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老大耍了,这工作真他娘的危险,我可不可以反悔啊?”
约翰犹如看到了大部队,跟王欣抱在一起,难兄烂弟的哭嚎:“我也这么觉得呀,我也想反悔啊,我的天啊,我当时真的吓死了,我以为我的小命就要丢了,我还没结婚,没有可爱的孩子。”
王鑫也哭憋的很:“我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三岁的老母要养啊!”
“行了行了,你们都干嘛呢,没事儿都回去,待这儿等着挨枪子儿呢。”
齐凝儿被他们吵得头痛,干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好的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现在已经染得看不出原色,全是血迹和污渍。
听说这附近还有枪子儿,约翰和王鑫后怕的四处张望,两个人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跟在齐凝儿的身后,一溜烟儿的跑到汽车上坐下。
一对车疾驰而去,留下几个人负责打扫战场。
殊不知在山的夹缝之中,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撮鲜艳的绿毛,在绿草碧叶之间,显得不是那么扎眼。
藏在岩石背后的人,捂着自己手臂上的枪眼儿,里面正汩汩的往外流出血水,让他白色的T恤完全变成了黑红色。
疼痛让他感觉焦躁:“shit!”
他怒骂一句,眼看着外面打扫战场的人将现场打扫的完全看不出痕迹离开之后,他才敢从隐藏的地点出来,这时他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惨白,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视线范围内一片一遍片的晃过黑暗,他知道自己在不准备输血,可能就会立刻晕倒。
恶心反胃的感觉,在胸腹之间翻滚,让他奇异的保持着头脑清醒。
他知道这里是山郊野外,估计很少有人会经过,更何况现在已经接近晚上,要是不能够被人发现及时,估计死在这儿都有可能。
他呼哧呼哧的爬上山体裂缝,滚到了马路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缓了一会儿,用手臂撑着地面,膝盖顶着水泥路,拼尽全力的想让自己站起身来,但是失败了。
他不想起来,反而更想直接躺倒,晕了算了。
就在他苦笑着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命丧在这荒郊野外的时候,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停到旁边,有人从车上下来,深蓝色的跑步鞋一步一步停到他眼前。
“又受伤了,似乎伤得不轻。我要是不跟着你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得死在这儿?”
男人用极度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气的阿凯用有限的精力骂了一句:“你他娘的要来就来,说什么风凉话,赶紧救老子,老子要晕了。”
说完这句话,他真的往旁边一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他旁边的梁天川啧了一声,将手里夹着的香烟往旁边一弹,认命的蹲下身将阿凯沉重的身体往自己肩膀一扛,小心翼翼的丢进后车厢,自己绕过半个车头,走到驾驶座,扬长而去。
他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够带阿凯直接回去医院接受治疗的,所以就只能够把阿凯弄回家,好在阿凯的医药箱里什么都准备的很齐全。
他将死尸一样的人瘫在沙发,脱掉他的衣服,刀子放在火上烤,三分钟之后,在花开他胳膊上的孔洞,用镊子将里面的子弹掏出来。
因为没有打麻醉,所以啊凯疼的满身是汗,浑身剧烈的颤抖,最后竟然疼得醒来,眯着眼睛,看着他在自己手臂上像挖萝卜一样挖子弹,就怒骂了一句:“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痛死老子了?”
梁天川动作一顿,淡淡的回:“出来混的,还怕痛?”
阿凯简直痛得想要骂他十八代祖宗,就又怒骂道:“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手不要停?”
梁天川加快了动作,下了一点狠劲儿,把那子弹活生生的挖出来,痛的阿凯眼睛一翻,差点要直接又晕过去。
子弹被丢到旁边的玻璃上,弹跳了两下,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梁天川拿起碘酒给他止血消毒,然后用绣花针穿了线,给他缝合伤口。
整个过程,阿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除了他浑身流的瓦亮的汗水以外,似乎没有哪一样能显示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等他终于完工,阿凯送下了牙关,似乎从他伯伯的嘴唇缝隙中看到了血迹。
他把自己的牙龈咬破了,因为太过用力,可他还有心情看了看缝合的伤口说道:你缝针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丑死了。
梁天川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该扔的扔,该留的留。
阿凯放松自己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漂移,不要放在伤口上,免得会感觉到越来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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