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收买人心吗?”
袁天楚没有接钱,而是在想着林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不多。
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好的信号。
呵呵!
区区一点银两就想将我收买,也太看不起身为袁家二公子的我了吧。
“愣着干什么,掌门给你的,你就拿着。”
张大仙催促着,他现在也懵神的很,贤侄无缘无故就拿钱出来,让他送给梁庸齐跟袁天楚,他就有些发愣。
搞什么鬼呢?
以前一毛不拔,抠门到极致,现在竟然主动拿出钱。
还给梁庸齐一月五十两的月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袁天楚没太多的情绪,淡漠的将银票拿在手里。
张大仙没多说,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贤侄抽什么风,真开始大方起来了?
别吓唬人。
真的,心里怕的要死。
屋内。
梁庸齐看着手里的银票,又想着刚刚那句话,以后每个月五十两月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让人不知所措。
“他给你多少。”梁庸齐问道。
袁天楚没有隐藏,“五十两。”
梁庸齐看着袁天楚,又看了看手里的银票:“你才五十两啊,掌门给我一百两。”
听闻这话,袁天楚眼角跳动着,竟然有些不高兴。
顿时,他心里惊呼一声不好。
差点中计了。
他幡然醒悟,如此简单粗暴的计谋,竟然最伤人心。
杀人诛心,好狠的手段。
给梁庸齐一百两,给他五十两,这是用钱来比较两人的重要性吗?
让他心生嫉妒之心,从而跟梁庸齐斗起来。
果然是危险的家伙。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连环不断,计中有计。
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布局,让他跟梁庸齐一起当首席大弟子,可惜此计谋太简单,他一眼就看穿内幕,直接拒绝,不参与尔虞我诈中。
可没想到紧接着,就让他成为二弟子,当是他还在想,这有什么用,二弟子就二弟子,我不争不抢,还能让谁嫉妒我不成?
现在他才明悟。
原来真正的计谋还在后面。
给梁庸齐一百两,给我五十两,月钱梁庸齐五十两,而我才二十两。
用的就是这银两的差距,让我心中不快,感觉受到歧视,从而跟梁庸齐争夺首席大弟子之位吗?
呵呵。
袁天楚冷笑连连,任你计谋万千,我袁天楚不争不抢,心思不在你们这些争斗上,看你还如何利用我。
林凡啊林凡。
你还是太小看我袁天楚了。
真以为我还是幽城的那个袁天楚吗?
还有。
他可以对天发誓,张天山的月钱肯定是一百两,跟风波流一模一样。
身为副掌门的他,月钱竟然跟一名供奉一样,不管将这事情放在谁身上恐怕都不好受。
原来林凡将风波流弄成供奉的目的是想要借刀杀人,让张天山跟风波流争斗。
厉害。
实在是厉害。
越是了解林凡,他越发现林凡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哪怕是他现在的头脑,都感觉无法跟林凡相比,因为他是后知后觉,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所有的计谋。
梁庸齐看着袁天楚那有些渗人的冷笑,竟然不寒而栗。
他快速收拾着包袱,路过袁天楚时,拍着他肩膀道:“袁兄,我就先走了,你也别气,首席大弟子跟二弟子之间是应该有些差别的,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
直接离开这里,不敢待,真的不敢待,太恐怖。
“愚蠢。”
袁天楚看着梁庸齐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想法天真的人,虽然会活的比谁都开心,但等真正到了要命的时候,死的比谁都要难看。
“以我现在的能力,或许可以跟林凡斗一斗,不如假装中计如何?”
袁天楚心里刚有这想法的时候,就立马摇头。
不行。
这绝对不行。
不能冒险,否则一步踏入到万丈深渊,无法回头,还是稳着点好。
后院。
林凡将银票拿出来,铺满在床上,心疼的很。
今天真的是大出血。
但没办法,武道山成立,以后就都是自己人,再对他们抠门就说不过去了。
张大仙月钱一百两,风波流也是一百两,这两人加起来,一年就得给二千四百两。
梁庸齐五十两,一年六百两。
好在袁天楚这家伙不错,不当首席弟子,每个月二十两,一年下来节省好几百两。
至于狗子跟表弟,那就不用说了,他们不需要钱,已经是家人,真要出什么事,需要用到钱,那现在面前的钱都不是他的了。
月钱再加上武道山每日的开销,一天得要二三十两,一年就得上万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都不想算了,算的心疼。
至于张大仙说要招收徒弟,别逗了,有多少家产够败的。
就现在这情况已经很完美。
慢慢的将床上的银票收起,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下。
以后就得好好发展武道山。
争取将武道山打造成心目中的理想乐园。
抚州。
江面巨轮上。
徐堂主站在那里,单手抓着巨轮铁栏,看着波澜不惊,明月倒挂的江面。
微风徐徐吹过。
他的心不是很平静,过去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明任务又失败了。
这已经不是谁能承受他怒火,让他消气的事情。
而是他已经想杀人。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废物,全特么的是废物啊。
“徐堂主,一个人站在这里看夜景,有些不像你的风格啊。”一道女声传来,声音有些柔媚,还有些慵懒。
徐堂主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在黑暗里谁也不知徐堂主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女子缓缓走来,身材高挑,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暴露在空气中又细又长的大长腿,雪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泽。
女子没有介意徐堂主不说话,反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