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而散。
张耆、石普在重门内争的面红耳赤,遭丁谓、冯拯撞个正着,仍不罢休,各不相让。
重门以内,不用朱衣吏导从,仅以品秩为出行秩序。
刘纬排在丁谓、冯拯之后。
因张耆、石普俱在武臣之列,丁谓不愿揽麻烦上身,直接拉冯拯走人:“交给嘉瑞。”
刘纬立场歪得不是一点半点:“汝敢擅闯承明殿?”
张耆怏怏作揖:“回刘相,下官奉娘娘懿旨参谒。”
刘纬大怒:“两府焉能不知?汝敢辱娘娘清誉?”
张耆又不是泥捏的,不止三分火气,“娘娘圣明,刘相不要再想一手遮天。”
刘纬抡拳暴起,正中张耆嘴角,一边肘击膝顶,一边怒喝:“汝敢阴咒先帝?”
石普反应最快,却被手中的半截方团玉带吓住了。
胥吏、亲随、禁军战战兢兢,不敢劝,不愿劝。
丁谓、冯拯仓皇回奔。
“住手!”曹利用抓着刘纬左肩用力一甩。
刘纬趔趄两步,抽出腰后笏板反手劈在曹利用额头。
李迪、王曾、任中正连忙上前劝和,一人抱一个。
“住手!”丁谓的声望明显高于曹利用。
“汝敢私闯宫禁?”刘纬偃旗息鼓,却又将手中半截笏板砸在张耆身上。
“好胆!”曹利用捂着红肿的额头喝道。
“怎么?不服气?你曹利用有什么资格搭政府肩?”刘纬冷笑,“他张耆不把怎么进承明院的事交待清楚,这事不算完。”
“够了!就算他有错处,也轮不到你刘纬动用私刑。”丁谓脸色铁青。
“一时情急,请丁相、冯相见谅。”刘纬抱拳道。
“去谒娘娘。”丁谓道。
“张耆得先给下官一个交待,下官才能给娘娘一个交待。”刘纬不为所动。
“卿要什么交待?孤给!”刘娥携赵祯亲至。
“请娘娘赐教,张耆不在两府、三司、三衙、开封府任职,怎么进的承明院?”刘纬揖道。
“孤降口谕,不行?”尽管隔着一帘帷纱,仍可见刘娥脸上的血气翻涌。
“不行!先帝在,娘娘无须以身作则。先帝登极,娘娘总理军国大师,必须以身作则!”刘纬道。
“满朝文武,只卿一个忠臣?”刘娥怒问。
“臣前半生以幸进,后半生以功进,不曾辜负先帝,不曾辜负国家,无愧忠臣之称。”刘纬再揖。
“殴击使相的忠臣?赵普之跋扈亦不如卿。”刘娥冷笑。
“臣愿给具本呈奏,释娘娘心中之疑。”刘纬机锋暗藏。
刘娥沉吟不语。
“娘娘若无旨意,臣请回两府署事,国戚、衙内近来横行霸道,不杀几个……不足以彰河清海晏。”刘纬祭出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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