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有些茫然地看向周灿灿。
怎么还和她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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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周灿灿哭得更凶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给你跪下了……”
温絮:“……”
她没答,倒是沈砚开了口。
“跪吧。”
这下周灿灿不哭了。
她咬着唇,两眼汪汪,不死心地望着沈砚:“砚哥,你真要和我一个女孩子计较嘛……”
“不然,我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姐……”周灿灿连忙找温絮帮忙。
温絮头疼得厉害,实在是不想掺和周灿灿的这些破事,但没办法,合约期内,周灿灿是她的客户,她得负责。
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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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工作责任感。
“你先去换身衣服。”温絮看着她外套里面湿透了的身子,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沈砚的脸色。
他面上没什么波澜,温絮知道,这算是默许。
周灿灿扭着腰哭哭啼啼地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沈砚。
她道:“我妈妈的事情,谢谢你。”
沈砚:“等价交换而已。真要感谢,以后好好表现。”
以后。
她没听错,他是在说以后。
温絮微微愣了一下。
沈砚又道:“来找我,就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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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从包里把买好的礼物拿出来。
“上次我见你的眼镜有些坏了,所以给你重新配了一副。”
沈砚的眼睛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样。
他的眼底有稍纵即逝的光影,又很快布满了寒意。
温絮没注意到他骤然间的变化。
她摊开双手把礼物递给他:“你在研究所,应该经常需要用到。”
沈砚没接。
良久,他道:“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丢掉原来的那副眼镜么?”
温絮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她甚至连猜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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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买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温絮抬头,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沈砚垂眸,眼底像是有一团厚厚的雾气。
吹不散,化不开。
谈到过去,温絮没来由地开始心虚。
“有句老话,叫‘睹物思人’。”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所及之处仿佛是要把她烧得千疮百孔。
温絮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小腿碰到了沙发,整个人跌坐了下去。
沈砚的手臂顺势压在了她旁边的沙发靠垫上。
她察觉到了他身上危险的讯号。
沈砚凑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样,我每次用到它,都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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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这让温絮的身子毫无预兆地发颤。
尔后,沈砚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想起你是怎么为了钱离开我的。”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望着她,声音像是裹挟着刺骨的风雪,“想着,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你、践踏你。”
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钢刀狠狠地刺在了温絮的心上。
都怪她。
怪她愚蠢。
怪她可笑。
居然天真地以为沈砚为她破了例,也许是念在曾经他们也有过赤诚的爱意。
沈砚把她送的眼睛随手丢在了地上。
她亲眼看见他的黑色皮鞋毫不犹豫地踩在了镜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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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地上的眼镜支离破碎。
她的心,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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