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终于和总督大人发飙了,把所有的礼品都扔出了薛府。”
这是遏必隆收到的最准确消息。
遏必隆乐了。
“能够以一弱小女子撑起薛家整个商业的女子能是傻子?能看不出来你小贾大人的险恶用心?开什么玩笑……也许我应该让尹德娶这位女子……好女子啊,一定能够光大我门楣……”
这时候宝玉(燃小石)正躺在一辆大马车里一边用小火坪涮着火锅一边使劲儿地揉自己的胳膊。
这个宝钗是真打啊,真舍得下黑手,胳膊粗的大铁棍子捡起来就朝自己胳膊上抡,那股虎劲儿还真像东北大妞儿,敢爱敢恨敢干。
“要是林妹妹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这样对俺的……”
想到这儿,宝压(燃小石)不由又给自己脑袋两下。
不告诉宝钗真像,只是表现出自己对薛家在东北的商铺很感兴趣,然后让宝钗误会,让她发怒发飙,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么?
宝玉(燃小石)相信,遏必隆在自己的“东北军”中一定会布置眼线,换着是他,他也会这样做。
宝玉(燃小石)在遏必隆身边也有眼线,而且还是非常非常大个儿的那种。
是父亲大人一手安排的,当宝玉拿到“天卫营”,拿到细作名单看到第一个名字,宝玉(燃小石)把眼珠子都差一点瞪掉了。
想不到父亲大人安排在遏必隆身边的“第一细作”是他?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天空有雄鹰飞过,方向是盛京城。
不用猜,这是遏必隆安排的细作的飞鹰传书。
茗烟的肩膀上就停着一只身高达一米的雄鹰。
这只高原雄鹰是宝玉(燃小石)从青藏高原带下来的幼崽。
茗烟爱得不得了,给它取了一个“小豆子”的名字。
小豆子是茗烟在贾府里的相好,就是那位咒他,就算是两条胳膊都没了也要跟他一辈子照顾他一辈子的小豆豆。
茗烟这个憨货停鹰从来不用皮垫,让鹰的利爪深深地抓进自己的肉里。
他说这样很舒服,这就是一个大变态!
“小豆子才是真正的雄鹰,其它的鹰都是软鸟!”
茗烟仰望天空一脸子冷笑,轻柔地抚摸着“小豆子”长长的鹰喙,“干掉它们,我请你吃烤肉。”
“小豆子”一歪脑袋,一纵身把茗烟蹲了一个屁股蹲,然后如一道利箭向那些信鹰飞了过去。
天空在打架,漫天飞的都是羽毛,地面上也没闲着。
“天卫营”的兄弟们已经和一帮黑衣人绞在了一起。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冲着总督大人来的。
“天卫营”的人打仗从来就不会顾及子弹和弓箭。
先是用微冲扫射,然后是用强弩招呼。
强弩是“天卫营”兄弟们常备后武器,因为射出去的弩箭可以捡回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只要带几组弩箭,他们就有用不完的箭。
抓到宝玉(燃小石)身边的“舌头”大腿上还斜插着两支强弩箭。
宝玉(燃小石)看了一眼“舌头”里身一身的遏必隆公府祗家丁打扮,冷哼了一声,说道:“把他砍了!如果来暗杀俺居然还穿着本府的衣甲,遏必隆还能称之为官场老狐狸吗?”
“舌头”一看急了,不顾伤痛,一膝盖就跪在宝玉(燃小石)面前,头捣蒜般直磕头。
“大人饶命。小的真的是公府的人。遏必隆大人吩咐,就让我们这样穿着,凭总督大人你的多疑,一定会猜我们不是公府的人。”
听到这个,宝玉(燃小石)乐了,笑道:“遏必隆还给俺玩了个套中套,局中局?你叫什么名字,是公府的几等下?”
“小的名巴图鲁,是公府的二等家丁……”
还没等这个“巴图鲁”说完,宝玉(燃小石)就掏出“掌 中雷”一枪打在了他的眉心上,直接爆了头。
宝玉(燃小石)用一张绢巾擦拭着溅在小鹿皮靴上鲜血,继续说道:“巴图鲁是蒙古语英雄的意思,就你这样,你也配?”
宝玉(燃小石)为什么要杀这个叫“巴图鲁”的家丁?
因为不管是不是遏必隆公府的家丁,到时候遏必隆都会来一个死活不承认,这样你来我往没完没了的交锋下去,反而给其他人一种印象:总督大人为了救自己的徒弟兼大舅哥,什么烂招都使出来了。
更何况,你能保证这个家丁在“庭审现场”不会来一个临时翻供?
或者滋生出更多的阴谋和麻烦出来?
为了阻止这个,干脆把他杀了,一干净,当它没有发生过。
更多时候为了避免“钻套”,就是先把“套子”的源头给它断了,这样就没有套中套,局中局了。
化繁为简,就这么简单!
地面的战斗刚结束,天空中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小豆子”大获全胜,把三只信鹰撕成了碎片。
“小豆子”从半空一个“鹰翻身”,如一枚炮弹直垂落下来,非常准确地落在宝玉(燃小石)的大马车上。
昂首挺胸,龙蹬虎步,非常笨拙地走进车厢,左瞧右瞧,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正在大口吃涮羊肉的宝玉(燃小石)。
一人一鹰便在车厢里你一口我一喙,不一会儿一只小羊羔就没了。
“小豆子”还随便喝了两喙宝玉(燃小石)杯子里的烧刀子酒。
吃饱喝足了,“小豆子”躲开宝玉(燃小石)伸过来摸它脑袋的咸猪手,瞪了他一鹰眼,好像是在说“俺是一个男鹰,不要瞎摸。”
然后左扭右扭着可笑的鹰步,飞到茗烟肩上眯觉去了。
气得宝玉(燃小石)直骂“白眼狼”,不,“白眼鹰”!
茗烟趾高气扬托着“小豆子”,学着刚才“小豆子”刚才别别扭扭的鹰步,引起众人一阵哄笑,钻进二爷的车厢,大声说道:“俺的小豆子是有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