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清楚，按照沈砚的性格，是断然不会闲得去帮别人攀上程晔博士这根线的。
但总归有三五好友，或是生意场上不得不照顾的关系……
所以她做梦都没想到，她是唯一一个。
如果硬要说，这是她用见不得人的方式换来的酬劳，未免也太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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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不缺女人。
更不可能会为了肉体那点欢愉破例。
她想着，一时半会儿有些失神，直到缴费窗口传来医务人员的声音：“您好，病患的住院费已经交过了，您不用再支付任何费用。”
“交过了？”温絮愣住。
“对，沈先生已经预交过了。”
是他。
温絮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缴费单。
沈砚做事一向漂亮。
只是这下，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她的例外，当做是她用谄媚和讨好换来的报偿了。
恰好简零给她这次的案子发了一笔奖金，够她给沈砚准备一件礼物聊表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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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想了很久，在偌大的商场逛了一圈又一圈。
她知道，沈砚什么都不缺。
他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价格不菲，应该也看不上她能力范围内的礼物。
唯独温絮记得，上次去研究所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镜框有些破旧了。
那是沈砚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买的眼镜，这么多年了，还没换过。
当初是她陪着他去配眼镜的，他眼睛的度数她还记得。
温絮选了一副银色的眼镜，等包装好，她给沈砚打电话，他没接。
她转而打给了赵柏然。
没多久，电话接通，赵柏然的声音混杂在喧闹的背景里：“温小姐？”
“你好。”温絮问，“请问你知道沈砚现在还在研究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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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下班了。”赵柏然答，“咋，你找他吗？他这会儿和我在一起呢。”
赵柏然报了个地址，扭头看向了一边的沈砚。
“干嘛？不理人家了？”他问。
沈砚抿了口饮料，没有说话。
赵柏然撇撇嘴：“我告诉你啊，总有一天，你在女人身上做的孽，会原封不动……哦不对，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沈砚乜了他一眼：“我就权当你这话是嫉妒了。”
赵柏然：“……”
是，他是有点嫉妒。
沈砚成为了所有男人都想成为的样子。
不过，更多的他还是觉得沈砚无情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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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然：“不过话说回来，你很少参加这种私人聚会啊，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兴趣？”
沈砚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泳池里嬉戏打闹的男男女女们，看上去兴致缺缺。
很快，他的眸底染上了一层危险的气息。
赵柏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比基尼披着外套站在门口的周灿灿。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直直地朝她走了过去。
周灿灿低着头看手机，没注意，撞到了沈砚。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她嘴里骂着，刚一抬头，表情都僵住了。
前一秒她还在倨傲地拒绝了几个公子哥儿的攀谈，下一秒就换上了标准的微笑。
“砚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她和沈砚打过几次照面，也知道在生意场上周家都得看着沈家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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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灿灿刚想把自己的36D贴上去，冷不丁外套的衣领被他拉住。
他的动作毫无柔情，像是在拎一只可怜的小鸡仔。
下一秒，没等她反应，沈砚一甩手，周灿灿踉踉跄跄没站稳，直接朝旁边的游泳池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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