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去看了看母亲的状况。
阿姨去开水房打水，温絮坐在床边，给母亲削苹果。
“温芮春，今天还有一瓶水啊。”查房的护士来给她母亲换吊瓶。
温絮看着母亲手背上留置针旁边的位置都发了青，忍不住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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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回过神来，母亲在叫她。
“怎么了妈？”
温芮春看着女儿，小声地问：“你上次跟你阿姨提到的那个朋友，是谁？”
没想到母亲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温絮蓦地怔了一下。
大概是看出了女儿表情的异样，温芮春又问道：“絮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呢。”温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絮絮，你实话跟妈说，这么顶尖的医生，你哪儿来的人脉？”
“就是我一个朋友，她恰好认识程晔博士。”
“你那朋友和程晔博士是什么关系？”
“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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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不想和母亲撒谎，只盼望着能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母亲抓住了她的手：“絮絮，你是不是欠了别人很大的人情？是不是欠了很多钱？你老实告诉我，不然我这个心里啊，一点都不踏实。”
“妈，你放心，我没有欠很多钱，也没什么很大的人情要还。”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窗外天色渐渐暗，转眼已经到了晚上。
等她到沈砚家门口，时间刚过八点。
温絮按下门铃。
过一会儿，门开了。
沈砚身上裹着浴巾，一手开门，一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温絮进了房，脱下身上的羽绒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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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天气，她里面就穿了一件深V领的黑色睡裙。
她的身材曼妙，凹凸有致，比起那些瘦到没有曲线的女人，温絮这样的的确是长在沈砚的审美点上。
他侧过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尔后，他轻笑出声来：“有备而来？”
不然呢。
他找她回家，除了这男女欢爱这些事，还能有什么。
她喷了香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长进不少。”沈砚伸出手，大掌轻而易举就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至少，不至于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在拿捏他的喜好这件事上，她一向有点天赋。
薄纱似的长裙贴在他的胸口，撩得他的皮肤有些发痒。
沈砚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温絮坐在他的大腿上，呼吸间还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你上午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沈砚懒声道，“说吧。”
“没有。”温絮摇头，“我上午没什么想说。”
沈砚的眸光暗了下来。
他开了口：“温絮，我是在给你机会。”
像是防止她再含糊其辞，沈砚挑明：“唯一一次机会。”
他把“唯一”两个字咬得很沉。
他是在给她机会，解释六年前的不辞而别。
温絮抿着唇，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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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看向沈砚，眼眼神平静又倔强。
“沈砚。”她顿了顿，说，“我以为，我们已经翻篇了。”
他微微眯起眼，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冷笑了一声，反问道：“翻篇？”
温絮没说话，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你说说，要怎么和我翻篇。”沈砚道，“比如，去找喻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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