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张秋居所在的方向看去，却见老人已经无力的依靠在李灵瑶的怀中。
“老夫……老夫的剑……利否？”
泪水模糊了李灵瑶的双眼，听到这话后，她狠狠的点了点头。
“利！
比世上所有的剑都利！”
张秋居笑了，原本浑浊的双眼是那么的亮，亮的刺人眼球！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拭去了李灵瑶眼角的泪水。
“傻丫头，说谎都不会说！
这世界那么大，老夫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使出世上最利的剑！
来！
扶老夫起来，趁着还有一口气，带老夫去定阳郡！”
李灵瑶一边流着泪，一边摇着头。
“老师，够了！”
“不够！”
张秋居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执拗。
“神朝不只是你们修行者的神朝，同样是我们普通人的神朝，面对入侵，百姓做不了什么，但老夫可以！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老夫大半生奉献给了神朝，为了神朝，老夫能够豁出一切！”
说到这里，张秋居突然不再挣扎，只是一脸认真的盯着李灵瑶的双眼。
“灵瑶，人生短短几十载，最后让老师我疯狂一把，可好？”
站在不远处的叶梦，面色复杂的看着张秋居，他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看着这个奄奄一息，不足百岁的普通人，却是有种白活了那么多年的感觉。
自惭形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他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另一边，李灵瑶看着张秋居的双眼，想要拒绝，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后，她才点了点头。
“好！”
听到这话，张秋居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甚至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这一幕却让李灵瑶再一次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她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