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阿欢不是说过,这间屋子再没有其他人了吗?
难道会是一个丧尸?她们把丧尸关在一个房间里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愉的心中不断冒出各种猜想,她仔细听着那声音。
“嘭嘭……”
声音时而很强烈,时而又减弱消失不见。应该不是机械的声音,叶愉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应该就是有人或者是丧尸被关在了隔壁房间。
“姐姐,怎么了?”见叶愉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久久不出来,夏宇安好奇地走过来询问。
“小安,你听,隔壁是不是有声音?”叶愉一把拉住夏宇安,将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夏宇安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不多时,他浑身一激灵,立刻喊叫出声来:
“姐姐,还真的有声!咱们去隔壁看一下吧!”
说完,他立刻拿出棒球棍,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迈出房间。
叶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隔壁卧室门前。
坐在一旁的顾惜寒看着两人的样子有些奇怪,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目光锁定他们的一举一动。
夏宇安向叶愉眼神示意了一下,猛地抬脚踹开卧室门。
卧室墙角处,一个巨大的黑色狗笼子瞬间映入眼帘。
原来是狗啊!
叶愉松了一口气,正当她和夏宇安走向狗笼子时,笼子里的狗忽然动了一下。
叶愉和夏宇安都被吓了一跳。
让他们震惊的是,笼子里并不是什么狗,而是一个被拴着狗链子的人!
那个男人跪坐在笼子里。他的头发胡乱地压在头上,脸上混合着污迹和血迹,双眼满是惊恐,嘴巴被胶带粘了好几层。
他原本穿着的花色背心短裤,因为过度的磨损都已破坏了好几处,不同程度地裸露着他的躯体。
走近望去,他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
那些伤痕惨不忍睹,有的已经凝固,疤痕上的颜色深红得发黑。有的还是新的,伤口处皮肉绽开,还在往外滴着鲜血。
叶愉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那些伤口好似被不同的利器所致,有的像是被皮带抽打所致,有的则像是拿刀直接上去剜下来,还有的几个圆圆的小圈儿好似是被烟头烫的。
下手也太狠了!
叶愉和夏宇安都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这也太可怕了,叶愉的心脏怦怦直跳,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她甚至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见屋内的两人半天没有说话,顾惜寒随即走进了卧室,侧身穿过叶愉和夏宇安,站在笼子前。
那个男人意识到有人过来,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想要退后却无处可逃。
顾惜寒在笼子前蹲了下来,他冷冷地注视着笼子里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望了顾惜寒一眼,随即看向叶愉和夏宇安,嘴巴里开始“呜呜呜”地叫着什么,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顾惜寒低头打开狗笼子的锁,伸手将男人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嘴巴上传来的疼痛让男人更加清醒,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抬头望向顾惜寒,“求你们,别打我!”
他努力地恳求着,眼神中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愉也蹲了下来,这样可以更清晰地听见男人微弱的声音。
听到叶愉问话,男人沉默了片刻。眼前的人似乎没有要虐待他的意思。他逐渐放松下来,双眼望向叶愉诚恳地说:“我叫薄岩,原本是这间房子的住户。前几天,有人敲门说是楼下邻居,我没有多想就打开了门。随后我就被打晕了,再醒来我就被关进了狗笼子。”
夏宇安握紧了拳头,忍不住问道,“你身上这些伤,都是阿欢他们打的?”
薄岩点点头,听到阿欢这个词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忧地打量着夏宇安,“是的,他们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会打我。”
叶愉也开始愤怒起来,脸颊变得粉红,“我就知道,阿欢她们这几个人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一直沉默的顾惜寒却忽然开了口,他似乎并不相信薄岩,只是冷漠地问道:“为什么别人没有被装进狗笼子?”
薄岩愣了一下,似乎这个问题十分犀利。
他有些错愕,低下头思索着说:“应该是因为我物资最多吧,我抽到的是SSR卡,进了游戏就一直在买东西。阿欢看到我的东西最多,就选择了我这间屋子。而且,阿欢很喜欢折磨人,她需要有个玩家可以随时被她虐待,所以这应该就是选了我的原因吧……”
薄岩的声音越发颤抖,他好像回忆起之前那些被阿欢和另外两个人虐待的画面,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开始掩面哭泣。
顾惜寒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
薄岩哽咽了片刻,再次抬头望向三人,眼里满是渴求和希望。
“你们可以放了我吗?”
叶愉和夏宇安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事情有些超出他们的认知。
如果把他放出来,六楼的物资是不是也要给他留下一部分?那要留多少才合适?毕竟这些物资有一部分是他的。
可是,大家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多物资,就这么拱手相让出去,感觉有点不甘心。
叶愉咬了咬下嘴唇,并没有开口。
薄岩见没有人回应他,更加诚恳地说着:“如果你们感觉为难的话,能不能带上我一个?只要别打我给我口饭吃就行。我可以为你们干些杂活,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再脏的活、再苦的活我都可以干!”
叶愉想了想,别墅那么大,就算是多一个人住也丝毫没有问题。可是,如果再多一个人的话,耗费的物资又会增加,到时候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