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孟槐和宋如霜敲定,就在宴席上表演杂技。
第一个原因是宋如霜只会这个,第二个就是杂技多新鲜啊,天天看那些宫妓的舞都看腻了。
“你放轻松,就按平常表演的那样来,如果有点创新就更好了,一举抓住陛下的眼球,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孟槐拍拍胸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确定真的能成功吗?”宋如霜捏着裙子,稍显不安。
“当然,到时候我再下一剂猛药。”孟槐摘下身前一朵开的最艳丽的花,凑近鼻边深吸了一口。
嗯,花开的不错,但是是臭的。
“巫山什么最厉害?当然是祈福占卜了,到时候我也有一个表演。”孟槐扔了花,笑容里藏着狡黠。
自从孟槐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后,整个皇宫都开始为她的宴席操持起来。
田华宜自从孟槐这次回来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听说在吃斋念佛。
孟槐去拜访了她。
“太贵妃娘娘,真巧,我最近也在吃斋念佛。”孟槐进了正殿,毫不客气的拿了桌上果盘里拜访的苹果啃了一口,“咱俩要不要交流交流?”
田华宜盘腿坐在蒲团上,面朝一尊佛像,闭着双眼手中持一串佛珠。
“你不是巫山的吗?怎么会吃斋念佛?莫开玩笑,神佛可不是能够随意玷污的。”巫山众巫向来和佛家不和,而佛家也看不起巫山。但是事实证明,巫山好像确实更能通灵一些。
“诶,怎么会呢,我本来也是不信佛的,但是您知道前些日子我在皇城被绑走的事儿吗?”孟槐看似无意,实则一直盯着田华宜的动作。
果然,她数佛珠的手顿了两秒。
“当然知道,桉儿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连本宫都不敢同他说上两句话。本宫吃斋念佛,也是在祈祷华朝可以永远太平,沈姓皇室不能倒。”
孟槐把啃了两口的苹果扔了回去,“哪个婢子准备的苹果啊,酸死了!果皮看着挺红的,没想到表里不一呢。”
夹枪带棍的话,田华宜怎么听不出来。她捏着佛珠的手再次紧了紧。董晏既然敢擅自行动,就得把失败后的烂摊子收拾干净了!否则,她会比沈桉更快一步找到他然后杀人灭口。
孟槐接着道:“我被绑走的时候可凶险了!你知道的,我们巫山不管干什么都要念咒画符跳舞,麻烦的很,当时环境也不允许我那样干。所以啊,我就向上天祈祷,说如果我能平安回来的话,我就一个月吃斋念佛!只是这斋是吃了,佛还没念,这不听说您在念佛,就来找您借两本经书嘛。”
田华宜睫羽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她松开手指将佛珠套回了手腕。
“跟本宫来。”
田华宜找了几本经书给孟槐。
孟槐表情很惊喜,“哇,太贵妃娘娘您的经书感觉都是新的欸,是您自己都还没开始看吗还是保存的太好了。”
这孟槐找事的角度着实有点儿出人意料,田华宜嘴角抽动:“这些都是本宫自己抄下来的。”
“哇哦,那您可真是厉害!”孟槐夸赞的模样真的很真诚。
等到孟槐哼着歌离开后,田华宜的表情阴沉了好几个度。
宫婢小心翼翼道:“娘娘,您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董晏那家伙狡兔三窟,只要他本人没被抓到,是不会轻易查到本宫这儿的。”田华宜说是这么说,但是无意识搅在一起的两手一个用力,佛珠手串绳子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孟槐…………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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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宴席开始,还有一天。
沈桉停了所有事宜,跟着一起布置孟槐准备办宴席的场地。这是孟槐有意躲着他的这么长时间来,他们面对面说的第一句。
“为什么这里要留这么大的空地?”
“给你个惊喜。”孟槐的说的神神秘秘。
他想再问的具体些,孟槐却又开始躲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沈桉扭头朝邵其问出低一万次疑惑:“我最近是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没有。”
“那是我不该买那个烤红薯给她吃吗?是不是那家铺子的味道变了她不喜欢?”沈桉思考着孟槐为什么不理他的无数种可能,最后得出,也许孟槐是在给他准备一个大惊喜。她刚刚不都说了嘛,在给他准备惊喜。
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沈桉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久违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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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皇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丰悠悠,她带着双子。
孟槐:“这俩丫头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还找到了丰悠悠。”
宫婢:“您贵人多忘事,在您被掳走的时候,皇宫守卫较松,禁军几乎都被派出去找您了,所以这两个姑娘估计是趁夜色跑走的,当时还向陛下禀报过,不过陛下没管。”
孟槐听完,侧头去看陪在她身边的沈桉,后者的目光在她身上,但是一接触到孟槐看回去的眼神就立马抬头侧目避开,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
罢了,看孩子这活儿交给谁都行,就是不能交给沈桉。
丰悠悠这次穿的比较正经,和玉京子素雅的像个女修的装扮有点儿异曲同工之妙。
丰悠悠一看见孟槐,直接一蹦三尺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指着孟槐就骂:“好啊你,这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回来了就不告诉我是吧?老娘一巴掌拍死你,回去了看我不给你下道咒,我让你这一年都倒霉!走路掉钱穿新鞋被踩。”
孟槐赶紧端上一副笑脸亲昵的去挽丰悠悠的胳膊,“好了好了师父,别动怒,等回去我慢慢把真相告诉你哈,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我还要面子呢。”
丰悠悠抬手就给孟槐的脑门一个弹指,雷声大雨点小,孟槐一点儿疼都没感觉到。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