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迷雾重重,破局的最佳选择,就是去将军石一探究竟了。
老杨毕竟是老同志,睡眠很浅,没多久就醒来了。
他主动来找我,说了一下自己的部署。
按照他的说法,先派两名警察将田兴志给押送去县里,让县里将人送往岳海接受审讯。
接交完后,再过来跟我们会合。
至于我们三个,则先去将军石那边摸摸情况,做一点勘查工作,如果需要支援,再向上面打报告。
听他这样的安排,大约是很担心大家的安危,不想再有人伤亡了。
其实这个案子如果是在灵气复苏之前的时代,已经是一个特大恶性案件了,因为毕竟有这么多公职人员伤亡。
可是最近这种事已经很常见了,以前只在自媒体和朋友圈中流传,现在官媒也不讳言了。
当一件事司空见惯,官方无法妥善处理,所能做的,只能是进行正确的舆论引导,让大家慢慢接受这些事。
官方就像是大家长,如果能替大家处理好,自然不希望子民们生活在恐怖的阴影下,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有些事确实无法处理,所以慢慢让大家接受,就是唯一能做的事了。
所以老杨也是很难的,岳海上层对他寄予了厚望,因为这种案子只有他有成功处置的经验,可是眼下的事让他非常恐惧,特别当他看到我九死一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时候,他真心是后怕了。
当时我看到他眼里的泪花,那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我对老杨的决定没有意见,所以他很快就去部署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一辆越野车从白毛峡开出,去了县城。
我们三个则前后脚去了将军石。
那将军石,就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岩石,石头略显红色,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也许中间会有流水腐蚀的岩洞,而这个岩洞,很可能就是地宫所在地,问题是,猜测有理,但也要能找到入口才行啊。
凭空想说不行的,得付诸行动,我借助攀岩绳,几乎摸遍了将军石的每个角落,很可惜,没找到洞穴的痕迹。
而山里的时间过得似乎特别快,太阳一下山,一股阴寒就笼罩了过来。
没奈何,我们只能回到田兴志的家里继续休整。
第二天一早,离开的两名警察归队了,他们还带来了潜水装备,这是老杨特别嘱咐他们带的,一共三套。
今天我们决定去寻找新的线索,因为在整个将军石附近,我都没找到何教授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看来他们并不是走的这条路,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新的思路。
棺山和将军石之间隔了一条峡谷,峡谷里有一条小河。
这条河里有许多的大石头,河水不深,浅的地方可以踩着石头过河。
我们顺着河滩走,因为何教授他们肯定也要吃喝,河边是最好地点。
在小河两岸来回走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发现,大家一时变得有点丧气。
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个地方都不像是有地宫的样子。
已经搜寻两天,依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我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将搜索的范围向上下游延伸一里。
最后发现一个水潭,上面有一个小瀑布飞流而下,落差有一米多高,虽然不壮观,但是看着倒有几分秀美。
那潭水是黛黑的颜色,站在岸边往里看,因为瀑布的冲击,水面水波荡漾,视野受到影响,看不出这潭水有多深。
在一块大岩石后面,张佳乐找到一块背风的地方,然后终于有所发现。
那里有生火的痕迹,说明何教授曾经在这里用过餐。
张佳乐端详了一阵子,然后说:“用餐人数不超过三人。一顿饭,只用了这么点柴火,说明食量不大。”
老杨也点了点头:“这么说起来,很可能是何教授跟吕老四两个人,能追踪他们都信息吗?”
说着,他看了看我。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特别是何教授,正式报告失踪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月了。
就算我的鼻子再灵敏,也不可能通过气味来追踪到他们。
所以我摇了摇头说:“目前找不到任何线索。”
张佳乐说:“奇怪,目前的迹象表明。他们下了水,进了这个水潭。”
我和老杨听了猛然一震,齐齐回头瞪着他,因为他判断非常大胆,但是非常有创意,也许可以将我们从死胡同里拽出来。
见我们眼神有些“可怕”,张佳乐说:“别紧张,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们看看,这里有个塑料袋,这不是装食物的,更像是用来装物品防水后剩下的。”
不得不说,他的观察细致入微。
什么时候需要用塑料袋来防水呢?肯定是想下水了。
于是大伙将那三套潜水衣带了过来,最后决定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