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仓库大门被打开。
一辆加长款林肯直接驶入仓库。
两个本来正在破口大骂的摩托男子,看见这辆车子之后瞬间闭上了嘴巴。
哪怕他们再眼拙,也能看出这辆加长林肯的价值!
最关键,这还是一辆老款车!
在其他小地方,老款车的代表意义可能是“买不起新的,穷讲究”;可在明珠这种地方,这种老款车基本只会有一个含义:车主来头极大,而且年龄不小!
两个条件叠加一起,那就很可怕了。
两个摩托男子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每一种可能的背后,都代表着他们凄惨的下场!
噗通!
刚刚还叫嚣让颜洋跪着进来道歉的摩托男子,直接跪倒在地。
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之上,一动不敢动。
而颜洋打开车门走下,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嗤笑起来:“本以为你们两个能够硬气到底,那样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毕竟这个年代还肯讲义气的人不多了。”
“没想到你们不过是嘴把式,嘴上喊得震天响,实际上人还没看到就先跪下了。”
“真是让我失望。”
颜洋说完,转身看向刚刚下车的嬴尘:“嬴先生,就是这两个人袭击了闵小姐。他们背景已经调查清楚了,两年前跟着廖亦凡厮混,给廖亦凡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算是廖亦凡手下的心腹打手。”
“今天中午接到廖亦凡的命令,对闵小姐实施了袭击抢劫。作案工具跟闵小姐的包,全都已经找到。”
说着,就见一个保镖拿着一根棒球棍以及闵子琼的包包,走了上来。
棒球棍上,依稀可见一滩已经干涸的紫黑色印记。
那是闵子琼鲜血遗留在上面导致。
有的鲜血甚至都渗进了开裂的木质里面,可见当时这两人下手有多狠。
嬴尘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本来以为这两人只是抢包,并未打算害命。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闵子琼能够捡回一条性命,完全就是运气使然!
这两人下手之黑,完全就是冲着害命去的!
“不关我们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廖亦凡廖公子指使我们的啊!”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愿意给闵小姐赔罪,我们愿意戴罪立功,站出来指证廖亦凡!只求大佬饶我们一条性命!”
两人却是根本不需要颜洋或者嬴尘开口逼问,就立马全部交待。
甚至还直接反水,打算指证廖亦凡!
“现在的马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颜洋感叹一声。
当年他们那一代,别说是被抓了,就算是剐下一块肉,都不会轻易出卖老大。
现在倒好,什么刑具都没用,什么话语都没说,自个儿就先反水了。
而嬴尘则静静看着两人,忽然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手上沾过多少血?”
两个摩托男子一怔,不知道嬴尘问这个干什么。
犹豫片刻,两人同时传达给对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
回答道:“具体不知道,但是十几条人命是有了。还有不小心下手重了弄死了的,也有几个吧!至于打残打伤的,那就更没数了。总之一句话,我们哥俩的身手绝对没得说!”
“对!我们哥俩不光身手好,做事也够心狠手辣!之前有个老家伙抱着我们大腿哀求我们放过他,还是被我们一棍子潦倒了。所以大佬愿意收留我们两人的话,我们两人绝对忠心不二、有令必行!”
“大佬不方便做的脏活累活,全都交给我们哥俩。保管办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两人却是误以为嬴尘想要收服他们,在询问他们的战绩跟身手!
而两人根本不知道,伴随着他们的话语,嬴尘眼中的冷意愈加明显,嘴角同时也泛起一抹讥诮之色。
“哦,如此看来,那你们也就死的不冤了。”
“什么?”听到嬴尘的话,两个摩托男子表情霍然一变。
不是要收服他们吗?
怎么就成了“死的不冤”了?
“不,大佬,不要!刚才我们其实都是吹牛,我们根本就没杀过人,我们是良民,良民啊!”
两个摩托男子抬起头,试图辩解。
可惜为时已晚。
嬴尘指尖瞬间涌出一团青色火焰。
朝着两人身上一甩。
呼啦!
两人发出一声惨嚎,眨眼之间就被青色火焰包裹。
翻滚扑腾了片刻,再也没有一丝声息。
只剩下两个黢黑的人形骨架定格在地上。
风一吹,瞬间化作大片齑粉,飘向空中,飘出仓库,散落的漫山遍野都是。
“……”
看到这一幕,颜洋跟颜洋的几个保镖全都不寒而栗。
之前颜洋虽然也看过嬴尘出手,但是当时嬴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出手也留有余地。
现在这种不留余地、直接致死的场面,颜洋还是第一次见!
最关键,从头至尾嬴尘都站着不动,只是甩出一团火焰。
哪怕经验最丰富的法医来了,也找不出嬴尘杀人的证据!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而还有一个恐怖的地方则是,嬴尘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就是说,这种场面对于嬴尘来说司空见惯,甚至连让嬴尘产生轻微心理波动的资格都没有!
仿佛嬴尘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战场杀星一样!
可看嬴尘年纪,分明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哪有什么机会上战场啊!
除非……嬴尘是在颜洋不知道的某些地方、某些领域进行的厮杀!
颜洋瞬间冷汗就流了下来。
连正视嬴尘的勇气都没有了。
恰好此时颜洋手机响起,却是他托人调查的廖亦凡动向有了消息。
颜洋听完,挂断电话,看向嬴尘:“嬴先生,廖亦凡的动向查到了。他中午时分就乘坐航班返回了香江。现在正在跑马地的廖家祖宅里面躲着,从回家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