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以前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对这些有兴趣啊。”
“嘿嘿,那不就是闲得无聊吗?”
顾彦生坐在一旁给苏糖剥着瓜子,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两人。
“娘,你就说说吧,不然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你儿媳妇儿被急的上蹦下跳的了。”
“去,我跟娘说话,你别挤兑我。”
“行了,你俩都想听的话,娘就跟你们说说。”
“其实我早上听到的事情跟你们还有点关系来着。”
“之所以我着急忙慌的大清早就来找你们就是因为这个事儿。”
“我路过那群婆娘跟前的时候,正好听到她们说祁家丫头死的这个事。”
“关键是,当时她们还说有人看到你们当时也在那丫头死的地方。”
“有些人,你们是知道的,你们这盖了新房子,多的是人眼热,嘴巴一张就会胡说八道。”
“说什么,你们当时在哪里说不定就是你俩搞的鬼,不然她一个女人哪有跳河的勇气。”
“不是,这跟我们有啥关系啊,我当时跟顾彦生都回家了,她一个人还在河边待着呢。”
“再说了,这女人今天要不是娘你说死了,我昨晚都跟顾彦生说了,让他直接去公安局报案呢。”
苏糖愤愤不平,对于村里的那些红眼怪,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无仇无怨,不至于这么恶心人的。
“那些个妇女不都是那个样子吗?之前上梁的时候她来找事,那么多人也都看着。”
“但是这种事情,只能清者自清,没凭没据的谁也不能诬赖你们俩。”
这话一出,叫苏糖这个气啊,毕竟自己儿子还有男人才是受害者,怎么到现在还有人说他们呢。
这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吗?真的太让人生气了。
“老四家的,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再说了,谁敢到你们面前说这事儿,娘不叫你几个嫂子挠死他们。”
“我早上不跟你们说这个就是怕你们听到了,心里会不舒服,大清早的就让你们心里不痛快。”
“娘,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想这些,完全是村里的那些人不讲道理。”
“嗳,娘跟你说啊,我听说那祁青莲被捞上来的时候,不仅脸上被打的不成样子,就连身上都没一块好皮。”
“比当初的二狗子都惨,好像手指头还被掰断了。”
“什么?”
“手指头断了呀。”
“娘!你有看到吗?你就在这里说。”
一旁的顾彦生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毕竟昨天的时候那女人虽然被打的惨了些,但是手绝对是没问题的。
在推几个孩子的时候,还有苏糖揍她的时候,手指头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跳河还把手指头给掰断。
如果祁青莲真的有这份狠心,也不至于说自己想不开去死吧。
张婆子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儿,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俩这是啥意思?”
“没事,娘,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哦,怎么跳河还要把手指头掰折了呢。”
苏糖不想把这种事情说出来给婆婆听,毕竟老人家年龄大了,怕是会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我早上听说的时候也感觉有些奇怪,那丫头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嗯嗯。”
接下来张婆子说的话,苏糖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张婆子这人也不是没有眼色。
自然看得出来,两人现在有些不在状态。
“行了,也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你爹他们都还在家里呢。”
“行,娘,那你回去注意点啊,这天冷路滑,小心点脚底下。”
“哎呦,你老娘我又不是傻子,这大白天的还能把我摔倒不成。”
顾彦生有些无奈,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都不对了,都要被怼两句。
“行行行,娘您聪明,眼神也好。”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回头抽时间带你媳妇儿去查查,或者村头的赤脚医生那里也行。”
这年头,大部分人生点病第一想法都是去找赤脚医生,有些半路出来的医生也确实是不错。
“我知道了,娘。”
顾彦生虽然嘴上应着张婆子,实际上还是想要带苏糖去县里医院检查,还是觉得大医院检查比较稳妥一些。
等张婆子一走,苏糖就赶忙贴上来,看着自家媳妇儿急切的模样,顾彦生提前开口:“你是觉得祁青莲的死亡不对劲儿是吗?”
苏糖愣了一下:“啊,是啊,你不觉得吗?我们昨天走之前,我还打了她一顿,但是她的手没问题啊。”
“嗯,我也感觉到了,昨天她推几个孩子的时候,手明显是好着呢。”
“对啊,但是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干嘛要在跳河之前把自己的手指头掰折呢。”
“而且,我感觉吧,她这个人真的不像是那种能狠心把自己手掰断的人。”
“我知道,算了,你别瞎想了,跟咱没什么关系,你也少操点心。”
苏糖眼睛一瞪:“什么叫我瞎操心,怎么就跟咱没关系了,你没听见娘说的话吗?”
“娘都在外面听到那些红颜怪说是祁青莲的死跟我们脱不了干系,她们凭啥一张嘴就可以污蔑别人。”
顾彦生被媳妇儿一顿口水抨击,自然是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行,你别着急,我有时间会注意一下的。”
“你注意有啥用,人祁青莲都死了,你难不成还能去找人家的鬼魂注意啊。”
顾彦生有些无奈:“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想了想,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要真的说出来,自己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见男人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话的苏糖又开始发话:“她祁青莲也没什么仇人会要她命的吧。”
“哎,不对,她那个男人不是老是打她吗?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