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云水剑派送请柬来了!”
陈泽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面的报信声。
那弟子一边喊一边冲进了屋子里,等他进来了,才看到陈泽也在屋内,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讲下去。
高泰初已经听到他说是云水剑派的事,当下就摆摆手: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况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直接说吧。”
那弟子才回复道:
“云水剑派发请柬呢,好像是掌门夫人死了,弟子也觉得奇怪,咱们铁拳门在庆州,他们云水剑派在北通州,我们和他们也没什么交情,怎么办丧事还给我们发请柬?不过这请柬是发到了客栈,要不是我今天回客栈拿行李,咱们今天就拿不到了。”说罢,那弟子一脸得意的看向高泰初。
“既然这请柬是你拿到的,那去云水剑派的礼钱就由你来出吧。”高泰初见他说话和倒豆子一样,一点都不避讳,不由得想敲打敲打他。
“弟子穷的叮当响,哪有钱给他上礼呀?他们云水剑派怎么穷得连死人财都发。”
说完这句话,见高泰初脸色不好,他把请柬往桌子上一放,一溜烟跑了。
“见笑,见笑,我这徒孙口无遮拦,过会儿我再好好教训他。”
陈泽摇了摇头示意不介意。
高泰初拿起那桌子上的请柬一看,不由一怔:
“这云水剑派,当真是……”
“怎么了?”陈泽和李锴异口同声。
“你们自己看吧。”高泰初把那帖子递给了陈泽和李锴二人。
只见那请柬上控诉陈泽和萧梁二人来了永安县之后的所作所为,从他们两个人夺走“大禹治水图”到为了保密而灭口传出消息的大功臣吴熙,再到他们两人上云水剑派想要污蔑周子杰拿走了“大禹治水图”,又逼死了他的夫人。在这文章的末尾,除了请武林同道来参加周子杰夫人的丧礼之外,还要求陈泽和萧梁二人来云水剑派,在各位武林同道的见证下当面对质,还他们夫妇一个清白。可谓字字泣血,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那想必他也给你们俩发了请柬…”李锴不由得看向了陈泽。
“陈爷,有云水剑派给您的请柬!”那外面已经有驿站的伙计开始喊了。
“送进来吧。”纵是以陈泽的好涵养,此时脸也不禁黑了。
好在其他人也看不见他的脸色,那伙计把请柬送了进来,三人一看,竟然和上一封请柬大差不离,控诉他俩的话也是一句没改,只是在末尾变成了要他和萧梁去云水剑派对质。
“等你明天到了云水剑派,还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呢。”
“我为什么要去和他对质?”陈泽脱口而出。
“你不去不是更坐实了你心虚拿了‘大禹治水图’?”
陈泽刚刚也是被气得昏了头,他也知道明天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不用担心,我明天也和老爷子一起去参加便是,不过明天到了地方,咱们先装作不认识,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也好打探打探消息。”
“你怎么叫我老爷子?你不是该叫我爷爷吗?”那边高泰初又说道。
“我叫你老爷子显得亲切,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爷爷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愿意叫啥就叫啥吧。”高泰初也只是开玩笑,“那便说好,明日一起上云水剑派,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三人约好了时间,陈泽打招呼说要去揪萧梁回来,又出了驿站。
李锴刚想溜回房间去看看卷宗,高泰初却示意他先坐下。
“你可想跟着老夫学功夫?”
“我没加入铁拳门,学了您的功夫,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高泰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教你的自不会是铁拳门的功夫,老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总是有自己的一招半式,怎么,莫非你小子还看不上?”
李锴自然是大喜过望,他虽然刚刚得了《木猿拳法》,但他现在还只是能按部就班慢慢练的水平,关于这拳法到底怎么练,修为怎么提升,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
“您都不在乎那点门户之别,我若不学岂不是成了不识好歹。”
“我可没有想教你铁拳门的功夫,我能教你的都是我自己的功夫。”他着重说了那句“我自己的功夫”。
说练就练,两人先是到了驿站的院子里。
这院子很大,想必就是真有三五个武林中人在这里过招,也足以放得下。
“你知道练武的常识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濮正业师兄是八品高手,他自己告诉我的。我还知道那个徐浩森是三品高手。”
“他八品可算不上高手,而且,徐浩森以前是三品高手,中间因为一些事,早就跌落四品啦。这在武林里可不是什么机密。”
李锴点点头:“我就知道这么多。”
“那我便给你讲讲这武道修为。武道共分十品,一品为最高,十品为最次,以现在武林中的水平来说,到了七品,就足以当一些小门派的长老掌门了。而到了六品,”说到这儿他指了指自己,“足以说得上是纵横一方了。萧梁和陈泽二人也是六品。”
“那四品的“毒手尊前”封柔,和三品的徐浩森不是大上天了?”
“莫说四品,就是五品,也足以称得上是一派宗师了,江湖上四品的人物凤毛麟角,哪个不是威震江湖?”
“那我们还敢追着徐浩森跑?”
“他这四品恐怕现在也就五品水平。”
“这话又怎么说?”
“徐浩森是白莲教中人,自然是会点……邪术的。”
“邪术?”
“降头、邪术、蛊术……这江湖里的怪东西多了去了,哪说得完。那徐浩森和人比斗被打落了境界,他受的内伤已经十几年没有好,打起来就只能用邪术对敌,虽然是四品境界,和他若是和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