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王这是有谋反之心呐!”
有那老臣上前一步,指责安王。
旁人听了,不由的撇了撇嘴。
蜀南那边也受了灾,不过是没把那些灾民推出去不管而已,怎么就扯上谋反了?
“陛下,臣觉得安王这也算是为陛下分忧,毕竟若是没有安抚好那些灾民,很容易引起民愤,进而形成小股的盗匪之流。臣觉得,陛下可以下旨褒奖安王,然后再派钦差去把那灾民遣返回乡便行。”
“臣附议。”
安王愿意拿出自己的粮食来赈灾,那是最好不过。
现在不过是给个不痛不痒的表扬而已,安王可是实实在在掏出不少粮食呢!
怎么算,都是朝廷划算才是。
皇帝自然知道,这么做才最好,可架不住他内心怒火中烧,甚至在怀疑,之前安王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掩人耳目罢了!
这让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挖心挠肺的,别说表扬安王,他甚至想派人把安王抓起来,直接打入天牢,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所以,听到大多数朝臣们让他表扬安王时,皇帝的脸色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
皇帝的心腹冯宗骏见状,顿时知机的上前说道。
“启禀陛下,安王到底是有谋反之心,还是为陛下分忧,臣以为派人去蜀南那边看看,便一目了然了。”
皇帝听了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
“爱卿们说的都有理,不过确实应该去蜀南那边瞧瞧,安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冯卿尽快启程去蜀南,查明情况。”
冯宗骏没想到,这差事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愿的表情。
“臣领旨。”
很快冯宗骏便带着人马离开了京城,只是,在离开京城时,皇帝偷偷的招他进了宫,吩咐他做一些事。
听到皇帝所吩咐的事,冯宗骏回到家后,原本就不浓密的头发,就掉了一大把。
不过,君要臣死,也只能怪安王自己倒霉吧!
那边京城的动作,很快就传到了周天赐和时姜这边。
此时整个蜀南,因为有时姜钱粮的提供,差不多全都掌握在周天赐的手里了。
原本的官员,就算有不愿的,也都被架空,根本传不出任何消息出去。
而皇帝重新派来的那些暗卫,抓住后被全部灭了口。
冯宗骏这次来,若是好好的来,再乖乖的走,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若是闹什么幺蛾子,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时姜和周天赐还有周天赐新招的那些谋士有过讨论,如今天下各地受灾严重。
朝廷根本拿不出多少银子来赈灾,这导致老百姓们对朝廷很是不满。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现在皇帝若是派兵过来打仗,先不说能不能成行,就算成行了,蜀南之前那些日子所建设的防御设施也不是摆设。
只要严守死防,朝廷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到蜀南来,必定会要运送物资。
一旦战事一拖长,那士兵所损耗的各种物资可不老少。
到时,第一个不答应的,恐怕就是户部侍郎了。
本就没银子的国库,源源不断的拿出银子打这么一个不知道胜负的仗,穷兵黩武,户部侍郎绝对会跳出来反对再继续打下去。
只要再给他们一些时日,就能把手中的那些士兵训练好。
更别提现在这些老百姓们,如今他们吃的饱,穿得暖。
若是皇帝派兵过来打仗,那就是让他们跟好日子说拜拜。
想必到时周天赐只要登高一呼,必定所有的老百姓都会支持他。
果不其然,冯宗骏到了蜀南后,见是安王府的大公子来招待他,心中便很是不高兴。
等他说要见安王,却被告知安王生病,不能见客时,心中的不忿自然达到了顶点。
气到最后,却是笑了。
反正不管安王是真病还是假病,他都得把罪名给安王府按实了。
所以,当着周天赐的面,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
只是,原本他以为自己带的那些人马并没有按他之前的吩咐,以摔杯为信号,听到声响,就立马进来包围住安王府上下,把安王和家眷全部拿下。
周天赐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笑了笑,直接喊了声来人。
此时原本接待冯宗骏的客厅外,顿时涌进来无数拿着刀剑的侍卫来。
可这些侍卫,却不是冯宗骏的那些手下。
冯宗骏看着那锋利的刀剑,吓得直接失了声,然后瘫坐在地上。
京城那边等啊等,却等来一封安王府的折子,折子里写了钦差还没入蜀南,便遇到了流匪,所带的人全都丧了命。
甚至,还把冯宗骏的尸身给送了回来。
见到被砍的乱七八糟的冯宗骏尸身,皇帝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大发雷霆,让人带兵马去捉拿安王府上下进京。
可朝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提出自己出马。
毕竟,冯宗骏的例子在前,安王都有那胆子杀钦差了,再杀一个捉拿他的朝廷命官,怕不是手起刀落的事罢了。
兵部侍郎也缩着脖子不愿意出声,毕竟,之前他问户部要的那笔给边关士兵们做装备的银子还没到手呢!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哪有这么好的事?
“怎么,爱卿们都没人敢去吗?”
见到下面一片沉默,皇帝狠狠握紧拳头,指甲把掌心都给掐出了一道弯月的血凛子出来。
皇帝开口,不回话总归有些不好。
便有朝臣硬着头皮,对着皇帝劝说,如今蜀南那边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如以安抚为上。
毕竟,如今各地受灾严重,若是再起内乱,怕是引起国运动荡啊!
听到这些老油条们说的话,皇帝一甩袖子,气咻咻的退了朝。
回到自己的宫殿后,硬是摔碎了宫里所有能移动的东西。
摔完之后,却是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