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不好,因为我把那天买给聂苍昊的礼物转送给阿豪,然后他生气了。聂苍昊也是气急了才半夜给霍言打电话,连累得你也没休息好,真的很抱歉……”
霍言勾了勾唇角,就出门了。
盛曼茹倒没直接责怪聂苍昊,而是问起了对方的夫妻关系有没有好转。
安然的声音继续传过来:“我老公说幸亏霍言帮忙做咨询,他才能及时解开心结。昨晚他挂了电话就回卧室,主动跟我结束了冷战。我俩冷静沟通了一段时间,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嗯,现在我老公已经不生气了,可、可是阿豪又生气了。”
盛曼茹认真思考了片刻,中恳地评价道:“说实话,你这事儿的确做得不是很地道。不止阿豪生气,换了任何人都会生气。”
“啊!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安然虚心向她求教:“今天我出门再给阿豪买礼物,他会原谅我吗?”
“这个不好说啊。”盛曼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这样吧,我们约在老地方见面,就是那家咖啡馆。见面再谈吧。”
她推门正准备出去,却见霍言去而复返,不由惊讶地张睫:“你怎么又回来了?”
霍言俊目闪烁了一下,说:“我忘记拿一份重要的纸质资料。”
“唔,”盛曼茹点点头,把手机揣进了包里。“你就是昨晚没睡好才丢三落四的,以后睡觉前手机记得关机。尤其是今晚,聂少可能又要给你打热线了。”
霍言勾唇:“又怎么了?”
“安然约我专门给阿豪买礼物,而且还要买很多。”盛曼茹哭笑不得。“你说聂少那个醋坛子是不是又要生气了。”
霍言轻咳一声,不禁好笑:“估计下半生他都得一直这么争风吃醋地过下去。”
盛曼茹出了门,但没开车。
她有一辆代步车,平时很少开,跟霍言的车并排泊在小区的停车场。
两人都是极简主义者,凡事讲究简单舒服,从来不会在意排场面子什么的。
盛曼茹乘网约车驶向跟安然约好的咖啡馆。
上了车,她脸上的恬淡神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隐隐的恐惧。
盛曼茹从包里拿出一副耳机,匆匆连接了手机,然后递给前面司机二百块大钞:“师傅,我心情不好,你带我去附近的景点兜兜风,不用开得太快,半个小时之后再恢复正常的行驶路线去咖啡厅。”
司机拿到二百块,立刻就答应了:“没问题,我对附近漂亮的景点很熟悉,姑娘你看完了肯定心情就变好了……”
盛曼茹打开了手机录音,耳机里响起了昨晚在卧室里的录音:
“你结扎已经七周年,如果再不疏通可能影响以后的生育。特此提醒,请阅后即删。”
她自己的声音。
“这是秦医生发给霍言的短信,原来在七年前他就结扎了自己!霍言说谎了,而且他不止一次说谎!这个男人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你?”
“如果你跟他摊牌,就得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人性不可直视,被撕下完美面具的男人究竟还会做出多少疯狂的事情来,我没有任何把握来做出准确预测。”
“霍言是国内顶尖催眠学大师,我亲眼见过他出神入化的催眠技术。以防发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必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假如明天你忘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听一听这段录音,还有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马上就洗完澡走出浴室了。我会跟他摊牌,至于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自己还活着,明天洗手的时候就能看到指缝里留下的四个字,因为我有洗手看手指的习惯……”
盛曼茹瞳孔剧烈收缩着,握着手机的纤细手指紧紧捏着手机。
“你能解释一下吗?”她略显冷漠的声音响起,霍言应该出来了。
沉默之后,男子儒雅的声音:“抱歉,为了表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严肃,我先去换件衣服。”
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寂静,隐隐听到换衣服的悉索轻微响动。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霍言给秦医生打电话。他说短信已经被女朋友看到了,正在跟他吵闹。
如果待会儿他女朋友非要找秦医生对质,希望他能跟秦医生提前统一口供。
秦医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声音:“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直接催眠了她,让她忘记这件事情就是了。”
霍言无奈地叹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那么对她。”
“你这样更麻烦,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的谎言来圆这一个谎。”秦医生显然深谙这个道理。
“假如没到迫不得已的份上,我不想隐瞒她不想欺骗她。”霍言挂了电话,然后一声清脆的响指。
盛曼茹微微张睫,她知道这是唤醒被催眠者的指令。
果然手机里又传来了霍言的声音:“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