹就是来学生存技巧的。
虽然我现在身上也有几百万,甚至也可以买一个平民豪车装一装逼。
但那毫无意义,所谓的财务自由,如果不是通过自己的正当工作可以获得的,那有钱人的生活都是难以为继的,说到底还是穷人,因为钱用了就是用了,一旦有点什么花大钱的事,花一分就会少一分。
真正财务自由,应该是钱财有活源头。
而我现在离那一步还远着呢,我虽然来自农村,但我的格局并不小,我的见识比大部分同龄人都多。
我让王海滨跟着救护车去照顾张新,实际上也是让他有一个逃避继续军训的机会。
像王海滨和张新这样的身体,军训就是炼狱。
其实大部分女孩子也是如此,她们主要是出于美白考虑,一看到教官那黑脸,所有人都畏惧了,生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于是防晒霜和各种防晒面具一起上,搞得我们班就像是生化防护部队在演习似的。
唯一一个没有用任何防护品的就是何羽菲了,而且近距离接触之后,我发现她甚至都没有化任何妆,是素面的。
这在现在的时代简直就是恐龙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何羽菲的皮肤细腻得经得起任何挑剔,五官也非常端正,不需要任何修饰。
当然很多人在边上叽叽喳喳说她肯定是用了特别厉害的护肤品,不然的话,没有人的皮肤能够直面阳光。
说到直面阳光,我倒是意识到一个事情,如果何羽菲真的是被夺舍的话,无论有多么成功,潜意识里她对阳光的畏惧应该是根深蒂固的了。
可目前来看,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担忧,而且似乎天然很亲近阳光。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满腹疑问,但是又找不到答案。我曾经想过直接问她,可是又觉得惘然。因为无论她说什么答案,很可能都不是我想知道的。
所以我就不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了,且留待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相信无论多难的问题,在时间面前最终一切都会露出原形。
晚上我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
因为王海滨打电话给我说,张新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应该是非常严重的热射病影响了他的大脑,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
这确实很不对劲,至少这种昏迷应该不是热射病造成的,我倒是怀疑是因为那个可怕的预言能力影响了他的大脑,也许是透支能力造成的?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是去接替王海滨的。
到了医院,我看张新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比较憔悴,昏迷之后没有吃东西,全靠吊水,有这状态也正常。
王海滨跟我交接了之后我就回去了,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待在医院里。
学校已经跟张新的父母联系过了,但是他们并不准备来,因为只是中个暑了而已,在他们老家只要刮一下痧就好了。
张新在家里是老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