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这都是老夫人让我做的,我不想的。”
王福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除了完了两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
他猛地朝时姜跪下,然后往前连爬几下,对着时姜喊冤道。
刘氏正生气王福林贪了这么多钱财的事,现在听到他攀咬到自己身上,立马跳了起来。
“你这个刁奴,居然敢攀咬主家,来人啊,给我捂住他的嘴,狠狠地打。”
听到刘氏的话,院子里的下人居然真的有人站了起来,一把将王福林按倒捂住他的嘴后,拿着棍子对着王福林的后臀开始打了起来。
刘氏怕时姜阻止,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一棒子把王福林给打死了才甘心。
反正不过是一个签了死契的奴才胚子罢了,主家打死就打死了。
王妈妈听到老夫人吩咐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再见到自家男人被捂住嘴打的后背皮开肉绽,哪里还忍受的住。
“夫人,老奴有话说,这一切都是老夫人交代我们夫妻二人做的,跟我当家的无关呀!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饶了我当家的吧!”
王妈妈边说边哭着对时姜磕头哀求道。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给我把她也按住了狠狠打。”
刘氏没想到王妈妈居然也敢咬她一口,顿时气急败坏,指着王妈妈对着下人大声喊道。
下人听了,连忙冲上去想按住王妈妈,像跟对待王福林一样,对待王妈妈。
被按住的王妈妈见状,脸色惨白,随着棍棒的落下,惨叫声从捂住的手掌里溢出来,让人听了越发的瘆人。
下人们见状,瑟瑟发抖,觉得夫人果然还是斗不过老夫人,原本摇摆不定的心思,顿时偏向了老夫人那边。
只是,还没等他们表忠心,就听的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住手!”
原本打人的那些下人顿时举着手中的棍棒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夫人是个什么意思!
刘氏听了,顿时有些着急,直接板着脸说道:“这些下人实在无法无天,现在敢攀咬主家,下次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我知道你心肠软,可现在不是软和的时候,停下来干嘛,还不给我狠狠地打。”
听到刘氏这话,在场所有的下人心中都不由的一寒。
“我说了住手,呵,你们的记性可真不怎么好,这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居然敢对我的话有质疑?”
时姜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中这一叠的卖身契,冷笑了一声。
见到夫人手里的那叠卖身契,原本握着棍棒的下人手顿时一松,棍棒直接掉在了脚边。
“时姜,你怎么能这般轻易放过这种贪了主家钱财的奴才?”
刘氏见下人松了棍棒,顿时着急的上前一步,对着时姜责问道。
时姜听了,对着她笑了笑。
“谁说我要放过他们了?”
刘氏听到这话,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中一凛。
“那你这是?”
“当然是报官呀!”
时姜随着这句话的吐出口,脸上的微笑加深了起来,让刘氏只觉得身后一股寒意窜了上来。
“不行,不能报官!”
刘氏赶紧阻止道。
要是报官了,她贪了儿媳妇嫁妆的事指定就保不住了。
晋巍可是要考科举做官的人,要是有了这么一个亲娘的话,那就名声有瑕疵,恐怕就算考上了,也会对他的前程有碍啊!
“哦,为什么不能报官?虽然我不像老夫人您这么狠心,想要这两个狗奴才的命,可也没善良到就这么放过他们的地步。要想我不报官,总得给出个理由吧?”
刘氏听到这话,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时姜当着下人们的面这般责问她,若是她承认了贪墨儿媳妇的嫁妆,以后在这个家里,哪还有一丝威信可言?
可若是她不承认,时姜要是咬死了要报官抓王福林一家人去坐牢,到时王福林一家为了脱罪,肯定会把她也拖下水。
要是这样的话,对她儿子的名声有碍,思量再三,刘氏咬着牙闭眼点头把她也有份参与这贪墨的事。
只是,她把话说的非常的漂亮,只说她是不放心时姜小小年纪管着嫁妆,怕她被骗了,没想到王妈妈家会借她名头来敛财。
晋雪听到这话,惊的睁大了双眼。
她年岁虽小,可也知道,侵占儿媳妇的事情,那可是有罪的呀?
但是,一想到时姜那么多的嫁妆,她心中又酸又恨又妒,觉得时姜就算给一点银子给她娘花用,又怎么了?
她都已经嫁到晋家来了,那她的嫁妆自然也就是晋家的。
时姜二话不说,直接把刘氏伙同下人王福林侵占自家儿媳妇嫁妆的事给简洁的写在纸上,然后让刘氏按。
刘氏想着息事宁人,若是她按下后,这件事就算过了那就按了也无妨。
她心里的打算着,等先把时姜给稳住,到时她写信给儿子,让儿子回来。
到时让晋巍对时姜哄上一哄,把这按了手指印的证言给拿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刘氏想的美,却不知道看到刘氏按了手印后的那张证言,时姜却是差点笑出了声,轻撩了一下额间的掉下来的发丝,满脸笑容的看着刘氏,嘴里的话却是让刘氏浑身血液都差点冻住了。
“老夫人,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傻子呀?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两个选择,你自己来做决定。
一,你把贪墨下去的银子给我如数的吐出来,然后代你儿子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我便不追究你侵占我嫁妆之事。
二,直接报官,拿着这张你按着手印的证言,让青天大老爷来查这件侵占儿媳的案子,到时直接抄没你所侵占的银子,闹的全县甚至青松书院皆知,然后我再提出和晋巍和离,让青天大老爷来给个判决。
二选一,你自己做决定吧!”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