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言这么爽快点头,江敏之倒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放心我拿走了?有可能是真迹哦,那搞不好可是价值不菲哦。”
“要走就赶快,我还要干活呢。”沈言不耐烦地说道。
江敏之看了看沈言,忍不住笑到:“倒是我着相了。”
江敏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画卷装好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笑着提醒道:“对了,一会记得接电话啊,还有那些垃圾赶紧找人拉走。”
然后摆摆手潇洒滴走了。
王铮一脸地不解:“接什么电话,他找什么人这么快,一会就好?”
沈言摇摇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到半个小时,沈言接到电话:“沈言先生吗,你定的家具到了,请问你在家吗?”
“我定的家具,你打错了吧?”
“你是沈言沈先生吗?那就不会错了。”
沈言疑惑地刚挂了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你好,是沈言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们是海尔售后的,你在家吗?”
挂完电话,傻子也明白咋回事了,难怪江二少临走提醒自己保持电话畅通,还要自己提前把垃圾扔了。
沈言直接把电话给江敏之拨了过去。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到江敏之那得意的笑容:“这么快东西都到了?还满意吧,哈哈。”
“江敏之,你钱多烧的吧。”沈言没好气地问道。
“你别说还真是,年前那一千多万还没怎么花呢,对了那个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感觉怎么样,哈哈。”
见江敏之没个正型,沈言直接挂了电话,人家一番好意,自己还能怎么怪他?
没几分钟,家具陆陆续续从电梯送了上来,沈言只好把旧家具给挪到楼梯间,一时间搞得楼梯间拥挤不堪,才堪堪把新家具给搬了进去。
撕掉包装,紫檀色的实木家具露出真容,把座椅沙发一归位,沈言才发现江敏之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清一色的中式家具,但是又不显得过于古旧的感觉,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新中式风格。
整体搭配起来和房子整体的风格也比较搭,尤其是简单干净、利落的装置让整体更显高级,既简约又富有灵韵,恰好get到沈言的审美。
只不过这一套家具下来恐怕不便宜吧。
沈言只剩下苦笑。
苦笑着接纳江敏之的礼物。
........江敏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悠悠往爷爷那赶去,心里莫名的愉悦。
终于让沈言吃了一次瘪,那家伙像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想我江二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欠他那么大人情?虽然一次还不完,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江大河江老爷子七十多岁和奶奶住在江州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小院里,退休多年除了养养花,逗逗鸟,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写画画,虽有人笑话他握了一辈子枪杆子,到老却来舞文弄墨,但不可否认老爷子确实在这方面有一些造诣。
精神健硕的老爷子见到宝贝孙子来了,调笑道:“你这猴子咋有时间来看我。”
“爷爷看您说的,我这不是经常来嘛?”蒋敬之委屈道。
老爷子掰着手指:“我算一算啊,你上次来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
江敏之有些不好意思:“爷爷您别说了,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
“是嘛,我看看你这次有所长进没。”老爷子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以前的江敏之寻欢作乐,但毕竟是最小的孙子,加上江敏之又机灵,时不时淘些物件讨老爷子欢心,虽然没啥真货,但老爷子也还是最喜欢这个小孙子。
年前突然发生火灾事件以后,虽然有点波澜,索幸没有大事,但江敏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比之前循规蹈矩多了,有些狐朋狗友也不再联系了,老爷子也很是欣慰。
老爷子取出老花镜戴上,这边江敏之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摊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一眼瞅了过去,老爷子有些动容:“可染吾弟之画不易得也,兄白石九十一岁。”
好像有些不相信一样,老爷子取下老花镜,江敏之赶紧上前帮忙擦了擦,又递了过去,老爷子欣慰地笑了,比起看画,江敏之这个动作更让他满意。
再度上手,老爷子仔细摩挲着画面,又用鼻子闻了闻,如此几次,最终还是摇头:“我观画笔风格对,白石先生的字也对,为什么没有李可染的落款和印章呢?”
见江敏之一脸失望,老爷子叹息道:“爷爷老了,看不准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从哪弄得这幅字?花了多少钱?”
“爷爷,我没花钱。”江敏之笑着说道。
“你没花钱?又坑蒙拐骗了?”江大河脸色严肃起来。
“爷爷,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吗?”江敏之委屈道。
“那你跟我说说这画的来历。”
江敏之这才将沈言第一次认识自己就提醒自己做事过犹不及,到后来事情发生自己躲过一难之后想给他报酬却被对方拒绝,以及自己后来缠着他想找机会还他人情直到今天在他新买的房子里发现这幅画的经过讲了出来。
“你是说去年火灾事故还有其他人提前预警?”老爷子表情严峻地问道。
“爷爷你不是怀疑他吧?”
“这事不好说啊。”话说有那种猜测其实也挺正常的,在商业竞争上用恶劣手段达成目标的数不胜数,再加上他一个学生面对巨额报酬居然毫不犹豫地决绝了这更值得怀疑是不是心虚。
这种人很难不怀疑他有其他目的,但是依江敏之这段时间对沈言的观察,沈言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所以当下有些生气,他直接收拾起画卷对爷爷说道:“爷爷你再这样说我就走了。”
这招对江大河还真不起作用,他取下老花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