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和言和只参加过一次舞会。那是保安大叔组织的,在他生日那天。S城被誉为party school,而他俩在此之前,居然一次party都没参加过。
那天是在与陈树和王城旅行之后,也恰好是处女座的Brad大叔的生日,言和原来是很抗拒向心的,向心也是。但那天的舞会,改变了TA们的一些看法……
向心那天还是换上了最华丽的一套裙子——以往她在S城是从来不穿裙子的,那天为了礼貌,她还是没法说服自己穿裤子去参加舞会。
舞会上打碟的DJ原将音乐开得震耳欲聋,直到Brad带着一伙人出现,在场的人心就稳了。向心还是和Brad跳了一支华尔兹舞,很奇怪的是,向心好像天生就会跳,正如“那双眼睛”所预料的那样。
向鹿:老姐,那天几个人参加啊?
向心:比原来的人数少1+人。
向鹿:老姐,你再仔细点,回忆看看,也许会发现某些漏掉的细节呢。除了回国的,还有谁不在?
向心:他。
向鹿:老姐,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向心:我借给他一个硬币。
向鹿:老姐,那他是哪儿人
向心:据他说,是上海人。
向鹿:老姐,你先别慌,再仔细想想。为什么这帮人一开始答应让你住进来,后来又改口不同意呢。后来在你打电话给房东SUSAN之后,又答应了呢?
向心:我不知道。
向鹿:老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钱少了很多吗?
向心:我的钱?我哪有钱
向鹿:傻子,咱爸妈的钱不是吗
向心原先热乎的脑子一下子冷了。
正如一曲终了,向心转头一看,言和笑得很开怀——他是很少笑的人呢,平时和我坐在一起都不肯的人,现在会不会愿意和我跳一曲呢。于是向心轻声对Brad大叔说了一句,我想和言和跳。
一群人还是跳了兔子舞,这是Brad唯一能想到的,向心可能和以前的同学跳过的一种集体舞。
11年后,当向心和言和失散许久,神秘人找回了向心,“一家人”坐在一家星巴克里,面对面时,向心突然感到了恶心。但她抑制住了内心想吐的感觉。
神秘人:听说你和一群陌生的男人住过,跳过舞,吃过饭,组过队?
向心:嗯哼。
神秘人:所以你现在还会跳,是吗?
向心:跳什么
神秘人:跳舞啊。
向心:呵呵,我妈记得。
神秘人:你嘛,脑子稀里糊涂的。
向心:是吗?
神秘人:你到底还会跳不会跳?
向心:会,当然会,那是看和谁。
神秘人:是谁?
向心笑了:我呀,就不告诉你。
神秘人:向心是不是疯了。
医生点点头,但不敢多说话。
向鹿极其厌恶地看了一眼神秘人和医生,装作不知情地来了一句:是呀,嘻嘻。
这是那天向心找到神秘人,并与其对峙了整整5天后的结果。所有人看着病例本上,那两个字,笑得很知足,除了“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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