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苗听到蒋青山这话,哪里肯信,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就打她巴掌了?
“家里我最小,难道我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吗?而且我又没说错,凭啥打我?娘,你看大哥和二哥,根本不把我当家里人。”
蒋青苗捂着脸,一头扎进蒋母的怀里,两母女抱头痛哭。
蒋青山知道理亏,只能闭嘴不再言语。
蒋青河瞅了二弟一眼,然后听到现在的女生二重哭,觉得自己头都快爆炸了。
“娘,你是不是想让我打光棍,你才满意?你要是真不想让我娶月梅,那我娶那个时姜好了,当初时家要把时姜嫁给我,可没提什么彩礼不彩礼的事。”
因为被哭的头昏脑涨的,蒋青河口不择言的对蒋母说道。
却不料,蒋母听了他这话,心中顿时一动。
要是她早知道那马月梅家里要彩礼要的这般的狠,还不如就让青河娶了那时姜呢!
至少时家一家子上下,愿意养着这个妹子。
要是时姜嫁到他们蒋家来,不光彩礼不要,肯定还会倒贴不少嫁妆。
毕竟刘春花他们夫妻俩,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的很的。
要是知道女儿在夫家日子过的艰难,肯定舍不得她这么吃苦受罪,到时候,还能让时家多多少少弄点东西过来贴补蒋家呢!
想到这,蒋母忍不住嘀咕道。
“要是我知道马家是这样卖女儿的人家,你真的还不如娶那时姜呢!我可听说了,时姜好像给省报社投稿,省报社要了,还给她汇了十块钱呢!”
虽说马月梅现在也转了正式工,可工资也不是很高。
听到蒋母这般说,蒋青河没忍住声音。
“娘,你胡说些啥呀?那时姜就涂涂画画的,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下去,也就挣到这么十块钱,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挣钱?月梅可不一样,她是实实在在的在工厂里上班,每个都有固定的收入,时姜能跟她比?而且马家会要这么高的彩礼,也是因为月梅这份工作,转了正后,工资加了好几块钱呢!然后月梅嫁到蒋家来,这工作就是蒋家的了。要是月梅不嫁给我,她那工资全上交给她爹娘,她工作个几年,她爹娘也能挣到这笔彩礼钱。现在不过是提前把她挣的这笔工资钱,给她娘家而已,也不算过份啊!”
蒋青河把话摊开来,对蒋母仔仔细细的说道。
蒋母听了,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这等于是要蒋家花钱把马月梅的这份工作买过来了。
而且,还是给儿媳妇用,不是给自己儿子用的。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最关键一点,蒋母觉得马月梅恐怕不会像在娘家一样,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交到自己的手里。
所以,她心里头憋屈的慌。
蒋母觉得憋屈的很,马月梅也觉得自己憋屈的很。
自己又不是没有工作的乡下女人,一年到头就挣那么点工分。
她现在可是纺织厂的正式工,想要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
不就是要了蒋家这么点彩礼么,蒋青河他娘怎么这样?
居然这么抠门,怪不得自己亲娘让自己再三的考虑清楚,要不要嫁给蒋青河。
毕竟,蒋家除了蒋青河之外,全是累赘。
如果嫁到蒋家去,也就意味着,她要和蒋青河一起,养着蒋家农村那个没用的亲娘和两个废物弟妹。
两个人挣钱,给五个人花,这还不包括以后她跟蒋青河要是生了孩子的话,这负担又得加重不少。
特别是前几天,柳丫在她面前炫耀自己跟城里的一个正式工好了。
人家家里,一家五个大人,全是正式工,孩子也少,就一个。
五个工人养一家六口人,别提多轻松了。
特别是那个男的,还给柳丫买了手表,一百多块钱,说买就买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马月梅觉得,就凭柳丫这样条件的女的,都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
要是她的话,肯定能找到比柳丫这个男的更好的男人。
可她又有点舍不得自己跟蒋青河这么多年的感情,所以,对蒋青河说了自己的要求。
三转一响,两百块钱彩礼钱,结婚后他们就住在城里,不回村子里。
家里平时的钱,都得她来保管,他要是需要花什么钱,就跟她说,她来决定这钱是不是需要花。
至于蒋青河的母亲,每个月给她五块钱的生活费,算是养老钱。
你要问蒋青山和蒋青苗怎么办?
他们两个都是这么大的小伙子大姑娘了,难不成还要做大哥大嫂的去养着他们吃白食不成?
蒋青河被马月梅说的无话可说,虽然觉得这样不行,可看在马月梅哭哭啼啼说是为了他们俩个人的小家好时,又咽回了所有想说的话。
只是,蒋青河知道,他要是这样去跟蒋母说,蒋母指定要被气晕过去。
所以,他把月梅后面提的要求给瞒下了,只说了前面两件事。
可就前面这两件事,又哪是这么容易能办到的。
不光没办到,最后一拍两散,一直到蒋青河回城里去上班,蒋母都没有松口同意马家的要求。
所以,听到蒋青河来找她,想让她稍稍降点要求,顿时气得委屈的哭了出来。
“蒋青河,你要是做不到,咱们就分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马月梅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蒋青河气愤的说道。
说完,转身就进了厂,任凭蒋青河在后面怎么喊,她都不回头。
蒋青河见马月梅这般绝情的态度,心中忍不住慌了起来。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搁在了他跟月梅的中间。
让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
跟马月梅同宿舍的舍友见,蒋青河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月梅,你真的忍心跟他分手呀?再怎么说,你们可是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