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提着木箱往寺庙里跑去,她们似有警觉,突然转头,在一堆人里准确的看到了孟槐。
孟槐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立马低下头来避开双子的视线。
“真奇怪的姐姐。”双子对视一眼,“走吧走吧,要点蜡烛呢。”
她们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藏不住事,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什么。
双子跑进寺庙后,数十人抬着一具冰蓝色的冰棺上来了,引的众人纷纷倒气。
“还真是棺材,这是,这是冰棺吧?我只听人说过,说这种棺材可以保尸身不腐,我还以为就是个奇闻异事,结果还真有!”
“我的个老天爷嘞,这东西都能找到。”
“就是就是,这下我可开眼了。”
冰棺的出现,再次引起人群议论纷纷。
“安静!闭嘴!”站在人群前头的将士头领一声怒吼,众人瞬间安静不敢出声。
孟槐再抬头,双子已经不在,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脑袋去看冰棺,虽然模糊,但能看出大概的人形。
【宿主宿主!你师父来了……】
最后面,六个僧人走上来后,丰悠悠和沈桉露出了面。
孟槐看着丰悠悠,内心情绪复杂。丰悠悠脸上的妆容有些浓,但还是不难看出疲惫之态。她和丰悠悠,有时候不像师徒,更像朋友。
那两个少女,应该是丰悠悠新收的徒弟。那她师姐呢?怎么没看到人。
僧人们进了庙,丰悠悠却止步在庙前。
“双子!不点蜡烛了,把我的行头拿出来。”
丰悠悠要在庙前办场法事。她拿出一面两个巴掌大的小鼓,给双子一人一个灰布袋,然后让她们两人用里面的灰撒在地上画符。丰悠悠自己则拍响了鼓,脚跟着鼓点的节拍踩点,嘴里喃喃念着巫咒,随之开始起舞。
巫山的舞,充满神秘气息,舞步较简单,但是又不是常人跳的了的。丰悠悠身上垂落的布条随着她的转圈也翩翩起舞,像围绕在她身边的蝴蝶。
她跳过的路线,都是双子撒灰画符的路线,最后灰用尽,符画完,舞即停。
丰悠悠掏出一张符纸,用右手两指夹着,立在面前。
山顶突起大风,那符纸随风而动,在飘动中忽然烧了起来。
符纸一燃,丰悠悠就松开了指头,任风带着符纸飞,符纸打着转儿飘向人群,灰烬洒了一路。
孟槐开始还看热闹,当吃瓜群众乐得自在,结果这符纸离她越来越近,大有扑到她头上的架势。
【!宿主!你要暴露了!快躲开它。】
系统响起危险的警报声,以此来告诉孟槐这次是真的有大危机来临。
孟槐转身就往人群后头挤。
然而她一动,风就更大了,符纸飘的更快,最后孟槐刚刚挤出人群,那符纸燃烧的最后一点灰烬落在了她头上。
孟槐赶紧伸手拍头,将灰烬拍下来。
“转过来。”丰悠悠的声音忽的响在身后。
脚程真快。
孟槐调整表情,滋着个大牙转了过去。
“啊?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哇?”
丰悠悠的眼睛,眼白居少,瞳仁很大,一严肃起来,那双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你,好似能窥破你的内心。加上她全副武装,将行头穿的整整齐齐,怪渗人的。
丰悠悠不理孟槐,转身对跟着过来的沈桉道:“符纸找着她了,你认识她不?”
沈桉看着做着夸张表情,故意让自己变得更丑的孟槐,“认识啊,杀沈泰的时候认识的。山里一个土生土长的村姑。”
“哦?那不就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咯,怎么不给你端茶送水搞到这里来干粗活了。”丰悠悠觉得这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就是不可思议啊。
换做从前,这姑娘的样子那沈桉肯定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一个,当然啦,有孟槐在,他也不会看其他女人。孟槐死后的沈桉呢,那是巴不得把一切接近他的人都杀光。但是!他把这姑娘从杀沈泰的时候就带出来了,还一直带到了这里。
诶!这行为就很反常了。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东西,丰悠悠都用缘分来解答。
这不,符纸就落在了这姑娘头上,
这姑娘,和孟槐有关系。只是丰悠悠上下左右反反复复打量,又觉得好像没有多大关系。论长相,那个宋什么的姑娘像多了,论气质,这缩头又驼背的,着实跟孟槐没有半毛钱关系。
“长相……是天生的不?”丰悠悠果然是丰悠悠,永远不走寻常套路。
孟槐早就在心里默默打好了她问她符纸问题答案,结果她问她的脸是不是纯天然的。
“是呀是呀,打小就长这样,村里人都夸我长大了是个美女。”
丰悠悠表情抽搐,脑子和眼睛看样子也不好使,她得回去想想是不是符咒的哪一步画错了。
“师父师父,里面蜡烛点好啦,要拉红线啦!”双子跑了过来,打破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丰悠悠跟着双子走了,孟槐却不敢松气,因为沈桉还盯着她在。
小疯子双目狭长,是个标准的丹凤眼,正常情况下呢,应该是给他增添邪魅狷狂的模样,可是在时不时就被盯着看的孟槐心里,这跟饿狼的眼神差不多。
而她就是那块肥肉,稍有松弛就要被沈桉拆分入肚。
他怎么不是双狗狗眼呢?这样不管生气还是伤心,都是大大的泪汪汪的,哪会像这样,一个眼神都吓死人了。
“手指怎么伤的?”沈桉用盘问的语气道。
“啊?”孟槐下意识的就把左手往背后藏。这小疯子的眼睛挺尖,已经开始结痂的指尖伤口都被他看到了,“划,搬石头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多久划伤的?”沈桉气定神闲的追问道,与孟槐略微慌乱的状态截然不同。
“昨……前,前天,晚上的时候划到的,小伤口啦,都已经要好了。”孟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