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按《大清律例》,首犯只是罚银一千两,毁去工具。”
“小贾大人,你确认这间赌坊就是你的?”
“非常确认。这就是俺个人的产业,但是俺得纠正达福大人的一个说法,这座建筑物不叫‘赌坊’,叫‘第一茶楼’。”
“小贾大人说话真的很风趣……”达福走近,靠在宝玉(燃小石)的耳边说道 ,“这是太皇太后的主意,看来小贾大人在太皇太后那儿很…… 受宠爱啊。”
宝玉(燃小石)也低声说道:“达福大人更受宠爱,但是……你看手怎么都是手,怎么也变不成脑袋,说不定某一天手就被闲置在一边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贾大人说的是狡兔死走狗烹吧?”
“达福大人真有文化,俺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这么牛逼的词儿,还得向达福大人学习学习。”
“好,小贾大人,本官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在这张‘认罪状’上签字就可以了。还有,这间……茶楼得砸了,是我带人砸,还是小贾大人自己砸?”达福退了回去大声说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办法,谁让俺被你抓住短了呢,签就签吧……茶楼俺自己来处理吧!”
宝玉(燃小石)愁眉苦眼在“认罪状”上签了字。
看着达福趾高气扬地走了,年土尧说道:“师父,你本来可以找其他人当替罪羊的,比如薛大傻子就可以。”
薛大傻子说道:“唯一不能找替罪羊的就是这次,因为有人想要师父的‘认罪状’。”
年土尧看着自己的师父。
宝玉(燃小石)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她老人家想要俺这样一张‘认罪状’。”
年土尧终于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说道:“太皇太后想用这种方法控制师父……如果这次师父不敢出来承担这个责任,或者弄虚作假,那么师父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那儿的信任就会大打折扣,他们利用了师父心软这个缺点……但是师父却是将计就计,因为只有这样师父才可能放放心心去东北黑龙江……看来官场上的规则是另外一套东西…… 徒儿懂了……”
“你还是没有懂。你要知道,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做官的术,不是做官的道。为官一任造福老百姓,不管上面是如何想的,只要你身正心正,那就会行正,三正了就能够做好官,其它的都只能称之为术罢了。”
“徒儿受教了。”
年土尧眼睛还是疑惑,但是看到师父说得正气盎然,便觉得师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官,便盈盈下拜。
薛潘也盈盈下拜,因为他看到了大师兄年土尧在瞪他,这可不是好兆头,因为他确认自己打过不大师兄。
“开始砸吧,还有人看着咱们呢。”
等他们把这个“第一茶楼”砸得稀巴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这时候站在另外一条街一酒楼的顶楼,达福一直在点着头,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气魄和能屈能伸的本事,看来还真的不能小瞧这个小家伙……但是为什么父亲说,不管在什么情况都要和这个小贾大人对着干,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干,为什么呢,真的让人想不通……”
同时在紫禁城的慈宁宫里,小皇帝正对太皇太后禀道:“祖母,小贾大人还是能够以大局为重,把把柄给露了出来……但是孙儿有一事不明,现在已经是‘落水狗’的鳌拜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儿子达福去招惹小贾大人呢?难道他不知道小贾大人的手段吗?而且最近鳌拜参了不少大臣,得罪了很多人,他真的快成为孤臣了……”
“这才是鳌拜的高明之处,他用这种和权臣的争斗来向皇上表示忠心,只有成为孤臣了,他才能够让我们皇家放心……鳌拜啊鳌拜,你到底想干什么?”
“祖母,孙儿还有一事不明,您明明知道林家小姐没有死,他们这样欺骗皇家,为什么还要放过他们?”
“因为祖母相信林如海没有死,祖母不知道他这样做得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留着他的女儿,局就永远掌握在我们手中,留一条后路给他们,也是给我们自己,孙儿,你听明白了吗?”
“孙儿还记得祖母教导过,要么不做,做就要把事情做绝……”
“那是对敌人,你的大臣是你的敌人吗?”
“孙儿谨记。”
“看来小贾大人已经在为提前去黑龙江做准备了,你应该也有所表示,表示对他的支持。”
“好,孙儿这就去。”
这时候的贾府灯火通明,赵姨娘正在嘶声地哀嚎,“宝玉,你不用打他,你干脆打死我得了……我的儿,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贾环已经被打过二十大板子了,现在正躺在一张长凳子上一边哼哼,一边啃着鸡腿,一旁的贾兰正在给他搽药,另一旁茗烟正单手举着一条大鞭子使劲儿抽打一大块猪肉。
“环叔叔,你别再叫了,现在又没有真的打在你的身上。”
“我就是不服,为什么三姐犯的错误,要我来受罚?”
“因为你是探春的弟弟,因为你是男孩儿,因为你三姐是为了你有一个产业才去开的赌坊,因为俺就是想打你……”宝玉(燃小石)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贾环身边。
“知道你错哪儿不?”
“不知道。”
“你错就错在,你身为男子汉,却让你姐姐为你操心……贾府没有这个规矩。”
“东府的那些人无能的多的是……”
“东府的我不管,但是你作为俺的亲弟弟,就得有男子汉的样子。赶紧吃吧,这可能是你在贾府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吃完饭后就立马和大掌柜于得水出发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