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母的问话,时姜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时父时母也没在意。
时姜也自己倒了一碗奶茶,喝进嘴里,跟她之前喝过的,没啥区别,香甜可口。
时父一口气喝完,碗底的那几颗珍珠也倒进了嘴里嚼。
“这啥东西还真劲道。”
说完,一边嚼着那珍珠,一边把刚才砍来的竹子全都一节一节的锯开。
锯开后,先放在盆里清洗,把竹筒里那一层白色的膜给撕掉。
还把锯开口子的地方,磨光滑了,免得用嘴喝时,把嘴给扎破了。
时姜却是在时父劈下来的那些竹子的竹条看了过去,可惜了,这些竹枝太细,若是只喝奶茶还勉强可以,可竹筒里的珍珠就没办法吸上来了。
看样子,还是得找那种稍微粗一点,跟她小拇指差不多大的竹节做吸管才行。
等到了夏天的时候,还能做果茶。
时姜这般跟时父说,时父点头答应,空的时候就去问问旁人,看有没有小拇指这般粗的竹子。
时母却是想了想后,迟疑了一下问道:“那种芦苇行不行?”
这边有好些滩涂一样的地方,无法种东西,旁边就长了好多这种芦苇。
她也是听蔡大嫂说起过,说空余的时候,可以去砍点芦苇回来,编成芦苇席子,可以垫在床底下。
蔡大嫂拿过一截芦苇给她看过,还说这边许多地方都有这玩意。
刚才她听女儿形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芦苇。
时姜听到时母的话,眼睛顿时一亮。
“娘,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去砍一些回来吧,跟这些竹筒一起泡着,明天可以用。”
“行了行了,你们娘俩都老实的待在家里吧,我去砍。”
时父急忙拦着这激动的母女俩,这种砍砍搬搬的事,哪需要女人来干了。
第二天一早,时父就带着一桶煮好的奶茶和一罐子珍珠,再带着铁锅炉子和配菜春饼,坐着蔡大叔的牛车去往县里。
对于今天的生意,时姜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转身又去后院的地里伺弄她的番薯去了。
到是时母,坐立难安,比当初跟着时父去京城上任时还忐忑。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刻,时母刚做完午饭,门外传来响动,时母立马跑出去,只见时父一脸的喜气,把家伙什搬下牛车后,蔡大叔就赶着牛车走了。
时母一直等到时父把东西全都拿回到院子里,关上大门后,才询问。
“生意怎么样?这些东西有没有人要吃?”
时父得意洋洋的把锅盖一掀,示意时母看桶里面,春饼和配菜一点不剩,奶茶也是一样。
“你不知道,一开始他们不敢上前来吃,还是我大胆的吆喝不好吃不要钱,他们才有人来尝试了一下。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好多不是书院里的人也来买饼子和奶茶吃。特别是奶茶,个个都说奶香味十足,从未喝过这般香甜的饮子。不过一会儿功夫,东西就卖了个精光。”
要不是时父又去买材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当然,用牛车速度慢也是有关系的。
一家三口先吃饭,快速的吃完饭后,时父这才把放钱的褡裢给拿出来,把里面的铜钱给倒了出来。
仔细的数了数,一共有九百三十文。
扣去成本两百文不到,等于是这么一个早上的时间,足足赚了七百多文。
若是一个月下来,那就差不多有二十多两银子的纯收入了。
在京城可能这一个月二十几两银子的收入,算不得什么。
可在这边,有这二十多两的收入,那证明他们一家人可以过的很好了。
甚至要不了多久,就能给女儿妻子买上个丫鬟仆妇,再也不用她们这般辛苦的自己做饭洗衣服。
毕竟,这边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就几两银子而已。
“放心吧,爹,等那些酱好了,生意还会更好的。”
听着时父的打算,时姜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
因为有了春饼和奶茶的成功,时父和时母对女儿所说的蒜蓉黄豆酱很有信心。
不过,即便不成也没事,毕竟现在这两样东西,也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了。
一家三口正傻乐呵着呢,就听到隔壁吴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便有尖锐刺耳的女人哭声划破院子的上空。
“这吴家真是没个消停的,才安静了几天时间,怎么几天又开始吵闹起来了?”
时父原本脸上的笑容微敛,皱了皱眉头说道。
时母听了时父的话,叹了口气。
“这事,我知道。蔡大嫂跟我提过一嘴,吴通判准备把他家那庶女吴迎春嫁给村子里的屠夫。你都不知道,那屠夫跟你差不多年纪了,据说前头的婆娘是被打没的,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岁数比那吴迎春都大,吴通判这是想把自己女儿往死路上逼呀!”
听到时母这话,时父抿了抿嘴,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不见了。
对于曾经跟吴通判同朝为官,他真是觉得羞耻的很。
再怎么样,那女儿虽是庶出,可终究是吴通判的亲生骨肉呀。
他可不信,就靠吴通判的妻子,这件事就能定下来。
后院的龌蹉,若是没有男主人的默许,怎么可能办得到?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吴家那几个庶出的子女,也就那吴子豪带着妻子硬气的净身出户。
时父记得,那吴迎春跟那吴子豪是同母所出。
若是吴迎春那个时候愿意跟着吴子豪一起离开吴家,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最终,也不过是害怕在外面跟着净身出户的哥哥受苦,所以躲在吴家,以为能安逸度日。
却不想,最终害的还是她自己罢了!
“以后,咱们家少跟他们家来往。”
时父沉默了半天,然后认真的对妻子和女儿说道。
在他看来,除了那净身出户的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