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江荔一直在哭。
江家二老不敢惊动沈家老爷子,只能给沈砚的母亲打了通电话。
到了医院,医生很快给他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受伤的位置还算好,在额角,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比较深,缝了几针。
江荔两手冰冷,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沈砚的手指,颤抖着声音说:“阿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不敢去想沈砚绝美的那张脸上会不会留疤。
江家二老也在门外焦头烂额。
这么多年来,沈家的项目多半都是和江家合作,江家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说白了,是因为多年的交情,沈家把生意分给江家做,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狐假虎威的依附者。
是他们的这个女儿被娇生惯养太多年,忘了原本江家的一切就都是沈家赏给他们的。
过了很久,江家二老还是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
“阿砚,这个事……”江父欲言又止。
沈砚抬眸看了眼满脸歉疚的两位老人,道:“如果你们还是一味地溺爱、纵容她,以后会生出更大的事端。”
“对不起啊阿砚,都是我们不好……”江母连忙赔礼道歉。
见自家父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江荔连忙道:“爸、妈,人是我砸的,你们干嘛道歉啊……”
话音未落,就被江父冷声呵斥了回去。
江荔低下头,委屈得直流泪。
良久,沈砚说:“我不可能再为她收拾烂摊子。”
话说到这里,就是没有余地了。
沈砚想了想,道:“国外有个进修珠宝设计的机会。”
他向来没有多余的温情和怜惜。
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她要在他身边多待一秒,他都无法允许。
温絮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如也。
她有点慌,生怕沈砚爽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她又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朱曼听说了车场发生的事来找她的时候,才带来了沈砚的消息。
朱曼起先没想到江荔和沈砚会去,但后来的闹剧还是让她对温絮实在内疚,尤其是当她听说沈砚和祝骁比了场,还把温絮带走了。
“后来你们?”
温絮不想骗人,索性不吭声。
“得,你劝不听是吧?你还要跟沈砚纠缠不清?你看人家江荔,也算是沈砚在圈子里公认的前任,最后两个人不还是弄得头破血流?”朱曼有些急,道,“江荔的背景摆在那里呢,不还是被沈砚当垃圾一样地丢掉?”
温絮有些愣。
“你还不知道?江荔拿家伙把沈砚脑袋砸了,被沈家送到国外进修去了。说是进修,不就是让她老老实实离他远一点,别让沈家看见心烦吗?这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啊,真的,就无情。”
温絮彻底怔住了。
她昨晚还和沈砚云雨巫山,转眼沈砚就被砸了脑袋。
她毕竟还是有求于他,既然知道沈砚受了伤,理应还是要去看一下才对。
温絮:“他是在市中心医院吗?”
朱曼问:“干嘛?你还要去找他?”
“嗯。”
她怕沈砚对她像是对江荔一样无情。
至少在见到程晔博士之前,她不能让沈砚对自己失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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