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川沉默了,他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文森特这贱货却还要在旁边落井下石:“你要是愿意出这个钱呢,我就把人交给你,你要是不愿意出,那我就把他卖给别人,再怎么样我都不算很亏,他长得很不错,不是吗?”
站在梁天川的身后,看到梁天川这样贱兮兮的样子,陆易都忍不住想要直接出手打人,真亏得梁天川在那边还能够忍得住,陆易在心中暗笑。
齐凝儿在旁边捅了捅文森特的后腰,意思是差不多够了,文森特站起身,扣紧了自己的西装纽扣,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两天的考虑的时间,两天之后,我的豪华游轮里会举行一次拍卖,如果你决定了,到时就来找我,要知道你的决定,直接影响了我的压轴商品名单。我们走。”
陆易和齐凝儿跟在文森特的身后走出了游轮的房间,正准备搭载轮船回去。
却突然之间被旁边守着的人,拿着手枪比住了太阳穴。
这突兀的一场变化,让文森特都有一点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而已。
驻守在这周轮上的人应该都是他的手下才对,而他的手下为何反水?
陆易立刻将文森特挡在自己的身后,怒瞪则从厂房里走出来的梁天川。
“文森特先生,或许你更喜欢另外一种交易方式,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相信在你的国家,你的命,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值钱。”
文森特惊讶的挑高了眉毛,长长的“哦”出了一声:“原来你是想黑吃黑吗?敢绑架我,你真的很有胆量。”
随后他微微眯眼,表情微微严肃:“不过,我想以你的实力,除非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然你做不出这些事儿,说吧,你背后有谁给你撑腰?”
文森特往四周围一看,虎视眈眈的人很明显与梁天川的手下不属于一类风格。
梁天川慢慢的裂开嘴巴笑,那笑容有点神经质,也给人一种笑容要虐到的耳朵根的错觉。
“相信文森特先生,您的聪明至极,一定能够猜测出,到底是谁,给了我这些?”
“艾伦伯爵,对吗?”
梁天川畅快的大笑,只是手一挥,低喝:“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陆易和齐凝儿浑身绷紧,左右探看整个轮船里,对准他们的手枪就有十数把。
他们不是神,也是肉体凡躯,就这么大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抓着跳进海里,也难免会受伤,所以只能够暂时妥协。
他们两个狙击手任由梁天川的手下,把他们身上的手枪和武器全部送了出来,然后推推搡搡的把他们推进了梁天川的轮船里直接带走。
坐在轮船上,三个人任由其他人将绳子套在他们的手上,打了一个很紧的结,黑色布袋也准备在旁边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套上他们的头颅。
文森特一直都保持着自己应有的风度,从来没有丢下微笑的面具:“所以,梁先生,你这是准备拿我的命来换你的朋友了,对吗?”
梁天川微顷手中的玻璃酒杯,沉沉的回答:“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刚刚开始不要因为太过贪心,错过了交易的机会,你就会安全离开,但是你偏偏要敲诈勒索以。所以到最后,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只能什么也得不到。”
“你真的以为,艾伦伯爵会安全的放你离开吗?”
梁天川微笑:“至少我给了他想要的,而你会给我想要的,我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不杀我或许还会更有价值,所以,我凭什么不能这么认为?”
然后他歪了歪脖子,陆易他们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头已经被捆到了黑色袋子里,随后都是跌跌撞撞,从船上下来,突然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非常不习惯,踉跄了两下才站稳。
他们失去了视力,其他感觉就会变得特别灵敏,上了码头,坐上汽车,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在某一处地方停下,沿路都没有听到汽车的响声。
多余的人生也没有,陆易他们猜测,或许是到了郊外,又是某个犯罪集中地废弃工厂,或者是废弃码头。
为他们的没有创意点个赞,陆易百无聊赖的顺应对方的力道,被推进了某个房间。
然后头上的罩子被一把掀开,视线重新被恢复,渣渣眼前才重新适应光线,文森特和齐凝儿还呆在他的身边,房间不大,挺脏的。
他们被推到了石柱子的旁边,用另外一条更大的绳子捆成一团,背靠着背头靠着头。
梁天川走了进来,从自己兜里掏出手机,地道文森特的面前,沉沉的问道:“或许现在,你可以给你的手下打电话,准备好我要的货物。”
文森特倒是挺识时务的,他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也不会受无谓的伤害,特别顺从的就报出了号码。并在接通后言简意赅的下达的指令:把陈明伟带到该带的地方,交给他们交接的人。
挂断电话,梁天川满意一笑,然后伸出手颇具侮辱性的反着拍了拍文森特的脸颊,发出啪啪的响声,说道:“你挺识时务的,我很喜欢,至于你的货,我就当做是你给我的赔礼,在这里先跟你道一句谢,等我找到了我要的人,你就会得到你自己的归宿。”
那个归属,不就是被交给艾伦伯爵吗?
不交出陈明伟就会受皮肉之苦,交了,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扔就会跟阿伦伯爵来一场交锋战。
等梁天川走后,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文森特就是吊儿郎当的,转头望他们两眼问道:“你们不是会很多武功吗?怎么还不破开绳子,带我飞?”
陆易有点无语,齐凝儿也有点无语,都呆呆的望着他,说道:“挣脱绳子确实不难,可是外面守着那么多人,你知不知道哪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