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跑路?!
太不可原谅了!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了。
这下子不用霍言再说什么,她就被愧疚心理包裹着,负罪感让她对他的所有要求都失去了拒绝的勇气。
霍言勾了勾唇角,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认,发动了车子向着他工作的医院驶去。
这两天他必须时刻注意着盛曼茹的种种情绪状态,以便随时对她进行治疗。
整个上午的陪伴,包括求婚环节在内,其实都是对她精神疗愈的一种手段。
事实证明,他对她的治疗效果十分显著。
盛曼茹午餐时的状态跟早餐时的状态截然不同,表情呆滞反应迟钝的情况基本消失了。
霍言丝毫不敢大意,知道越是取得显著成果的关键时刻越不能放松。
他必须让盛曼茹时时刻刻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时时刻刻盯牢她的任何细微的精神变化,才能将她的精神状况在恶化之前彻底纠正过来。
幸好只是脑损伤的初期轻度症状,他有把握给她调整过来。
“老婆,我一定积极配合秦医生治疗无精症,你答应我别再想偷偷跑掉。”霍言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握住了旁边盛曼茹的纤手。
盛曼茹又内疚又惭愧,也顾不上纠正他的称呼了,只郑重承诺道:“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你要相信我。”
霍言似乎松了口气,展颜笑道:“我相信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盛曼茹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既然他相信她,干嘛还做出这副随时都怕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他已经成功激起了她的负罪感!
她都怀疑这家伙是故意装可怜博同情了。
车子驶进了霍言工作的医院,泊进他的专属车位。
两人下车,盛曼茹陪霍言去更衣室。
霍言换上了白大褂,更显得他气质儒雅,颀长英挺的身躯犹如玉树临风般。
盛曼茹不由惊艳,悄声在他耳边赞了一句:“穿白大褂的霍医师更帅了。”
霍言好看的薄唇贴向她的耳畔,邪气地笑道:“等下班的时候,你亲手帮我把白大褂脱下来。”
盛曼茹:“……”
她发现这家伙越来越闷骚了。
这时戚助理带着两个小护士走过来,提醒道:“霍医师,查房的时间到了。”
一般查房的时间在上午,但是因为他上午请假,就临时调整了下午。
盛曼茹悄声地问霍言:“还要陪你一起吗?”
霍言毫不犹豫地应道:“当然要一起,你什么时候都不许抛下我。”
盛曼茹:“……”
都说在感情中容易患得患失的多半是女人,霍言却是这种表现,实在让她有些无语了。
不过这种被他依赖的感受还挺好的,起码她不像恋爱的女人那样敏感多疑,生怕男朋友花心移情别恋什么的。
在她这里,似乎怕被抛弃的一方永远都是霍言。
一行人走出了门诊大楼,来到了户外。
盛曼茹有些奇怪,就问霍言:“查房不应该去病房吗?”
霍言只笑不语。
旁边的戚助理主动解释道:“一般情况下上午去病房,但现在是午后户外活动时间,所以就去户外了。”
盛曼茹微张眼睫,笑道:“请原谅我孤陋寡闻,以为精神病院的病人都是被关在病房里的。”
戚助理也笑起来:“一般情况下都会有这种印象,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除了少数破坏性攻击性危险性比较强的武疯子,其余的精神病患者都会安排充分的户外日晒活动时间,这样有助于他们病情的稳定和恢复。”
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公园,这里休闲观景娱乐的场地和设施都很齐全,病人在这里更像是在疗养院度假一般。
霍言开始挨个查问病人的情况,戚助理负责登记资料,两名小护士跟在旁边更像充数的。
盛曼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病人,见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病号服,外表看起来都很整洁,只是眼神空洞动作迟缓,的确看起来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路旁,伸出一条胳膊,跟他的身体形成了标准九十度的对角。
盛曼茹见他一直伸着那条胳膊,都替他感到发酸。但他看起来像木头桩子一般,完全感觉不到疲惫。
“你干嘛一直伸着胳膊呢?”盛曼茹好奇地问道。
中年人目不斜视地回答道:“我是一盏路灯。”
盛曼茹张睫,终于明白这人得的是什么毛病了——妄想症。
过了好一会儿她回头看过去,那中年人还不知疲倦地伸着胳膊恪尽职守地充当着一盏路灯。
在霍言查房到一半的时候,盛曼茹又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的女孩。
“小姑娘,你蹲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