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村长觉得还要找人给刘大牛和黄大牙去看病呢!
要不然,人死在他们村子里,到时隔壁村的找来,就不好解释了。
只是,村子里哪有正经的大夫,等把城里同济堂的大夫给找来,刘大牛和黄大牙脸都已经疼的雪白雪白了!
好嘛,一个一条腿断了,一个肋骨断了一根,回去起码得休养三个月以上才能好。
黄大牙的家里人还想闹着让时姜赔钱,时姜冷笑了一声。
“赔钱简单,让青天大老爷给判判,我需要赔你家多少银子才合适。”
听到时姜这般说,不等李田桥说啥,黄大牙的家里人就灰溜溜抬着儿子跑了。
自己儿子深更半夜去翻人家寡妇的围墙,大老爷怎么可能会让时姜赔钱,不抓他们儿子去坐牢才怪呢!
黄大牙还有家里人给抬回家,刘大牛却是光棍一个,李田桥板着脸把人给抬回刘家,嘱咐自家儿子每天过来瞧上一眼,保证刘大牛不死就成。
时姜算着胡奴来袭的日子越来越近,可自家的地道才堪堪挖出村子口,离边城还有好远的距离呢!
正当时姜打算着,能挖多远就多远。
原本还要过两个月才来的胡奴,突然的就出现了。
时姜住的屋子,离那村口还有一段距离。
胡奴是半夜时分,突然出现的。
马蹄被布包着,所以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还是杀了住在村口的李大树一家时,李大树在临死前,用力敲响了挂在村口处的一口破铜锣。
听到这声铜锣声,时姜赫然惊醒,随即就迅速的摇醒了秦朗,让他先进入地窖待着。
然后时姜把家中能用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包括厨房间的那口锅。
那些胡奴在铜锣声响后,就加快了速度,开始到处的烧SHA抢掠。
也有那跑到时姜家附近的,看到这院子围墙那么高,便用力的撞院子大门。
很快门就被撞破,胡奴们冲了进来,却只见院子里的破茅草屋,顿时很是失望。
特别是到处的搜了搜,没搜到人不说,里面的东西比他们抢的还干净。
那些胡奴气愤之余,直接丢了一把火到房子里。
时姜抱着秦朗,捂着他的嘴,静静地听着头顶上柴房发出哔啵燃烧的声音,还有地窖入口处涌进来的浓烟,恨的差点咬碎自己的牙。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些胡奴还会放火烧房子。
时姜只能拉着秦朗进入地道,一直跑,跑到尽头的地方,开始往外爬。
她白天的时候计算过,如今他们挖的这个地道大概是离村子几百米外的一处小山包。
所以,她特地斜挖了一个出口,除了以防万一之外,还能多一个通风的口子。
毕竟,地道挖的太长,里面的空气就会变得稀薄,避免缺氧,在一段距离处,挖个通风口是很有必要的。
没想到,这个通风口居然马上就派上了用处。
原本时姜打算着,至少还得再挖一段距离的。
毕竟,离当初胡奴来袭的日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现在,只能从这边通风口处先逃出去,只要出去后,悄悄地朝边城那边跑,天亮之前应该能跑到。
地窖里的浓烟很快就朝地道里面涌了进来,秦朗压制不住喉咙里的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时姜立马拿了一块沾了水的湿帕子,让秦朗捂在口鼻处。
然后把通风口扒拉的更大一点,方便她和秦朗钻出来。
也幸亏她们是一个女子,一个小孩,所以,这个通风口即便不是很大,可两个人还是钻了出来。
等钻出来后,时姜立马用锄头把这通风口处给堵住,避免浓烟从这里飘散开来,引起那些胡奴们的注意。
“娘,咱们村子都着火了。”
秦朗在时姜动手扒拉通风口时,朝村子那边的方向瞧去,却见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村落,此时此刻却是火光一片。
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喊和惨叫声,从那边传来。
看到这一幕,秦朗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哭音。
时姜朝那边深深地瞧了一眼,只希望村长他们能逃出来。
只是,此刻她却只能带着秦朗先跑。
“走,我们去边城。”
时姜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里拎着锄头,腰间还绑着家里的那把砍柴刀,拉着秦朗,朝着边城的方向狂奔。
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能赶到边城告诉边城守将们城外胡奴袭击村落的事。
这样,只要边城守将们赶过去,至少能救活多少人是多少人。
只是,时姜终究是失望了。
天还未亮,边城城池外胡奴的骑兵在那边嗷嗷的直叫唤,让边城将士们出来受死。
只是,城门死死关着,没有应答胡奴们的话。
而时姜和秦朗,此刻却在胡奴骑兵们的身后。
只要一现身,恐怕就会成为胡奴铁骑下的肉泥。
时姜见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胡奴围困边城,他们就无法进入城池里。
在外面,始终会有被胡奴们发现的危险。
所以,时姜在刹那间就下了决定,绕路。
边城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峡门关,一边是沼泽之地,是人都进不去。
另外一边是连绵的深山,里面猛兽无数,悬崖哦峭壁,路很是难走。
沼泽那处肯定无法去,一个不小心踩进去了,恐怕直接就毙命。
翻山越岭,就算有野兽,路再难走,去往南方的路要比从鬼门关走至少要多花好多时间,可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时姜拉着秦朗,毫不犹豫的转头,一头扎进了深山中。
幸亏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不需要时姜用矿灯照明。
要不然,那些胡奴远远地看到山中有灯光闪现,恐怕就会派人来搜寻,这对时姜他们母子是非常不利的。
只要趁着白天的时间,走的够远,到时晚上再使用矿灯的话,胡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