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会觉得很踏实。
再也不会像自己只身一人,害怕被丢弃,害怕无家可归了。
有家人的感觉,真的好好。
……
病房里。
连翘扎完银针,靠近慕容起盯着他发笑。
“哎,我发现你家兄弟两个,怎么长得不一样啊,不过都还挺帅的。”
慕容起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
连翘皱眉,抬手去掐他的脸。
“你瞪什么呀瞪,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是我小叔子,我才不会救你呢。”
慕容起怒不可遏,很想吐她一脸,可嘴巴里又塞着东西。
他真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拿捏。
连翘凑近他继续说:
“看你很想知道我身份的样子,那我悄悄告诉你吧,我是你的……嫂子,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连翘说着,拿掉他嘴里的东西,哄道:
“小叔子叫一声嫂子来听听,下回我扎你的时候就轻点儿。”
嘴巴终于得到松懈了,慕容起毫不顾及形象朝她吐一脸唾沫,磨牙喊道:
“就凭你也配?少拿你那三脚猫的医术糊弄人,别人不知道你的把戏,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
他伤的是四肢,她倒好,给他全身扎。
连弟弟周围都不放过。
这不是趁机占他便宜是什么。
女魔头,最好别等他好起来。
不然他一定让她死无全尸。
连翘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吐一脸口水,好气啊。
气死她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抬手去掐他的下颚。
慕容起挣扎着避开她的手,恨得脸色铁青。
“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敢吐她一脸口水。
那她就让他尝尝口水的滋味。
连翘又掐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她小脸凑近他,想要往他嘴里吐口水。
慕容起从来没有见哪个女人如此不知廉耻的。
她居然想吐口水进他嘴里。
他憎恨地瞪着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额头青筋暴起。
眼看着女魔头的口水就要掉进他嘴里了,可能是内心深处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他浑身拼命的挣扎。
最后气火攻心,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连带着四肢都抽搐般,忽然传来了痛感。
连翘没将口水吐到男人嘴里,又被男人喷了一脸的血。
但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她哪儿真想吐口水啊,不过是想逼他用气把身体里堵塞的瘀血挤出来。
这会儿瘀血吐出来了,她都不管自己身上的血,赶忙抽银针放气,动作很是麻利。
躺在那儿满口是血的慕容起,不喊不叫了。
但却忍着痛皱紧了眉。
他感觉到了什么。
他的肢体好像有疼痛的感觉了。
他居然能感觉到痛了。
尽管还是很难动,可是有感觉那就是奇迹。
躺在那儿,慕容起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连翘的身上。
见她认真的在帮他治疗,难以置信,她真有点本事。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