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不知道是游戏开局有buff加成还是怎么着,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一支流箭射断了吊着她的绳子,她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
幸好距离不高,就摔的肉疼,她估计现在身上铁定青紫了不少。
她正不知所措该往何处去,一声尖利的哨音,引的夜鸟纷纷出动,扑啦啦一大片从孟槐头上飞过。
找沈桉,抱大腿!
脑子清醒后的她一个箭步就冲向北山。
那方,沈桉和几个黑衣人打的难分难舍,但是有一人会御鸟之术,只听他有节奏的吹着竹哨,那些夜鸟就像飞蛾般往沈桉身上扑去。
沈桉一边挡着黑衣人的进攻,一边长枪尖头刺穿,直接贯穿三只夜鸟,然后他双手翻转,长枪尖头朝下,脚顺势就把一串鸟尸踹了下去。
沈桉逐渐落了下风,且战且退,不过他表情中丝毫未有惊慌之态,还是气定神闲的挥动长枪防御进攻。
沈泰笑的狰狞,他觉得自己赢了。
“生擒他!他狡猾的很,让他把玉玺交出来!”
孟槐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小疯子打架不行也不呼救,身上挂了不少彩,衣裳被剑刃划破,能看到肌肤上的伤口。
“你要玉玺啊?我也不知道在哪,可能早被我扔了。”沈桉两手拿长枪横挡住迎面劈下的三把剑,而剩余的另一个黑衣人则灵活的绕到他身后,照着他的肩膀一剑刺了过去。
剑刃入肉,血瞬间涌了出来。
黑衣人迅速抽回剑,想刺向另外一边的肩膀,废了沈桉的双手,让他再无力反抗。
突然,一竹竿直接敲上了他的头,不是很疼,但是让人发懵。
谁?
该不会是沈桉身边的那个华朝第一高手邵其赶过来了吧?
在所有人愣怔的那一瞬间,孟槐再次抬起竹竿照着黑衣人的脑袋又狠狠的敲了下去。
这一次,本就如同朽木般破裂的竹竿一下子散了架,碎成几瓣。
黑衣人们齐齐望向躲在树下暗色中的人儿。
孟槐撒开双手,手心朝前举过头顶。
“太君…啊呸大人,我是良民。”
沈桉蓄力挡开身前三人,长枪横扫一圈,打在身后黑衣人的腰窝,人应声倒地。
孟槐从不干拖后腿的事儿,她一个急冲过去,然后就地翻滚顺过倒地黑衣人的佩剑,就是太久没翻滚了,沾了一脑袋泥巴怪不舒服的。
“大人,我来帮你。”言罢,孟槐握着剑柄一肘子打上黑衣人的头,将人给彻底敲晕。
沈桉一眼都没看她,当她不存在似的,也当左肩上被刺穿的伤口以及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个口子不存在。
他将长枪立在身前,脸上沾了几滴血,他嘴唇舒展,笑了出来,“二哥,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
沈泰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脸上表情已然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杀!给我杀了他!”
余下三人瞬间冲出,已经是穷途末路的人,杀意越来越狠,反观沈桉,一个人打四个外加一群鸟,耗力极大,而且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血浸染整个肩膀,夜色中白衣像是黑衣。
他单手拿长枪,勉强抵抗。
孟槐提剑就上。
“你要记住你现在身份啊!村姑不会使剑,村姑不会使剑,村姑不会使剑!重要的事说三遍。”系统在孟槐脑子里反复提醒。
“知道知道,随便比划比划,邵其不可能看着他死的,这个时候最适合我去出出风头。”孟槐双手拿剑,凑近沈桉,像个初学者一般毫无章法的对着黑衣人乱砍。
邵其那么强,不可能被困在火海中,他只可能是因为沈桉的命令不敢出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抗命。
黑衣人们的配合进攻被孟槐打乱,他们想要一脚把孟槐踹出去,但是后者虽然看似简单,却每次都能险险的躲开。
“啊!我砍死你们,砍死你们,还我爹来,还我爹来!”孟槐大叫着,边叫边砍,为沈桉分担不少压力。
于是黑衣人转变剑的方向,直接刺向孟槐的眉心。
这个聒噪的像哨子成精的女人,去死吧!
然而孟槐看着逼近的剑尖,“适时”的脚一滑,然后往后一倒。
“哎哟——我—脚—滑—啦!”
黑衣人反应也快,手一松,手腕一转,握着剑就往下扎,那气势,好像要把孟槐钉在这个地上。
孟槐右手一用力翻了个身,然后麻溜的爬了起来,再次躲开致命一击,像是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的往沈桉那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沈桉终究是因为失血过多,踩在一颗凸起的石头上一下没站稳,腿一软跌跪了下去。
那两个黑衣人的剑眼看就要砍下来了,孟槐眼睛瞪大,一个飞扑过去抱住沈桉,用自己的后背去挡那剑。
她死了还好说,沈桉这主角死了可就一切都玩完了。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沈泰开口了。
沈桉嫌恶的推开孟槐,孟槐身上还有那脑袋上都是泥巴!脏死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她身上不臭,只是泥土的腥味。
被推开的孟槐舔舔嘴唇,识相的跪在沈桉旁边。
这种场合下,沈泰是主角,她这个无关轻重的角色还是降低存在感的好。
沈桉撑着长枪,到底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与沈泰平视。
“哈哈哈哈哈五弟,谁说的我杀不了你?现在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要一刀刀将你的肉割下,直至将你剃成一具白骨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一路上你四处追捕我,将我带的人尽数斩杀,还有我的那些美人,你一个都不放过!父皇被你杀了,皇后娘娘也被你毒傻,整个窦家都已经为她陪葬了,你还要怎样!”沈泰状若疯癫,一口气将心中的怨愤全部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