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啥课?”有人问道。
“机械制图,大课,在主教学楼”沈言回到,转眼望了望门口那个床铺,摇了摇头,这家伙沉迷网络,已经吃住都在网吧了,不出意外,下学期会因为缺课、挂科太多而被劝退。
沈言他们上午只有两节课,是和其他专业一起在主教学楼三楼的阶梯教室,老师是个看着白发苍苍的教授,沈言认真听了一会发现自己大脑格外清明,很轻松就能理解那些复杂的理论,前世好像没有这么轻松。
十点半,下课铃声响起,沈言收拾起书本,让徐张杰给带回宿舍,他准备去学校电子阅览室,再把这些天搜索整理的资料再完善一下。
沈言走出教学楼,下课的、上课的人熙熙攘攘,太阳有些晃眼,只见教学楼前两边两边矗立的银杏树叶随风飘摇,人行道看上去像铺上了一条金色的地毯,而那些丹桂犹自开着,带来沁鼻的香气。
“落叶知秋,清风徐来,愿所有的美好都不期而遇”,沈言感叹道。
刚感叹完,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人流中,一个身着暗红格子衫,浅色牛仔裤手里抱着书的女生正一步三跳地迎面而来,带着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只见她明眸皓齿,留着齐耳短发波波头,一张鹅蛋脸儿,秀丽美艳,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更让人入神的是秀美中还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沈言整个人这一刻都怔住了,眼睛盯着迎面而来的女生,他有心想上去打个招呼,但理智告诉他,这样鲁莽的上去恐怕只会吓着人家,近乡情怯,不敢问来人恐怕就是这种心情。
谢雨晴像一阵风样擦肩而过,沈言收住目光,朝前走去,却忘了前面就是十余级的台阶,脚下一脚踩空,然后就悲剧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咕噜噜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来来去去的学生包括谢雨晴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言就这么滚下去,那一刻的沈言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谢雨晴就是这样的大型社死现场?大概中午就会成为学校热门吧。
原本一起走的张杰和胖子,虽然不知道沈言为什么会一脚踩空,但还是赶紧上前扶起沈言,问他有没有事,沈言经尴尬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活动下筋骨,好像没啥事,头也没回地溜了,留下一道狼狈的身影。
回到宿舍,张杰和陈伟还在笑话着沈言刚才的糗态,直到过了一会沈言都不想理他们,才嚷嚷着换了球衣,抱着篮球去打球,沈言却翻开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张杰看了看沈言:“你小子最近不对劲啊,以前我们三个号称商院三剑客,打球从来都是有球必应,最近是咋了?思春了?”
赵世杰摇头晃脑:“不对啊,人家是春天来了,又到了发情的季节,你咋这都快冬天了开始思春了?”
“滚你的,我是真有事,你们去玩吧。”
沈言确实是想整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正如那天在师院时候所想的,一切如旧该来的都会来,但不确定因素太多,自己不能按部就班地蹉跎下去。
沈言一个人安静滴在宿舍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张杰气喘吁吁地一脚踢开了宿舍门。
“咋了?被人剃光头了?”吓了一跳的沈言开玩笑问道。
“没有剃光头,但也比剃光头好不到哪里去了,不过你咋知道的?”张杰楞在那。
剃光头就是在球场被人打了个10比0这种情况的称呼,沈言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被他说中了。
“不至于吧?”张杰和赵世杰的水平他还是相信的,张杰185地个头,赵世杰更是接近1米九地山东大汉,也就自己穿鞋180,在三人中最矮,但三人一向配合甚好。
“来了几个体院的,嚣张的狠。”张杰愤愤地说道。
“是嘛?有多嚣张?”沈言来了兴趣。
“他们就没下过场,刚好学校里我熟悉的一些都在,全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那是有点厉害啊。”
“可不是吗,一个个人高马大,却又无比灵活,投篮时像一堵墙挡着你,突破时像癞皮狗一样缠着。”张杰边说边比划这对方的动作。
“有点意思啊。”
“可不是嘛,不过我觉得我们输那么多主要原因在你。”
“怎么就怪我了?”沈言莫名其妙,自己可是好好地在宿舍那都没去呢,随即意会到张杰的意思是沈燕没有出场。
“你小看我们三剑客的名头了,我们三个一起打是最有默契的,而且你的突破又比较犀利,我们刚临时组队的那个球都拿不稳。”张杰认真地分析道。
“走,会会他们。”沈言知道张杰就是回来找自己救场的。
衣服都没换,两人往球场跑去,沈言边走边说“你别指望我太多啊。”
“你高看自己了,只是希望不要输的像刚才那么惨就行。”张杰没好气地说道。
走到塑胶球场旁,场上打的热火朝天,场边围观的人不少,但没见体院那几个人,赵世杰眼尖老远朝他们招手。
“那几人呢?”张杰急忙问道。
“连打了五轮,这会歇着在呢。”赵世杰撇了撇嘴。
“我以为他们是铁打的不知道累呢。”张杰看见他们就不爽。
“干?”沈言看向两人。
“干”三人异口同声,然后走向那三人。
“哥们,还有劲没?”张杰开口问道。
那三人正坐在场边休息,见刚才的手下败将过来,面露不屑,但也没说什么讥讽的话,毕竟这是在别人学校。
沈言大致扫过去对方三人身高和自己这边也差不多,但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壮,尤其是那个接近一米九身穿23号球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