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点不燃?
阴气这么重,连火焰都不怕?
我心中狐疑,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才好。
不是没想过要用妖牙灭掉祂,妖牙的煞气,非同小可,目前来看,对付鬼祟之物,简直无往不利。
可是我担心着阴差背后另有其人,我将妖牙显露出来,那岂不是怀璧其罪了?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想试试自己在神魂能量支撑下的身体会有多强。
于是我收起打火机,然后一拳冲阴差的面门砸了过去。
这一拳来得突兀,而且我在已经在拳头中加入了神魂能量。
打人不打脸,打鬼不在此列。
阴差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给祂一拳!
“蓬!”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阴差中拳之后,身子就像棉絮一样向后飞去。
这东西还是纸扎的,只不过,阴气很重,普通的打火机根本无法点燃。
阴差脸色很难看,手中的哭丧棒在空中招摇了一下,然后凌空扑了过来,一棒子打向我的脑袋。
我听到风声呼啸,这一棒子如果真打中了,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开瓢。
真是有点想不明白,明明是纸人,又是怎么使出这么大力量的?
就算是借助了鬼魂的力量,可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我的右脚脚趾已经不那么痛了,面对这一棒子,我不敢托大,直接抱头鼠窜,在地下一个前滚翻+侧滚翻,躲进了沟渠里。
说实话吧,其实我是一不小心翻进了沟渠里。
我狼狈不堪,回头看那棒子击打在地上,居然爆出来一股黑烟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理,总之吓得直吐舌头。
这丫的,一个纸人居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我记得之前那个莲蓬脸阴差,被女鬼一指过去就点燃了。
不过比起莲蓬脸阴差,白无常的B格是高很多的,毕竟是常二爷之一啊,祂行走之间,可见阴风滚滚,煞是吓人。
但又如何?还不是纸人一个吗?
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如此想着,我鼓起来勇气,不躲不闪,静立当场,冷冷地盯着祂。
白无常的脚并没有着地,而是拖地飘浮状态,看起来跟鬼差不多。
“死鬼,跟我走吧。”
白无常声音尖细,我听着觉得肉麻又别扭。
但是我兀自不动,只是盯着祂的手中的哭丧棒。
我感觉,这棒子应该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不然的话,一个纸人真不可能那么大力量的。
祂见我居然不逃了,似乎很不满意,手腕挽了一个花,然后棒子斜斜地劈向我的脖颈。
在看清祂出棒路线的同时,我不退反进,团身冲过去,一把抱住祂纤细的腰身,将之扑倒在地!
说实话,我扑过去那一刻,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只厉鬼,不但阴寒无比,而且耳边还能听到凄厉的鬼啸声!
听那声音,白无常应该是气急败坏了。
可祂撞上了我,就只能倒霉了,我认准祂是纸人,所以硬扛着冰窖一样的阴寒之气,双手扣住祂的嘴巴,使劲往两边一撕!
在我看来,这一下非撕烂祂的脑袋不可。
不可思议的是,比起第一拳轻松击飞,这一下我却分毫没撕动祂!
咋回事?
这怎么可能?
“呵呵……”
白无常笑声冰冷,但我听得出祂是真的恼怒了。
我撕开祂的嘴,祂却根本没当一回事,而是从嘴里探出来一条毒蛇来,一口就咬住了我的右手虎口!
我这右手也是真倒霉!
菜花蛇咬了一回,大猫拉开了手背,现在又被毒蛇咬,招谁惹谁了,我都戒撸好几天了好不好。
这条蛇三角脑袋,长相腌臜,愣是像个铁榔头,这是五步蛇!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事经常在山间田头走,对于蛇的认知是很高的。
完蛋!
被五步蛇咬了,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宣布开席。
我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股黑气往我手背里钻,这是要废我膀子的节奏啊,可惜我身上没有刀,不然现在“咔嚓”一下,干净利索,只需要牺牲掉一只手,就可以救回一条命!
打住,虽然我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可是并不需要啊。
因为那个黑色的毒气,才进入我的手背,就被神魂能量给吞噬了。
神魂能量就像是太阳,甫一接触,就把那股黑气给蒸腾得无影无踪了!
这么厉害,可是一个好消息,看来在开启神魂能量模式之后,我几乎百毒不侵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神魂模式等于僵尸模式,因此变得更耐死了,那不也是正常的事吗?
毕竟,人不能死两次吧?
人只能死一次,这是死亡的特权啊。
当然,我这些心思说起来复杂,但在当下,那就是一瞬。
我一把掐住那条毒蛇,将它从白无常的嘴里拔了出来,然后退开之后,又一脚踢在白无常的腰肢上!
还别说,我这一脚蹬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白无常再次被我蹬飞了。
我看着手里头的五步蛇,心里有些嘚瑟,因为这蛇我一直挺害怕它的。
从来未曾想,我也有免疫它的毒素的一天。
白无常没想到我居然被毒蛇咬了也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自己还被踢飞了。
祂肯定气疯了,身上阴气翻滚,而阴气中不断可以听到鬼哭之声,这家伙,气势上真的很吓人,是个如假包换的BOSS。
不过祂慢慢又平静了下来,歪着脑袋,愁眉苦脸地琢磨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明白这个原因。
祂用死鱼眼看着我,威逼我道:“我这哭丧棒,打活人魄散,打死人魂灭,你要想还有投胎的机会,就好好配合我。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这家伙,完全是黔驴技穷了啊,现在还想靠忽悠了?
我讥讽道:“你是奉命勾魂,我来问你,你到底奉谁的命?”
白无常也愣,似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