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姒并还知道,眼前的男人眼里的自己,充满着母性的温柔和慈爱,可一笑起来又有着几分少女气。
晨光中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盛姒伸出手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许望安回过神来,嘴角还浮现着刚刚的笑容,“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了?想啥呢,这么认真?”
许望安浅浅地笑着,阳光下他那半边坑洼的脸像是被打了层柔光似的,有了那么一些磨皮的效果。
盛姒承认,他真的是个美男子。
“我在想,你之前是什么样子?”
“额……”盛姒尴尬了,之前的是原主,没脸说。
真不会聊天。
“有功夫想那些没用的,不如想想,你啥时候把欠我的钱给我。”盛姒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在许望安看来,她则是不想回首过去,用贪钱的表象来隐藏真正内心脆弱的自己。
这个女人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娘,福宝会翻身啦!”
两个多月的小娃娃会翻身,很是难得,盛姒记得老话说的三翻六坐八爬,当然也有个体差异。
但张氏这嗓子,倒是让她从尴尬中解脱了出来,“是吗?那我可得去看看。”
可不巧,许望安也很好奇,“我……也想看看,方便吗?”
张氏本来就不是事儿多的人,她又没喂奶,衣着整齐,而且许望安在这个家里呆久了,她也拿他当家人。
“舅舅,没事儿的,您想看就进来看吧。”
许望安也很激动,毕竟福宝这孩子是他从一丁点儿大看到现在能会翻身了。
“福宝,给奶奶翻一个。”盛姒摇着拨浪鼓逗着娃儿。
福宝跟奶奶最亲,见到她就笑,这会儿也仿佛听懂了似的,咕噜就翻了个身。
但是她还没学会翻回去的本事,趴了一会儿就累得把头往被子上砸。
张氏赶紧给她翻回来,嘴里还满是感激地道:“福宝真是福气包,生了她我竟然有吃不完的奶水,不像她两个姐姐,用米汤喂活的,四个月了才会翻身。”
盛姒逗弄着小福宝,“没事儿让她多趴趴,练习下抬头,对她有好处。”
张氏拿盛姒的话当圣旨,而且也觉得她说的都有道理。
“娘,我知道了。”
“我能抱抱福宝吗?”许望安试探地问道。
“当然能了,舅舅,您可得当心点儿,别让她弄脏了您的衣服。”
许望安小心翼翼地接过福宝,看那动作生疏的,好像真的没有抱过孩子。
即便他是富贵出身,家里有伺候的下人,可是如果当了爹,抱抱自己的孩子是在所难免的吧。
许望安胳膊僵硬,深怕摔着了小福宝,紧绷的俊脸有些浓重,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滑稽。
但他似乎看穿了盛姒的心思一般,“不用怀疑,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娶妻生子。”
“咳咳……你成不成亲,生不生子,跟我有啥关系。”盛姒摇摇头,说这个干啥?
张氏看着两个上了年岁的人在那里斗嘴,就跟那十几岁的姑娘小伙子似的,她觉得很有趣。
“舅舅,还是给我吧,看您这样子是真的没抱过孩子,小孩子皮实着呢,没事儿呢,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许望安有些不舍,小孩子软软的一团,可是他抱着小福宝,她似乎不舒服。
院子里,扮猪吃老虎的李永财带着三小只胜利归来。
“我去看看,他们在闹什么。”
张氏如今虽然还是谨小慎微,但是盛姒总是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还亲自教她做绒花,虽然她笨手笨脚的,可是婆婆不打她,也不骂她,这让她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娘,我觉得舅舅挺好的。”藏式说完就低下了头。
盛姒刚开始觉得她说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这孩子,瞎说啥呢,我就是图他钱。”
她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些,院子里的许望安也刚好听见。
许望安笑笑,他心里有数,而且他也只相信自己感受到的。
张氏见盛姒没有翻脸,只是急声否认了,胆子就又大了些,“娘,我觉得舅舅说话斯斯文文的,跟我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这个盛姒承认,许望安毕竟是富贵出身,肯定读过不少书。
张氏见过的都是乡下人,别说读书了,斗大的字都认不得一箩筐。
“行了,看孩子吧,”她扫了眼炕上的小破锣里面放了好几朵绒花,“又连夜干活了?”
张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娘,您说这个能卖钱,我就想着多做点,也值当您去卖一回。”
“嗯,那也要注意休息,白天带孩子,你身体吃的消吗?”
张氏心里暖暖的,婆婆可真是个大好人。
“娘,我吃得消,您放心,我们争取明年就给您生个孙子。”
盛姒摇头,张氏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没那么容易改变,好在给她熬汤的时候,都是加了避孕的药粉的,省得明年真的再生一个。
真的想生,也得把身体调整好了,不然就是对自己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呦!老三真好了,让我瞧瞧,能跑能跳,头还疼不疼?”
陈江海带着几包点心刚从镇子上回来,就喊了心里不踏实的陈小云过来瞧瞧李老三。
“村长,我都好了,彻底好了。”李老三激动地看着陈小云。
陈家爷俩也没想到傻子有一天还真能不傻了,压根没多想。
陈小云更是拿他当个三岁的孩子一般,准备过来摸摸他后脑勺的大包。
可不傻了的李永财却躲开了,“小云,我不疼了。”
陈小云瞪了他一眼,“你这刚好,就出来瞎折腾,咋不去炕上躺着?”
李永财脸都红了,“好了,不用躺着。”
盛姒出来,看到儿子羞涩的一幕,心说着小子行啊,刚刚不傻了,就想着娶媳妇儿了?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