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姒的意识赶紧进入空间,发现玻璃小屋的门口堆着五个大纸箱,有一箱还掉在了她玻璃小屋的顶上,估计那一声巨大的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真是暴力快递,看来连空间里快递员都是如此。
不过,她也顾不得抱怨,赶紧打开箱子查看,发现没箱子里面有十瓶的稻瘟灵,每瓶一千克,上面还写了使用方法和配比。
盛姒大喜,有了这个,稻田就有救了。
不过想想一百二十两银子还是蛮贵的,黑心商家。
她再次试着去写上售卖牛奶,这回倒是写上了,写价格的时候,盛姒想了下。
这东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索性就写了个一两银子一斤。
然后,就美滋滋地出去睡觉了。
这回,总算是能睡得踏实了。
第二天早上,盛姒先去看了下空间小屋,发现根本没人买,估计是价格高了。
于是她又改了下价格,一百文钱一斤,看看效果吧。
盛姒不可能就这么把现代的化学药品拿出去用,会引起人的怀疑的,到时候解释不清楚就糟了。
于是她想了办法,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用最便宜的药材煮在一起。
“奶奶,您在干什么呀?”满宝一边给盛姒递柴禾一边问。
盛姒勾唇,“奶奶在给稻苗熬药。”
大家以为盛姒说说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熬起了药来,这浓郁的药味飘了出去,引得不少人过来围观。
他们非要看看盛姒在这弄什么玄虚,如何给稻苗治病。
有人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诚心找茬,“盛姐姐,您这是给稻苗熬药呢?”
“可真有你的,十里八村您可是独一份啊,我这回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何止是十里八村啊,我怕是全文昌县也就这么一份吧?”
“你这比那道士整得还玄乎呢!”
盛姒笑笑,等着看效果就知道了。
熬药不过是做做样子,等药汤子凉了之后,盛姒就用罐子偷偷地兑了些稻瘟灵然后给陈正青家里送了过去。
之所以是陈正青,而不是陈国祥,是因为她讨厌陈国祥媳妇,不想让她捡这么个大便宜。
“正青,这些药你兑上六十斤的水,然后用刷子散在稻苗叶上,尽量要洒匀乎了,不要多,也不要少。”
“盛姑姑,这……这就是你说的药啊?”陈正青闻了下味道,刺鼻,闻多了还头晕恶心。
这是盛姒熬的药后兑了稻瘟灵的,但凡是农药就都有毒,盛姒又嘱咐了几句。
“这东西有毒,尽量不要沾到手上,沾了也得到及时去清洗,弄完了之后衣服是一定要洗的,从里到外,可千万不能省了。”
“我知道了,盛姑姑,我这就去了。”
庄稼之于农民,那就是命根子,马虎不得,也耽误不得。
大家都在等着看盛姒故弄玄虚的笑话,人病了吃药还行,那稻苗病了吃药有嘴吗?
面的非议,盛姒也不理会,而是继续弄着水塘的事儿。
围墙已经建好,这年头,有钱有料就不愁没人,建好后工人们都撤了,剩下的就是些零碎的活儿,陈秋生主动留下来帮忙。
盛姒也带着家里人一并过来了劳动了,就连许望安都来了,他想看看盛姒在折腾什么。
李香玉和李永寿来不了,但是他们出了钱,这段时间铺子的生意非常红火,上工的日子也从一个月九天变成了三十天,而且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如今盛姒的四个儿女都在镇子上,读书上工,所以马车也就留给他们用了。
当然,如果盛姒要用的话,那肯定是先紧着盛姒的。
“秋生,累了吧,快坐下喝口茶。”盛姒示意旁边石头上放着的茶壶。
陈秋生擦了把汗,他还真是口渴了。
年轻那会儿,他想娶杨秀莲来着,也给杨家干了不少活,别说是钱了,就是一顿饭一口水都没捞着。
杨家的爹娘哪像盛姒这样,说话温声细语,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对他都是翻着白眼的。
年轻的时候不懂,以为日久见人心,他勤快点,就算杨家人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
陈秋生一口气灌了一大壶的水,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盛姑姑,这塘子里都是老淤泥了,等我把这些石头归拢玩,我就给您把淤泥捞捞。”
“不用捞。”
“没事儿的,盛姑姑,我有的是力气,而且您千万也别给我工钱了,给的已经够多了。”
盛姒哭笑不得,显然他是误会了,“秋生,真不用,没这泥我可咋养河蚌啊。”
“养河蚌?”众人一股脑地围了过来。
“娘,您折腾这一大气,是要养河蚌啊?养那玩意干啥?”李香兰一惊一乍地说道。
许望安觉得盛姒绝对不会明知道河蚌不赚钱还要养,“你养河蚌是为了什么?”
盛姒看向许望安,灿灿地笑着,心想着果然是只老狐狸,没什么能够瞒得住他的。
“养河蚌当然是为了让它们给我长出珍珠来啊。”
珍珠是河蚌生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娘,您别闹了,哪有这么养的啊?那河蚌又不是个顶个的长珍珠,那样不是发财了吗?”李香玉道。
她也想要珍珠,但不是这么个养法啊。
水边儿上长大的陈秋生也摇头,“盛姑姑,一千个河蚌里都开不出一个珍珠来,没那么容易的。”
盛姒当然知道,是因为古代没人掌握人工养殖珍珠的技术,可是她会啊。
她甚至有些怀疑,爷爷非得让她回家继承农场,就是算准了她有这一劫,穿越到古代来,让她提前恶补下农业知识。
如今很多事情都是手到擒来,在这个古代世界里挣钱过舒服日子。
“我有办法。”盛姒自信的笑容让人不安的心也静了下来。
“你会让河蚌生出珍珠来?”许望安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