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之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发配总是避而不谈,直至一次酒后,江敏之才真情流露,泪眼摩挲的说起那段过往。
当初他在江州背依家族,呼朋唤友,无忧无虑,标准公子哥做派,当时他手里经营着一家会所式ktv。
本来生意好好的,结果被京里来的一群二世子给看中了,对方开口也算合理,张嘴就是一千万收购江敏之投资八百万的ktv,除了有地皮升值的原因以外,对方只是想快刀斩乱麻,迅速铺开连锁,以达到其他目的。
事情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但双方在沟通过程中被对方的态度给激怒了,用他的话说感觉哪些人看他的眼神时感觉就像看乡下人一样。
作为一个在江州城向来如鱼得水的公子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当时他就怒了,直接开价1500万,其实这家ktv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平时更多的作用就是招待一些狐朋狗友,对方也退了一步,但还是在1200万的时候卡住了。
对方见久谈不下,负责人率队返回京城。
江敏之这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其实这家ktv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平时更多的作用就是招待一些狐朋狗友,他也没有用心去经营,但作为一个公子哥他也有他的骄傲,叫他放下面子去请人家回来他是万万做不到的,甚至对于父亲的叮嘱也抛在脑后。
就在对方返回京城没多久,帝豪ktv突发大火,整个会所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而且当时处于营业时间,烧死数人,烧伤无数,甚至牵连到附近小区。
此事刚好在元旦江滩公园踩踏事故没多久,又处于春节前夕,影响非常恶劣,省事相关部门相继发话要求严肃调查。
虽然会所法人不是江敏之,但实际控制人却是他,调查起来直接牵连背后风头正盛的江家,案件调查许久也没个结论,江家使出浑身解数,保住了江敏之,但江敏之父亲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被卡住,从此以后一步慢,步步慢。
这事在江敏之心里留下深深的阴影,闭门思过一段时间之后被打发至西边,江家的商业版图基本都布局在西边,这从一开始都是为了避嫌,谁知道避来避去,还是自身先出问题。
江敏之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泪流满面,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更对不起那些因他而亡的人。
也就是从这一次交谈之后沈言迅速成长为整个品牌最年轻的销售经理,这与江敏之离不开关系,那时候江敏之已经成了店长。
回忆起这些,沈言心里真是不胜唏嘘,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哪里有半点后世一脸沧桑的模样?
如果记忆不发生偏差,那家被烧的会所就是自己等人所在的这家,难怪自己在门口一看招牌就感觉熟悉,这件事情没有江敏之后来的诉说,沈言也从网络和报纸上看到过,毕竟影响甚大。
想到这里,沈言吓出一声冷汗,但旋即冷静下来,起火事件应该不是今晚,而是几天之后,当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让江敏之不要再贪得无厌。
沈言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架到沈言肩膀,扭头一看,江敏之半张脸凑到自己跟前:“哥们,咋地,放不开啊?”
沈言思考怎么为碗底提醒江敏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蒋琬从边上解围:“你别把社会那套拿这来,人家一群人都是学生。”
江敏之举起一瓶酒:“是嘛,我江二少最喜欢有学问的,来,今天全场我买单,大家放心喝。”
这下沈言和蒋琬都看出问题来了,江二少这是有情绪。
蒋琬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怎么了,敏之感觉你这口气不对啊?”
江敏之呵呵一笑:“还是我姐关心我,我告诉你啊,这帝豪马上要改名了。”任谁都看出来笑里有些无奈。
“改名,什么意思?”蒋琬皱起眉头。
“京城来了帮贵胄,要买我的会所,现在正在谈价格呢,你说我不请你们喝,还留给他们啊?”
“卖了也好,免得你爸整天骂你不务正业。”
“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就不服他们那牛皮哄哄拿钱砸人的样子,搞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乡下人一般。”江敏之不服气地说道。
“拿钱砸你你还不乐意啊。”蒋琬抿嘴而笑。
这时一边的沈言拿起杯子和江敏之碰了一下:“江哥,承你的情,今晚上喝你一顿酒,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江敏之喝了口酒,但是对沈言的话也没太在意。
“兄弟我是均陵那边的,你知道那边全国闻名的道山,我从小跟一个道士学了些小伎俩。”沈言慢条斯理地说道。
江敏之不知何意“.......”
沈言:“我观你印堂发黑,数日内必有官司缠身。”
江敏之干笑一声看向蒋琬:“姐姐你这从哪认识的朋友,我好心请他喝酒,却拿这话来糊弄我,若不是我信我蒋姐,我还真怀疑你是那帮人的托。”
蒋琬也赶紧问道:“沈言,好好地,可不要乱说。”
沈言一口干了杯子得酒:“你们可以不信我,也可以去查我的背景,但是我还有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凡事过犹不及,要学会适可而止。”
江敏之重复着沈言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行我记住了你的话。”
“记住,轻则又牢狱之灾,重则连累家人,我话在这,请你务必三思。”这话说完,沈言不再多劝,再说就要露馅,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安天命吧,也不知道今晚江滩那边有没有出事。
听到这,江敏之眯起眼睛朝沈言看去,一般人说这些肯定会先说轻则连累家人,重则牢狱之灾,此人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